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檸被無緣無故地揍了一頓屁股,欲哭無淚。
鬱聽白真的是太過分了!
居然真打...
而且還超用力的。
她悶悶地縮回了被子裏,嘴裏小聲念叨著,“鬱先生,我再也不要理你了。”
“叫老公!”
鬱聽白輕輕地掐著她滑膩的小臉,扣著她的後腦勺,強行來了一個法式熱吻。
“你怎麽還不走?”
安檸被吻得暈暈乎乎,見他又想上床,嚇得雙腿直發顫。
“叫老公。”
鬱聽白很在意安檸對他的稱呼。
要是沒有聽到他想聽到的答案,他是絕對不會罷休的。
“鬱先生,你再這樣我要生氣了!”
“還叫不叫?”
鬱聽白早就摸透了安檸的性格。
她就算是在生氣,也很好哄。
見她不肯開口。
他又一次掀開了被子,將趴伏在**的安檸壓在了身上,“給過你機會,不知道珍惜。這一次,是你自找的。”
“你不去開會嗎?!”
“線上開。”
鬱聽白勾唇笑了。
一邊將筆記本擱置到了她的背上,熟稔地將當天的會議改成線上會議。
至於上午需要會見的客戶。
他也讓陳虢更改了會見時間。
“老公...你再這麽對我,我要哭了。”
“現在叫老公,太晚了。”
“......”
安檸這回是徹底無語了。
早知道鬱聽白這麽“狠”,她就不該忤逆他。
又過了好一陣子。
等安檸昏昏沉沉暈了過去,鬱聽白這才眷眷不舍地鬆開了她。
他將大掌撐在她纖細的腰肢上。
一寸寸地丈量著她身上的每一處細節。
安檸應該算是第一個完完全全將身心都給了他的女人。
她是這麽完美。
完美到讓他徹底為之瘋狂。
輕手輕腳地替她洗了個熱水澡,鬱聽白又將她抱回到了**。
看著她腿上被他弄出來的淤痕,他心裏多少有些內疚。
可想到之後的好幾天都見不到她。
鬱聽白又忍不住一遍又一遍地吻著她柔軟的唇瓣。
為了保護好她,他必須減少回濱江別墅的頻率。
在外人麵前也必須對她冷淡到底...
安檸轉醒後。
鬱聽白已經不見蹤影。
她鬱悶地從**坐起。
雙手撐著酸痛的腰肢,一瘸一拐地下了床,“鬱先生?”
“少夫人,您可算醒了。”
田媽聽到安檸微微沙啞的聲音,趕緊放下手裏的活兒,小心地扶著她。
“田媽,他人呢?”
安檸很想找到他,親口問問他,為什麽就是學不會溫柔?
每次都這麽粗魯地對待她。
折騰得她累死了。
“少爺他去忙了,說是周六才有空回來。”
田媽見鬱聽白和安檸之間的關係有所和緩,也是打心眼裏為他們高興。
“周六?”
安檸想到接下來好幾天都見不到他,心情難免有些低落。
也不知道他最近在做什麽?
總是不著家。
她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
正想回房研究她媽媽留給她的《古醫天書》,安振霆卻帶著好幾箱禮盒走進了別墅大廳。
“檸檸,身體好些了嗎?”
安振霆將禮盒交到了福伯手中,朝著安檸和善地笑著。
“爸,你怎麽來了?”
安檸對安振霆的態度很冷漠。
要不是因為血緣關係的牽絆,她是根本不打算搭理他的。
從安振霆決定放棄昏迷不醒的安澤那一刻起。
安檸就已經徹底死心了。
“我聽說你在看守所裏吃了不少苦,就過來看看。”
安振霆快步上前,滿臉笑容地看著安檸,滿意地點了點頭,“看氣色恢複得應該很不錯。爭取給鬱家生個大胖小子,這樣一來,你的地位就徹底穩住了。”
“聽白說了,生男生女他都喜歡。”
“男人的話怎麽能信?你聽爸的,好好養胎,要是生不出兒子,就繼續生。”
“......”
安檸對此很是無語。
生男生女區別真就這麽大?
她倒是覺得女兒挺好的,貼心又溫暖,為什麽非要生兒子?
