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哭。”
安檸一看到鬱聽白就生氣,此刻更是一句話都懶得跟他說。
鬱聽白很想上前抱抱她。
看到她情緒崩潰的樣子,他可太心疼了。
隻是現在不是感情用事的時候。
哪個步驟出了錯,都有可能被霍知羨抓到把柄,甚至還有可能被那個二十四歲的小鮮肉趁虛而入。
沉默了片刻。
鬱聽白最後還是狠下了心腸,將雙手抄到了褲兜裏,“想不想聽聽我的解釋?”
“還有什麽好解釋的?”
“想聽解釋也不是不可以。隻要你答應和霍知羨離婚,你要我做什麽,我都依你。”
“鬱聽白,你的爛事我一點兒也不想知道。別來煩我,成嗎?”
安檸再也不想聽鬱聽白的解釋。
這幾天網上全是他的負麵新聞,她起初還在懷疑那些黑熱搜的真實性。
現在看來,她終究是高估他了。
鬱聽白勾了勾唇角,漫不經心地補了一句,“她比你乖。”
“混蛋!我再也不想見到你。”
安檸沒想到他居然還拿她和其他女人比較,又是傷心又是委屈的。
這會子她也顧不上什麽上班時間。
破天荒地翹了半天班,將自己關在房間裏,誰也不理。
鬱聽白意識到自己似乎玩大了。
想著將事情說開,陸靳九卻又攔下了他。
“鬱哥,再等等。現在輕舉妄動很有可能功虧一簣。”
“我見不得她傷心難過。”
“你需要給她一點時間考慮清楚她想要的是什麽。”
“還要等多久?”
“最多一天。”
“靠譜嗎?”
鬱聽白很是懷疑陸靳九的專業性。
陸靳九自詡閱女無數經驗豐富。
可問題是。
他連自己的感情大事都搞不定,實在沒什麽信服力。
“絕對靠譜。”
陸靳九拍著胸脯打著包票,“鬱哥,你可別小看我。用不了多久,瀟瀟勢必會回頭找我。”
“她有精神潔癖,怕是接受不了你這樣的。”
“我又沒有亂搞,也就是口嗨罷了。等她知道我一直為了她守身如玉,她會理解我的。”
“守身如玉?我不信。”
鬱聽白的印象中陸靳九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差不多有三百六十天是在會所裏過夜的。
就他這德性,能守得住什麽?
“嗐...你信不信也沒什麽要緊的。”
陸靳九歎了一口氣,並未接著解釋下去。
五年前他發現家族企業近乎被外人套空,便發誓一定要爭上一口氣。
將原本屬於陸家的一切原原本本地要回來。
為了讓對方麻痹大意。
這五年來他依舊維持著原樣,該吃吃該喝喝。
隻不過在會所裏渡過的每一個夜晚,他並不是在花天酒地。
而是在沒日沒夜地惡補著經濟學、管理學以及金融學方麵的知識。
他和鬱聽白不一樣。
在經營企業方麵沒有多少天賦。
再加上之前一直在玩賽車。
花了整整五年時間,才勉勉強強地追上進度。
其實憑借他的技巧和經驗。
大可以早些追回林筱瀟。
隻不過...
陸家內部鬥爭嚴重。
在不合適的時間將林筱瀟拖入漩渦之中,很有可能給她招致麻煩。
而且最為關鍵的是。
陸家要是過早地同鬱家聯姻,對方怕是會更加警覺。
“小九,你要是遇上了什麽難事,可以告訴我。”
鬱聽白對於陸家內部奪權一事略有耳聞。
他倒是很願意幫忙。
不過陸靳九這幾年似乎成長了不少,不再像小時候那樣事事依靠著他。
“放心吧,我挺好的。”
陸靳九拍了拍鬱聽白的肩膀,輕笑道:“下個月我和瀟瀟的婚禮,我希望你和小嫂子能夠成雙成對地現身。”
“我盡量。”
鬱聽白送走了陸靳九,便又風風火火地趕去了月檸醫藥的團建聚會。
安檸一整天都不肯接他的電話。
也不知道她的情緒好些了沒。
按照陸靳九的說法,這女人吃起醋來,勁兒特別猛。
這種情況下,對方很容易投懷送抱。
到時候他隻要半推半就,那事兒十有八九就能成。
鬱聽白感覺到心跳驟然快了好幾拍。
中途又讓陳虢下車買了**。
“**是不是多餘了?希希小姐的病情雖然不是很嚴重,但想要根治,還是得用上兄弟姐妹的臍帶血。”陳虢費解地問道。
“先備著吧。”
鬱聽白一直沒有將希希的病情告訴安檸,就是不希望用希希的病道德綁架安檸。
她不願意,他絕不會逼她。
再有就是。
以鬱聽白對安檸的了解,她基本不可能對他投懷送抱。
即便陸靳九拍著胸脯跟他保證過。
他還是不太敢相信。
安檸很害羞,想讓她主動怕是比登天還難。
鬱聽白默默地將**揣入了褲兜裏,不停地催促著陳虢開快點兒。
“Boss,有限速。”
陳虢小聲地嘀咕了一句,他看得出來鬱聽白是真著急。
其實他更想說的是心急吃不了熱豆腐。
隻不過鬱聽白是他的頂頭上司,他可不敢亂說話。
半個小時後。
待鬱聽白入席之際,酒桌上已經坐滿了人。
他猶豫了片刻。
最後還是拉開了陳雯雯身邊的空位。
“久等了。”
鬱聽白溫和地笑了笑,眼神卻寸步不離坐在他對麵的安檸。
坐在安檸身側的淩澈敏銳地捕捉到了鬱聽白的眼神,趕忙站起身,客客氣氣地敬了他一杯酒,“感謝鬱總對檸姐的照顧。”
“應該的。”
鬱聽白麵上雖然沒有特別激烈的反應,心下卻大為不爽。
不過是一個小狐狸精。
有什麽立場代替安檸感謝他?
“姐姐,你怎麽了?”淩澈敬完酒之後,所有的心思全放在了安檸身上。
“沒事。”
“我感覺你不太開心。”
淩澈細心地給安檸剝了蝦,壓低了聲道:“你要是不喜歡聚會,我們可以早些離席。我今天開了摩托,剛巧可以帶你兜風。”
“鬱總,您吃蝦嗎?”
陳雯雯這會子也主動地替鬱聽白剝了蝦。
“謝謝。”
鬱聽白淡淡地道了聲謝。
隻不過他連筷子都沒有動過,光是看著安檸和淩澈的互動,就氣飽了。
“鬱總。”
不知過了多久,安檸突然抬起頭,酥酥軟軟地叫了一聲。
鬱聽白如同觸電般,半是震驚半是驚喜地看著她。
“在!我在。”
他連忙站起身,尤為殷勤地問:“蘇小姐什麽指示?”
“我敬你,預祝我們合作愉快。”
安檸話音一落,便自顧自地飲盡杯中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