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 基層鎮長 第二十六章(1)
遭到汪明拒絕,玉潔並沒在意,汪明有官氣和傲骨,但缺少吸引女人的魅力。向他拋出柔情,是被他的話打動。玉潔閑極無聊時給花二打了電話,不是占線,就是不在服務區。玉潔心煩意亂間聯絡上全踹,要全踹來家裏吃頓便飯。趕上生意順暢賺了不少外幣,全踹心裏舒坦得想喊叫,接到玉潔電話,沒多想,開車去了玉潔家。玉潔要保姆準備好吃喝,說家裏一會兒來客人,保姆嘴上麻利答應著,行動上卻很懶散。她對玉潔說的客人早有定數,一般都是男客,都是喝了酒方寸大亂動手動腳的那種。保姆已見怪不怪,可老是暗下罵玉潔是爛賤女人,老是替組織部長打抱不平。後來她不再對組織部長抱有不平心態,一天晚上,她起夜經過玉潔和組織部長的臥室,聽到令她心驚肉跳的話。
那晚,組織部長喝了些宴會酒,有些醉,有些情欲鼓噪,想要玉潔和他纏綿。玉潔早已厭倦他的釋情方式,捏、壓、摸、砸,是組織部長性衰後明顯的表達方式,弄得玉潔叫苦不迭。趕上心情好,玉潔會想著組織部長的好處忍受下來;趕上心情不好,玉潔會尖叫著推他下床。那晚趕上玉潔例假期,組織部長興頭上壓向她,她毫不妥協地推開組織部長,同時拔高嗓門斥責組織部長說性無能就別招惹女人。保姆一絲不苟聽到耳朵裏,此後對組織部長不再全部敬仰,一個人在家時,老是邊做活邊嘀咕,可惜嘍,一個挺展眼的爺們,咋就弄壞底下的家夥?怪不得管不住老婆!怪不得老婆隔三差五往家領男人!話說回來,這女人也夠騷的,咋就離不開爺們呢?
全踹人一到,保姆便端來香噴噴的飯菜。趕上中午,全踹沒客氣,坐下大口吃飯菜,跟在自家似的毫不拘束。玉潔本打算要全踹打探花二的下落,看到全踹蠻展眼,立馬動了歪念。這是她第五次見到全踹,頭兩次是在省城的夜總會,第三次是在小蝶的住處。那天小蝶請客,順便叫來她。她當時心中裝有花二,也沒太注意全踹。後兩次是和全踹在花妖鎮和家中見麵。她發現全踹和花二的風格有些相似,都是那種爺們氣十足、大幅度邁步、說話叨骨頭、坐姿傲慢、野性衝天的男人,不同之處在於全踹臉上缺少花二的俊氣。可他一笑臉上擰成的次序肉紋也蠻不錯,顯得他成熟有味。
兩人很快喝光一瓶法國高檔紅酒,酒瓶大而藝術,比扁瓶的能裝,一瓶相當於兩個扁瓶或者兩個圓酒瓶。這法國高檔紅酒是人送給組織部長的,組織部長平常不喜歡獨自飲酒,加上有儲藏念頭,便在酒櫃上擺放一年之餘。這酒比普通紅酒有滋味,不上頭,好喝爽口。全踹常年外麵有應酬,喝酒成了家常飯。紅酒喝掉多半,他臉都沒紅,不像玉潔喝點酒臉色開花般紅潤。玉潔有些微醉,思維混亂中膽子大起來,心裏想法用行動表達出。她先是由對麵坐到全踹身旁,而後一隻保養得光潔柔嫩的手搭在全踹肩上。全踹很清醒,輕輕挪開玉潔的手。哪料挪開玉潔手的瞬間,玉潔那張充滿**的小嘴一下子紮過來,裹住全踹油汪汪的唇,隨後一隻手伸向全踹的前胸。隻那麽三兩下撫慰,全踹便被玉潔俘虜,忘記人在何處。
全踹身上致命弱點是善於動情,隻要女人主動纏身,他很快便成一條自由魚。他被玉潔挑逗得熱血沸騰,霍地抱起玉潔向臥室走去,像在自家一樣隨便,這一隨便被保姆撞見。保姆撞見這樣的鏡頭,手裏舉著的菜盤險些落地。她慌張躲進一間屋子,心跳加速,仿佛見了鬼。她捂著胸半晌沒喘勻氣,等喘勻氣,她開始產生憤怒和嫉妒。她憤怒這種亂七八糟的苟且事,嫉妒玉潔這樣養尊處優女人的好命,閑極無聊可以背著丈夫**野男人,可以吃飽喝足想幹啥就幹啥。她呢,一早起床開始收拾屋子做早點。等主人吃喝完,她得一樣樣收拾妥當。屋子大擺設多,她得用半上午時間擦那些煩瑣擺設。中午她得去市場采購,下午兩三點鍾她得準備晚餐,晚餐一般要六菜一湯,她得悉心調製,否則,那個十七歲的中學生會一口不動。那孩子一忌口,玉潔立刻申斥她,要她做飯菜時細點心。明明是那孩子挑三揀四,到頭來賬全算到她身上。她窩火憋氣,可窩火憋氣也得幹下去,想在城裏掙點錢不易,挪三倒四換人家,信譽沒了不說,工錢也會折騰得越來越少,她咬牙堅持下來。組織部長倒是對她蠻溫和,就是玉潔這個女人太挑剔,對她總是橫眉立目,從沒把她放在眼裏。她起初沒什麽怨懟,認為自己命不好,活該被人申斥。可玉潔簡直放肆無邊,每個星期推給她一堆臭褲衩臭襪子,還不讓用洗衣機,說是東西小放洗衣機裏是種浪費。她每當手洗那些髒東西,完事後都得一陣惡心。現在她抓到玉潔的把柄,一種突如其來的報複心理油然而生。她慌張地跑到大廳,拿起電話撥了組織部長的手機,頭兩次沒撥通,她就一直撥。待組織部長接下電話,她卻不知說什麽,愣在那裏半天沒開口,在組織部長喊了幾聲“喂”後,她竟不知所措撂下電話。撂下電話,她開始後悔,咋這麽沒忍頭?萬一事情敗露,給女主人知曉是她所為,她不被立刻轟出去才怪!
組織部長看了眼來電顯示,發現號碼是自家的,頓覺奇怪,電話通了咋沒人應答?是玉潔嗎?她從來沒上班時間打過電話給他。兒子上學中午不回家,那麽唯一可能的就是保姆,難道家裏出了問題?可她為啥不說話?組織部長浮想聯翩,最後決定回家看一眼。要是煤氣故障或者失了火,保姆不知如何應對,那可就糟糕了,家裏有數十件珍藏品,一旦屋毀,那些寶貝會頃刻化成灰燼。之前,他經常叮囑保姆一定要謹慎做事,千萬別弄出火災。他人一緊張,右眼皮跟著蹦跳幾下,那幾下蹦跳險些讓他喪失魂魄,他打小受母親遺傳信些民俗東西,而且極易把事情往壞處想,一直到成為政客,他依然沒改初衷,一有點風吹草動,他就暗中找人算卦,看凶多還是吉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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