再說了。
鬱聽白對於生男生女一點所謂都沒有。
“對了,聽白在家嗎?我有點兒事想找他談談。”
“他不在。”
安檸心裏清楚,安振霆這是想要借助她肚子裏的孩子攀上鬱氏這顆大樹。
正所謂背靠大樹好乘涼。
如果鬱氏願意幫安振霆一把。
其他合作夥伴勢必會看在鬱氏的麵子上,也給他幾分薄麵。
到時候。
安振霆就可以趁機做大做強,迅速加入寡頭行列,近一步瓜分江城的製藥市場。
“我還以為他會留在家裏多陪陪你。”
安振霆顯得有些失望。
不過很快他就從公文包裏拿出了一份合同,神采飛揚地說:“這份合同,你找機會讓他簽了。他要是不想簽,你就用你肚子裏的孩子威脅他。”
“爸,這事兒我辦不了。”
安檸沒想到安振霆居然惡心到這種程度,有些氣憤地回道:“我從來沒有將我肚子裏的孩子當成是要挾他的籌碼,現在不會,以後也不會。”
“傻孩子!你以為男人能寵你一時,還能寵你一世?”
“隻有娘家強大了,他才有可能一直寵著你。”
安振霆很不滿意安檸冷淡的態度。
為了討好她。
他甚至將安羽彤這株極具潛力能夠傍上大款的好苗苗趕出家門。
沒想到,安檸對於他的示好並不買賬。
“什麽強不強大的,全是空話。我的娘家不是早就被你和魏嫻雅一把火燒成了灰燼?”
“胡說八道!”
安振霆厲聲喝住了安檸,“檸檸,有些話可不能亂說。我也是剛剛得知魏嫻雅那個狠毒的女人背著我幹了這麽多缺德事。”
安檸不想和安振霆浪費口舌,並沒有在這件事情上做過多的糾結。
她更關心的是。
安振霆究竟什麽時候,才願意歸還她價值一千萬的嫁妝,以及安澤價值一千萬的成人禮。
“對了,爸。我外公給我留的那筆一千萬的嫁妝,你什麽時候打到我的銀行賬戶上?”
“別提了。”
安振霆不見半點的心虛,重重地歎了口氣,“你的嫁妝和小澤的成人禮,全被魏嫻雅那個惡毒的女人大手大腳地花光了,一分都沒有剩下。”
安檸沒想到安振霆居然不要臉到了這種程度。
其實魏嫻雅之所以能夠胡作非為這麽多年,還不是他縱容的?
現在魏嫻雅落了難。
他居然翻臉不認人,將所有的錯誤都推到了她身上。
“福伯,我累了。”
安檸懶得搭理安振霆,委婉地下了逐客令。
“檸檸,那份合同你記得一定要讓他簽了。”
安振霆見福伯帶著好幾位保鏢笑意盈盈地迎了上來。
朝著安檸的背影喊了一句,這才不情不願地走出了濱江別墅。
安振霆走後。
安檸立刻給蘇月如所在的精神療養院打了個電話。
她原來打算將魏嫻雅落網這個天大的喜訊告訴蘇月如。
結果卻被療養院的工作人員告知。
今天早上有人去看過蘇月如,這使得蘇月如受了點刺激,又一次被關到了隔離室裏,暫時接不了電話。
“你們那兒有訪客登記記錄嗎?”
安檸眉心一跳,總感覺哪裏不太對勁。
鬱聽白讓私教給安澤排滿了課程。
短時間內他根本抽不出空閑時間去看望蘇月如。
可除了她和安澤,還有誰會前去看望蘇月如?
“安小姐,查到了。登記表上登記的姓名是安振霆。”
“我知道了。”
安檸向工作人員預約了周六的見麵後,就掛掉了電話。
她仔細地想了想。
還是覺得安振霆不太可能去看望蘇月如。
不過...
安振霆如果想要利用蘇月如來博取她的信任,倒是有可能在這個節骨眼上前去探望蘇月如。
為了弄清楚她外公外婆的真正死因,給蘇月如一個準確的答複。
安檸最後還是親自去了一趟看守所。
隔著透明的玻璃防護牆。
安檸靜靜地坐在了魏嫻雅的對麵。
“你是來看我的笑話的嗎?”
魏嫻雅不肯服輸,惡狠狠地盯著安檸。
安檸搖了搖頭,淡淡地道:“我是來送你最後一程的。”
“什麽意思?”
魏嫻雅瞬間警惕了起來。
她隻知道自己安澤車禍一事,被判處了十年的有期徒刑。
至於夏蝶的公開指認。
由於缺少關鍵性的證據,暫時還定不了她的罪。
“我爸向警方移交了你火燒蘇家老宅的有力證據,不出意外的話,你會被依法判處死刑。”
“怎麽可能?這件事跟我有什麽關係!”
魏嫻雅的瞳孔劇烈地收縮著,她怎麽也沒有想到。
安振霆居然會選擇在這個節骨眼上落井下石。
“你的意思是,那把火不是你放的?”
