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晴擦了擦眼淚,“謝謝醫生。”
醫生站起身無可奈何的看了她一眼,“丫頭,別自殘了,身體是自己的。”
自殘,自己哪有自殘隻不過是傷心過度了,自己隻能幹巴巴的等在這裏什麽也做不了。
窗外,一輪月亮緩緩的展露出光芒,照射在樹梢間,將地麵籠罩出一片影子,過了一會兒,一個帶著帽子的男子緩緩的走了進來,然後歎了一口氣,徑直走進來的時候他的腿上依稀還存留著血跡,安晴抬起頭注意到此人,然後開口問道:“警察隊長,你找到我的朋友萬念了嗎?”
警察無奈了搖了搖頭,“他們還在繼續搜尋。”
醫生大跨步的走上前去,眉頭緊縮了一下,然後俯身查看了一下警察對長上的傷口,濃濃的鮮血嘩嘩的往外流著,看樣子這口子一點都不一般呀!
順著醫生的視線,安晴才發現那觸目驚心的一幕,怎麽會這樣呢?
本想著問些什麽,安晴卻突然停止了聲音,隻見醫生拿著剪刀將那塊衣服給剪掉,然後用酒精給他的腿清洗了一下,看著警察隊長的樣子一定是很疼很疼,可他卻一直忍著,安晴緊緊抓著自己的被角,雖然害怕但是她的視線絲毫沒有離開半分。
三下兩下,醫生便將警察隊長受傷的地方給包紮好了,一旁的安晴看的有些走了神,看到安晴那雙迷離的小眼睛,這個帥氣的警察突然笑了,“安小姐,你看著這血淋淋的一麵不怕嗎?”
安晴聽到聲音,這才反應過來,“不怕,您疼嗎?”
看著酒精直接淋在傷口處,而且是那麽大的傷口,那疼痛感可不是一般人能夠忍受的住的。
“哈哈,習慣了就好,我們警察受傷可以說是家常便飯了。”
聽著警察隊長的話,安晴隻感覺一陣心酸湧上自己的心頭。
我們之所以能夠幸福的生活在這裏,感覺到歲月靜好,隻因為有這群可親可敬的人在替自己負重前行。
安晴緩緩的低下頭,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警察隊長看她的樣子,緩緩的開口道:“你放心吧,你的朋友和孩子我們一定會找到的。”
“嗯嗯,謝謝你們。”
“現在你可以給我講述一下跟你們發生爭執的人大概長什麽樣子啊?”
兩個人同時坐在一起,警察突然向安晴詢問起了凶手的特征。
哪還用描述啊,就算是淩子薄化成灰,安晴都認識他的。
“他是我的前男友,這次和我的朋友和孩子來山上爬山,想著臨近晚上了就在這附近住一晚,明天再繼續走,可是沒想到我正要回到帳篷,就碰到了他,淩子薄一直拉著我的手,試圖讓我跟他走,我拒絕了他,然後我的朋友就出來了,我們兩個一起試圖趕走他,卻不曾想他居然把我的朋友萬念推向了懸崖。”
……
安晴將事情的經過全部都告訴了警察,他拿著電腦將安晴說的全部都錄了下來。
“安小姐,既然是這樣,這麽來說就是這個淩子薄帶走餘奕寶的可能性最大,你放心我已經向總部發出了通緝令,這個淩子薄已經構成了故意傷害罪,還有蓄意綁架罪,一旦有他的消息,我一定會第一時間通知你。”
“可是,警察同誌我的孩子現在還在他的手中,淩子薄現在已經沒心沒肺了,什麽壞事都能做出來,我怕他會傷害我的孩子。”
對於淩子薄這個人,安晴覺得他此刻已經喪盡天黑良了,不僅大鬧她的婚禮,而且還跑過來傷害她,還有她的朋友,現在居然將目標轉移到餘奕寶身上了,安晴隻要一想到這裏,就覺得可怕。
“安小姐,我覺得這個淩子薄的目標是您,他對你可能是因愛生恨了,所以我猜測他暫時是不會把餘奕寶怎麽樣的。”
“是我,為什麽當初帶走的不是我呢,為什麽要傷害一個無辜的孩子,他還那麽小。”
安晴捂著臉,無奈的哭了起來。
天空,一架飛機緩緩的飛行著,餘景灝坐在座位上閉著雙眼,眉心緊縮,手指卻不停的來回打量著,他心裏的不安一刻都沒有停歇過,這次居然真的栽倒在了這個淩子薄的手裏麵。
飛機還得需要四個小時才能到達那裏,無奈之下,餘景灝隻能躺下,閉著雙眼,即便是來往的空姐詢問要求他都是揮揮手。
