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聽白輕輕地拍著安羽彤的背,緩聲道:“你在我心中永遠是最重要的,不要再胡思亂想了。”
“聽白,你對我真是太好了...”
安羽彤得到了滿意的答複,將他摟得更緊。
不過...
僅眨眼的功夫,她又惆悵地歎了口氣,幽幽地道:“有時候,我真的好羨慕檸檸。如果當初嫁給你的人是我,該有多好!”
“傻瓜,為什麽要去羨慕別人?我的心一直都在你這兒。”
鬱聽白勾了勾唇,極其享受安羽彤的恭維。
試想,應該沒有一個男人能夠拒絕像安羽彤這樣會說話,會討人歡心的女人。
“真的嗎?”
安羽彤抬起頭,透過廊道裏微弱的燈光,癡癡地看著黑暗中顯得神秘又極具魅力的鬱聽白。
這一刻,她突然很後悔。
悔得連腸子都青了。
早知道鬱聽白根本不像傳說中那麽嗜血暴力,她說什麽都不會將鬱家少奶奶的位置拱手讓給安檸。
“當然是真的。”
鬱聽白回答得很是肯定。
安羽彤讓他記掛了整整十年,她在他心裏的地位自然是任何人都動搖不了的。
至於為什麽對她提不起興趣。
他尋思著應該是太過珍惜麵前這個曾奮不顧身救了他性命的女人。
所以才會不忍心在給不了她名分的情況下魯莽地要了她。
“天色不早了,我先送你回家。”鬱聽白打橫抱起了安羽彤,聲色極盡溫柔。
“我媽還在醫院保胎,我爸也在醫院當陪護。雷雨這麽大,我不敢一個人呆在家裏。”
安羽彤癟了癟嘴,小心翼翼地詢問道:“聽白,你可以收留我一晚嗎?”
鬱聽白想起之前答應過安檸往後盡量不帶安羽彤回濱江別墅,委婉地拒絕了她,“雨勢過大,容易拋錨,等雨勢小一些再說吧。”
安羽彤察覺到鬱聽白似乎不想帶她回濱江別墅,心底裏難免有些失望。
她原本還想要借這個機會給安檸一個下馬威。
見鬱聽白的態度有些捉摸不透,也不敢逼得太緊,隻乖巧地道了一聲,“全聽你的。”
話音一落。
安羽彤又趁機往鬱聽白的懷裏靠了靠,“今晚可真冷。”
“......”
鬱聽白心不在焉地摟著安羽彤的肩膀,滿腦子卻全是安檸在他身下低聲啜泣的動人模樣。
她看起來是那麽嬌弱。
好似輕輕一碰,就會破碎。
她的腰是那麽的纖細,一隻手都能握得過來。
就差一點兒!
就差一點兒他就能將她吃幹抹淨...
鬱聽白暗暗地歎了口氣,恨不得快些趕回去,將沒有做完的事做完。
安羽彤見鬱聽白頻頻走神,突然有些懷疑自己的魅力。
一般而言。
她隻需要勾勾手指頭,魚兒就自動上鉤了。
不成想。
鬱聽白的定力這麽好,溫香軟玉在懷,居然一點兒不為所動。
安羽彤眸光微閃,片刻間就有了新的打算。
她的雙腿呈內八字並著,那雙霧蒙蒙的眼睛在廊道裏的昏暗燈光下,顯出了一絲無助。
“聽白,可以陪我去一趟洗手間嗎?我...我一個人不敢去。”
“好。”
鬱聽白即刻站起身,陪著她一路走到女廁門口,“進去吧,我在這裏等你。”
“嗯。”
安羽彤感激地點了點頭,作嬌羞狀小跑著進了洗手間。
她利落地將裙子褪至腳踝處。
緊接著,又敞開了洗手間隔間的門板,尖叫出聲:“啊...聽白,救我。”
“怎麽了?”
鬱聽白遲疑了一下,最終還是闊步進了昏暗的女廁。
見安羽彤虛弱地靠在隔間門板上,他二話不說,徑自將她抱了出去。
“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肚子好痛...”
早在十年前,安羽彤就知道安檸為了救鬱聽白,落下了腹痛的老毛病。
這會子,鬱聽白既然將她當成了救命恩人,她自然得裝得像一點。
不過她並沒有直接跟鬱聽白說自己為了救他落下了病根。
這事兒隻有從旁人的口中傳到鬱聽白耳裏,可信度才會更高一些。
“我這就帶你去醫院。”
“老毛病了,忍忍就過了。”
安羽彤暗自觀察著鬱聽白的神色,見他直接無視了自己褪至腳踝處的短裙,失望至極。
這種情況下,他都能做到無動於衷,隻能說明一個問題。
那就是他的身體確實不太行。
正常情況下,身體沒有毛病的男人哪裏受得了這樣的**?
