看守所裏。
那群前科累累的女犯人趁所長沒留意,來勢洶洶地闖入了安檸所在的房間。
為首的大姐頭兒一把薅住了安檸的頭發,將她連拉帶拽地拖了出去。
“你們要做什麽?”
安檸驚恐地看著這群花臂女人,心底裏突然生出了一絲不祥的預感。
照理說。
所長願意給她分配到一個幹淨整潔的房間,已經是對她特別關照了。
很顯然,一定是有人幫她疏通了關係。
她才能夠得到特別的照顧。
可這群花臂女人又是怎麽回事?
難道是魏嫻雅和安羽彤派來折磨她的?
不對...
魏嫻雅事先應該也沒有料到自己會從樓梯上跌下。
既然沒有想到這一出。
又怎麽可能臨時找來一群花臂女人對付她?
她還來不及細想。
就已經被人按在廁所裏,甚至被要求手洗蹲坑。
“你們為什麽要這麽對我?”
安檸的膝蓋重重地磕在了地上,有那麽一瞬間,她甚至想著和這群女人同歸於盡。
可想到肚子裏的孩子。
她隻能默默地忍受著她們的謾罵和壓迫。
讓她倍感驚訝的是,其中一個女犯人手中還握有一隻手機。
看守所裏不是不讓帶手機?
這個女人手裏的手機又是哪裏來的?
安檸隱隱地感覺到。
在她看不到的黑暗角落裏,似乎有一雙無形的大手在推動著這一切。
幕後之人既不像是魏嫻雅,又不像是安羽彤。
不止如此。
安檸甚至都沒辦法猜到這個人的意圖...
仁禾醫院,加護病房。
鬱聽白剛走到安羽彤的病床前,她就一頭栽入了他懷中失聲痛哭。
“聽白,你總算回來了嗚嗚嗚...”
“可以告訴我發生了什麽事?”
鬱聽白見安羽彤還有精力大哭大嚷,即刻就意識到張姐扯了謊。
不過,他來都來了。
要是能將事情的原委問清楚,也算是沒有白走一趟。
“我...我不知道。”
“我站得遠,沒有看清楚。”
“事情的起因,好像是檸檸將我媽推下了樓梯。”
“這之後,我看我媽摔得渾身是血,想去扶她,因為太緊張一不小心跌了下來,心髒一度衰竭,差點兒就死在了搶救台上。”
安羽彤不喜歡將話說死,並沒有直接指證安檸行凶。
這麽一來。
就算到時候查明不是安檸下的手,鬱聽白也不會怪到她頭上。
“這麽嚴重的事,你居然用‘好像’兩字概括?”
鬱聽白對於安羽彤的回答很是不滿。
沒看清就直接說沒看清。
為什麽非要說是安檸推的魏嫻雅?
安羽彤立馬反應了過來,盡可能裝出一副善解人意的模樣。
“聽白,我知道你很關心檸檸。不如這樣,我這就去警局說明情況,就算是被指責做偽證,我也會堅定表示不是檸檸推的人。”
見安羽彤把話說到了這個份上,鬱聽白自然不好再去責怪她。
沉默了片刻,鬱聽白再度開口問道:“你媽媽的情況怎麽樣?她醒了嗎?”
“我媽她流產了,子宮也被拿掉了。”
“她的情緒很激動,連我都不見。”
提到魏嫻雅,安羽彤的臉上寫滿了愧疚和自責。
要不是霍西爵手上拿捏著她的把柄。
無論如何,她都不會向自己的親媽下手。
也不知道魏嫻雅是不是察覺到了什麽。
這會子已經完全不搭理人了。
沒有從安羽彤口中問出半點兒有用的消息,鬱聽白再也沉不住氣,轉身就走。
安檸還不知道是個什麽情況。
他必須先將她從看守所裏弄出來。
“聽白,醫生說要是找不到合適的心源,我可能活不過半年。”安羽彤死死地拽住了鬱聽白的手,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哭訴道。
“我會動用所有能夠動用的關係,短期內替你找到適配的心髒。”
鬱聽白覺得對安羽彤有所虧欠,對她總是特別的耐心。
安羽彤時刻謹記著霍西爵說過的話。
他讓她務必拖住鬱聽白的腳步,最起碼也要拖個一二十分鍾。
沒成想。
還不到五分鍾,鬱聽白就急著趕去救安檸。
“聽白,留下來陪陪我好嗎?”
“你好好休息,我改天再來看你。一會兒我讓警察上門,該說什麽你應該清楚的吧?”
“我知道的。”
安羽彤攥緊了拳頭,她沒想到鬱聽白居然會要求她在警察麵前替安檸澄清犯罪事實。
不過...
霍西爵已經向她保證過,安檸肚子裏的孩子百分百保不住。
有了他的保證。
安羽彤的心裏總算平衡了不少。
江北看守所。
安檸被逼著洗完廁所後。
為首的大姐頭兒不知道從哪裏找來了個啤酒瓶。
她一手薅著安檸的頭發,一邊讓人按住安檸的身體。
意欲拿啤酒瓶捅爛她的身體。
她和安檸無冤無仇,之所以這麽對她,純粹是因為收了霍西爵的錢。
“不要,你們不要這麽對我!”
“我懷孕了,你們這樣做,我的孩子肯定要保不住的。”
“請你們將心比心,放過我吧。”
“你們如果想要錢,你們可以告訴我雇主給了多少錢,我可以給雙倍的價錢。”
安檸奮力地掙紮著。
眼瞅著叫天不應叫地不靈,她隻能寄希望於這群意圖對她行凶的女人能夠放過她。
“孩子?”
為首的大姐頭猶豫了一下,終於明白雇主為什麽要讓她這麽做。
“你放過我,好不好?”
“我答應你,等我出了看守所,一定會給你雙倍的價錢。”
安檸雙手死死地攥著大姐頭的手,但凡有一線生機,她都不能夠放棄。
“放了你,誰給我生路?”
大姐頭最終還是掰開了安檸的手,讓人扯下了安檸身上的褲子,準備按照霍西爵的指示,虐到她大出血為止。
而大姐頭身邊。
另一個花臂女人再次拿出了手機,一臉興奮地準備記錄下全過程。
“救命!有沒有人來救救我!”
安檸得知指望不上這群女人能夠放過她。
隻能梗著脖子,撕心裂肺地大聲呼救。
眼瞅著大姐頭已經卯足了勁兒。
啤酒瓶裏的啤酒也被放得幹幹淨淨。
安檸掙紮不過,隻能絕望地閉上眼睛,等待死神最後的宣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