安晴手上的葡萄糖終於輸完了,她拔下針頭準備繼續回到搜尋現場尋找萬念的身影,結果剛走到半路上,卻被一群人的目光給吸引住,隻見一群警察用擔架抬著一個人,安晴的腳步猛然間頓在了原地。
她渴望那個人是萬念,是活著的萬念。
待那個人走過自己身邊的時候,安晴仔細看著那張髒兮兮的臉,身上的衣服已經被劃破了幾個洞,可那兩隻眼睛分明是在動。
“萬念。”
安晴大聲叫起來,然後跟著擔架緊緊的握住了萬念的手,“萬念你現在怎麽樣了,你知不知道你快嚇死我了。”
安晴的眼淚落在了萬念的手臂上,萬念本想著給她擦掉眼淚,卻發現自己的胳膊怎麽也抬不起來了。
過了一會兒,隻感覺自己的眼前一黑,萬念整個人都昏睡了過去,安晴嚇得直接開始大叫她的名字。
來到醫生這裏,一看到萬念的情況,醫生捏了捏她的胳膊和腿,發現有好幾處都已經骨折了,“現在情況緊急,必須馬上把病人送到醫院裏麵,否則她很可能會終身殘廢。”
醫生的話嚇得安晴直接坐在了地上,“怎麽會這樣。”
醫護人員將萬念台上了救護車,隨著救護車開走,安晴還一個人坐在地上。
警察隊長將地上的安晴給扶了起來,“安小姐,你放心吧,醫生說的都是最壞的打算,他們一定會想辦法就病人的,而且聽我的隊友說,發現你朋友的時候她是被掛在了樹枝上,身體什麽的都沒有碰到太重的物體。”
那隻是最後被掛在樹枝上了,可誰能知道,她經曆了多少顛簸才保住了性命。
“真的是謝謝你們,謝謝。”安晴對著人民警察道了不知多少句謝謝,隨後另一波搜救隊也回來了,令人遺憾的是,根本沒有發現餘奕寶的任何蹤跡,而且也去了附近淩子薄工作的地方,依舊沒有他的身影。
“沒有,他會去哪裏呢?”
警察隊長眉心緊縮了一下,然後將目光打在安晴的身上。
“安小姐,你應該知道更多的關於嫌疑人的信息,能不能想想他有可能藏在什麽地方。”
之前安晴和淩子薄在一起一直都是在租房子,不過後來聽說他結婚以後買了一套房,或許他有可能在那個地方。
聽到安晴的話,警方立刻出動兵力向安晴所說的那個地方駛去,而救護車裏,萬念的臉上被插著氧氣瓶,髒兮兮的小臉上,醫生用濕毛巾將她擦幹淨,然後又用紗布將一些受傷的部位包紮好,等回到醫院以後再進行接骨手術。
安晴想到溫錦舒肯定也在擔心萬念,立馬給溫錦舒打電話告訴她萬念的消息。
同時在安晴的心裏對淩子薄的恨意更深了一層,如今魚寶寶還在他的手裏,她真的不敢想象在魚寶寶身上會發生什麽。
電話接通了,溫錦舒一看是安晴的電話,立馬接了起來,“安晴,你是不是有念念的消息了?她怎麽樣了?”
安晴忍住眼睛裏麵的淚水,“小舒,有念念的消息了,她被警察發現的時候掛在一個樹枝上,所幸的是她隻是骨折,沒有生命危險,現在已經被送到醫院了。”
“還好,還好,我馬上趕過去照顧她。萬念的父母都在外地,隻有我們這些朋友了,我要快點去醫院看看她。”溫錦舒邊說邊打開手機免提,腳步趕著去房間收拾東西趕往醫院了。
“好,有你在醫院照顧念念,我就可以放心了。”安晴心裏隻希望警察快點抓到淩子薄,把魚寶寶救回來,將淩子薄繩之於法。
“該死的淩子薄,居然這麽對念念,還綁架了魚寶寶,警察一定要快點抓住他!”一向溫柔的溫錦舒顯然也是被淩子薄的行為激怒了才說出這樣的話。
“小舒,你快點來醫院吧,我也在,我真的好害怕。”安晴現在坐在走廊的座椅上麵,雖然周圍人來人往,可她還是用力的抱緊了自己,好像這樣她才有點溫度一樣。
“好,安晴,你先別著急,我馬上就過來了。”溫錦舒心裏也是焦急萬分,可還是堅強的安慰安晴。
“好,我和念念都在等你。”安晴瑟瑟發抖,像身在冰天雪地一般。
溫錦舒掛斷了電話,收好日用品和證件就往醫院趕去,一路上她都催促著司機快點再快點,司機也隻能安慰道,“小姑娘,別著急了,就算再有什麽急事,也得遵守交通規則啊。”
“唉~”溫錦舒忍不住歎了口氣,她真想代替萬念被骨折,想換做自己躺在醫院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