安羽彤的心驟然涼了半截。
她還這麽年輕。
讓她日日夜夜守活寡,還不如讓她去死。
話雖如此。
她又不舍得放棄鬱聽白這麽個闊綽多金的香餑餑。
更加不甘心讓安檸白白撿了個漏。
為了進一步刺激鬱聽白的視覺神經,安羽彤雙腳剛一落地。
就“砰”的一聲,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她修長的腿在廊道昏暗的燈光下好似被鍍了層柔光,顯得格外誘人。
鬱聽白居高臨下地看著她,二話不說,直接將外套罩在了她的腿上,“沒摔疼吧?”
安羽彤搖了搖頭,似乎在極力地隱忍著情緒。
然而片刻之後。
她又抬手捂住了臉頰,低低地啜泣出聲:“聽白,你剛剛沒有看到什麽不該看的吧?好丟人哦!”
鬱聽白抽了抽嘴角:“......”
他又不是瞎子,廊道裏的燈光雖然昏暗,但還是能將她修長的美腿一覽無遺。
隻不過。
他對她真就沒什麽興趣。
沉默了好一會兒,見安羽彤抽泣不止,鬱聽白隻得蹲下身,緩聲哄著她,“沒什麽好害羞的,很美。”
“你...你平時也是這麽哄檸檸的嗎?”
安羽彤羞紅了臉,盈盈眼波裏陡然流露出萬千風情。
“雨停了,我先送你回家。”
鬱聽白沒有回答安羽彤的問題。
他從辦公室裏找來了一條毯子,輕輕地罩在了她身上。
安羽彤咬了咬唇。
見他依舊是一副不為所動的樣子,也不好做得太過豪放。
隻得默默地跟在了他的身後出了安月大樓。
鬱聽白將安羽彤送回安家之後並沒有做過多的停留,而是直接驅車回了濱江別墅。
他拖著略顯疲憊的身軀上了樓,卻發現臥室的房門被反鎖了。
“安檸?”
鬱聽白蹙了蹙眉。
誤以為安檸在和他鬧脾氣,故意鎖死了臥室的門。
“再不開門,你知道後果。”
鬱聽白在門外駐足了一小會兒功夫,見屋裏依舊毫無動靜,索性大腳踹開了房門。
快步走到床前,他幾乎是不假思索地拎起了縮在被窩中渾身發汗的安檸。
“膽子不小,反鎖了房門是不打算讓我進屋?”
“不是的。”
安檸猛的一激靈,睡意全消,瞬間清醒了過來。
她搖了搖頭,輕聲解釋道:“你前腳剛走,家裏就斷電了。再加上電閃雷鳴的我有些害怕,鎖了房門就縮在被窩裏了。”
意識到錯怪了她,鬱聽白非但沒有一絲歉意,反倒還變本加厲地欺負著她。
“既然醒了,就繼續沒有做完的事吧。”
他一邊說著,一邊又將她壓在了身下。
安檸嗅到了他身上濃重的香水味,不情願地撇過了頭,“我沒心情。”
“又在吃醋?”
“是。”
安檸很誠實地點了點頭,“你既然已經為了她舍棄了我,為什麽還來找我?你要是有需求,找她就好了。”
“忘了告訴你,你不止沒有拒絕的權利,同時也沒有吃醋的權利。”
鬱聽白懶得浪費時間哄她,隻冷冷地給她兩個選擇,“幫我。你可以選擇用你的身體,也可以選擇用手。”
“......”
安檸被他的無賴勁兒氣得夠嗆。
卻又拿他沒有辦法。
他要是真想強迫她,她根本沒有反抗的餘地。
考慮了好一會兒,隻好選擇妥協......
個把小時後。
鬱聽白終於放過了安檸。
在她迷迷糊糊即將睡過去的時候,這才開口不鹹不淡地解釋了一句,“我和她什麽事都沒有發生。”
“我知道,你舍不得傷害她。”
安檸悶悶地回應著他。
鬱聽白挑了挑眉,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他沒法解釋他的身體為什麽隻對她有感覺。
也不想要讓任何人知道這事兒,包括安檸。
畢竟,安羽彤才是他的救命恩人。
安檸充其量隻是個性能還算不錯的玩具。
見她氣呼呼地背對著他縮到了最角落,鬱聽白的欲火剛剛得到緩解,近乎變態的征服欲又被激發了出來。
一覺睡醒。
他和她中間的楚河漢界已經不複存在。
讓安檸倍加驚恐的是,她居然如同八爪魚一樣趴在了他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