安檸深知魏嫻雅的嘴裏沒有幾句實話。
但這一次,她願意相信魏嫻雅。
不為別的。
單單是出於直覺。
“安檸,你是想套我的話對嗎?”
“你還是趁早死了這條心吧。”
“我就是死,也不會告訴你當年的真相。”
魏嫻雅說著說著,兩行眼淚突然毫無預兆地掛了下來。
雖然她兩次懷孕都是譚仁傑的孩子。
但事實上。
她真正深愛著的人始終是安振霆,從來沒有譚仁傑什麽事。
之所以一直和譚仁傑保持著不正當的關係。
主要是因為利益糾葛。
聽聞安振霆為了將她置於死地,不惜將蘇家兩條人命記到了她的頭上。
她突然覺得自己這二十年來的付出全部都白費了。
魏嫻雅和蘇月如鬥了整整七年。
將蘇月如送入精神療養院的那一刻,她以為這場沒有硝煙的戰爭最終以她的大獲全勝而告終。
出乎意料的是。
安振霆居然將當初對付蘇月如的手段用到了她的身上...
安檸沒能從魏嫻雅口中問出有用的信息,顯得有些泄氣。
眼瞅著探視的時間已經告罄。
安檸隻好不情不願地跟在工作人員身後走了出去。
臨走前。
她突然轉過身,定定地看向魏嫻雅:“在你的拖鞋上做了手腳的人,是安羽彤吧?”
“安檸,你非要在我的傷口上撒鹽嗎?”
“像你這樣心腸歹毒的人,絕對得不到好!”
提到安羽彤,魏嫻雅的情緒突然激動了起來。
為了讓安羽彤穩坐安家大小姐的位置。
她不惜提前一個多月進行了剖腹產手術,終於在蘇月如分娩之前生下了安羽彤。
可結果...
安羽彤居然為了一己私利,將歪心思動到了她的頭上。
魏嫻雅生來好強。
想到自己居然生出了安羽彤這麽個沒良心的玩意。
她開始崩潰地嚎啕大哭...
兩天後。
魏嫻雅便趁著保外就醫的機會,吞下原本給安檸備下的劇毒農藥。
草草地結束了她高開低走的一生。
鬱聽白聽到魏嫻雅自殺的消息之後,特地去了一趟麗江花園看望安羽彤。
安羽彤想到自己連魏嫻雅的最後一麵都沒有見到。
哭得越發傷心。
她緊緊地抱著鬱聽白,抽抽噎噎地道:“聽白,我好害怕。你可以留下來陪我一晚嗎?”
“你在怕什麽?”
鬱聽白還以為安羽彤會說自己很傷心。
她張口就來的一句“害怕”,倒是將他整懵了。
魏嫻雅到底是她的親媽。
就算是變成了厲鬼,也不可能跑來找她索命吧?
“我...我不知道。”
安羽彤意識到自己又一次說錯了話,突然止住了哭聲。
為了打消鬱聽白的疑慮。
她又裝出心髒不舒服的模樣,急促地喘著氣兒。
“羽彤?”
鬱聽白蹙了蹙眉,正想帶她去醫院。
“我沒事,一會兒就好了。”
安羽彤搖了搖頭,堅決不去醫院。
見鬱聽白對她的態度還算溫和,她又大著膽子倒在了他的懷中,“聽白,看在我救過你一命的份上,你可不可以答應我一件事?”
“羽彤,你知道的。安檸懷了身孕,我不可能和她離婚。”
“你誤會我了,我怎麽可能會向你提出這麽無禮的要求?”安羽彤假惺惺地道。
“除了這件事,其他事情我都可以答應你。”
“這可是你說的。”
安羽彤得到了滿意的答複。
當著鬱聽白的麵脫掉了身上的衣服,並主動地坐到了他的大腿上。
“我不需要名分,我隻想要成為你的女人。”
“檸檸她不是懷孕了嗎?這段時間你一定憋得很難受吧?”
“聽白,看在我曾經救過你的性命的份上,你就要了我吧。”
安羽彤心想著,她如果能夠懷上鬱聽白的孩子,她的下半輩子就不用愁了。
在此之前。
鬱聽白以安檸懷孕為由拒絕了她一次。
這一回,她便吸取了教訓。
不再讓他在她和安檸之間做選擇。
盡可能地放低姿態,企圖用柔情攻勢打動他。
魏嫻雅說過。
這世上,根本沒有男人能頂得住白嫖的**。
“聽白...隨便你怎麽對我,我都不會怪你。”
“你要是擔心檸檸知道了會不開心,我保證絕對會守口如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