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獰笑一聲,“你投訴吧。”
白可昕沒有想到司機竟然根本不怕,當她的目光落到中控台時,白可昕臉色驀然一變。
司機笑笑,“我也不怕明白告訴你,我這可是黑出租。”
白可昕神色一愕,“你……”
不,這不可能!
她的運氣怎麽會這麽差?
司機趁她不備落下車門鎖,於此同時,白可昕發現司機正帶著她往城外開去。
她發了瘋的試圖搶奪司機的方向盤,司機沒想到她竟然如此狠,抓起手機照著白可昕的後腦用力砸了一下。
白可昕隻覺得頭嗡叫了一下,她瞠了瞠目,司機見一下沒能將她砸暈,咬牙又補了一下。
這一回,白可昕眼睛瞠了瞠,直接趴在了副駕的椅背上。
司機嗬笑兩聲,“臭娘們,看看到底誰狠!”
白可昕再次醒來的時候,是被一陣痛意給痛醒的,當她發現自己被封住嘴巴,成“大”字形綁在**的時候,驚恐漫上眼底。
“嗚嗚嗚……”她發了瘋的掙紮,手腕卻傳來一陣比一陣劇烈的痛意。
司機看了一眼白可昕,“臭娘們,你不是很寂寞嗎?一會兒我就讓你不寂寞!”
白可昕臉色驀然一白,她感覺自己的處境非常糟糕。
過了一會兒,傳來敲門聲,她試圖發出更大的聲音,以期望來人會發現一些異常,然後好心的報警。
可是,她明顯想錯了。
司機收了錢,領著來人說道:“一個小時啊,超點兒了可是要加錢的。”
那人目光在白可昕臉上快速一掠,“上過電視,怎麽也算名人。”
白可昕眼底漫上巨大的驚恐,用力的搖著頭。
可是,即便她的淚水漫出眼眶,還是沒有換來對方的憐意。
當屈辱在她胸臆間蔓延的時候,她隻有被迫承受的份兒。
一個小時之後,司機進來催促,那人意興闌珊的穿上衣服,“滋味也不怎麽樣。”
司機笑笑,“歡迎下次捧場。”
送走了一個人之後,又接連來了兩個人,白可昕恨不能咬舌自盡,可是她不甘!
司機一邊數著錢,一邊乜斜著她,“這可比我開黑車還要掙錢呢。”
白可昕目光冰冷的瞪著司機,倘若目光化作實質,定然會在司機身上戳出百十個窟窿來。
白可昕深吸了口氣,嘴裏又發出“嗚嗚”的聲音。
司機蹙眉看她一眼,“你想幹什麽?”
白可昕眨了眨眼睛。
司機瞪著她,威脅,“你要是答應不亂喊的話,我就幫你把布團拿出來。”
白可昕知道現在她若是反抗,根本就沒有成功逃脫的勝算,她重重點頭。
司機猶疑了一會兒,將她嘴裏的布團拿出來,見她果然沒有喊,摸了下下巴,“你還挺識趣。”
白可昕用力咽了下口水,“能給我點兒水喝嗎?”
司機拿了一瓶礦泉水。
白可昕以為司機起碼會幫她解開一隻手,然後她就可以趁機奪過礦泉水砸向司機的頭,如此她就可以逃出去。
但是,司機隻是在礦
泉水瓶的瓶蓋上紮了個小眼,“張嘴。”
白可昕有些悻悻然,不過還是很乖順的張開了嘴。
司機幫她喂了水,她繼續說道:“我們談談行嗎?”
司機皺眉,就要拿布團塞到她的嘴裏,卻又遲疑了一會兒,“談什麽?”
“IM的總裁宋逸跟我交情不淺,你如果幫我打個電話給他,他一定會給你比這些還要多的錢。”
之所以這時候還搬出宋逸,隻是篤信她是白可可的親姐姐,而且明天她的父母就要到G市,不管怎樣,他一定不可能見死不救。
司機猶疑了一會兒,“臭娘們,你以為我會上你的當?”
IM總裁宋逸,那是什麽人物,如果像新聞裏的那樣,宋逸在白可昕翻出圍欄的時候,那樣不假思索的衝上去,讓宋逸知道他綁走了白可昕,他哪裏還有好果子吃?
白可昕想要繼續勸說他,就在這時候又傳來一陣敲門聲。
白可昕眼底閃過顯而易見的惶恐,司機笑笑,再次將布團塞到她嘴裏,她用力搖頭,但一切都是徒勞。
又是一輪折磨,她幾近虛脫。
天,也一點點的暗了下來。
司機再次將她嘴裏的布團拿了出來,依舊隻是喂她喝點兒水,她抿了抿唇,“可以給我點兒吃的嗎?”
此時,她感覺說話都是一種奢侈。
司機看她一眼,將一個麵包遞到她的嘴邊,她如同溺水的人抓到了救命稻草,很沒形象的大口大口的吃。
吃完之後,司機再次將布團塞到她嘴裏,她搖頭,快速說道:“能再給我點兒水喝嗎?”
司機想了想,“好吧。”
白可昕感覺自己已經有了體力,如果可以逃脫的話,足夠她離開這裏。
“你不睡覺嗎?”白可昕問。
司機色迷迷的目光在她身上緩緩掃過,“你困了?”
白可昕點頭。
司機再次檢查了一下綁著她的繩子,將布團塞到她嘴裏,一切確認完好無損後,他躺到了另一張**。
白可昕獨自感受著黑暗,原本她想引著司機躺在她身邊,這樣,她尋機就可以咬上他的頸部動脈,如此便可以逃脫。
可是這個司機明顯就是個謹慎的,根本就不上套。
許唯一接近半夜才醒來,當她的手撫上已經平坦的小腹時,臉色更是慘白如紙。
許家父母聽到聲音,連忙看向她,許母問她:“唯一,有沒有覺得哪裏不舒服?”
許唯一眼神怔怔的,良久才毫無焦距的看向許母,“媽,孩子還好吧?”
許母眼眶一酸,淚水奪眶而出,許父用力擁住她,看向許唯一,“唯一,你現在什麽都別想,聽到了沒有?”
許唯一目光快速在病房裏環視了一圈,竟然沒有看到宋逸,她淒然一笑,他已經選擇了白可昕,在爭執中,就是他親手將她推倒,她還期望什麽呢?
宋逸在門外,透過門玻璃望向病**的她,手幾乎就要握上門把手推門而入,可是想想又作罷,她此時肯定恨透了他,如果他進去的話,她會不會情緒激動?
那樣又會不會影響到她的身體?
心,痛得無以複
加,最終,他放棄了開門進去,隻是孤獨而痛苦的坐在醫院走廊外的座椅上。
許母擦去淚水,“唯一,媽給你燉了雞湯,咱們把身體養好了,跟媽回景城。”
許唯一眼神呆滯,隻是訥訥的望著牆角。
許母看了一眼牆角,那裏很幹淨,什麽都沒有,跟許父對視一眼,“文彬,怎麽辦啊。”
許父再次試圖勸說許唯一,可是她除了一瞬不瞬的盯著牆角之外,沒有多餘的一句話。
許父開了房門出去,看了一眼憔悴的宋逸,歎息一聲,“小宋,你進來勸勸唯一。”
宋逸有些擔憂,“爸,唯一會不會……”
許父自然知道他心裏擔心的是什麽,可是或許隻有小宋才能讓唯一有點兒反應,如果這麽一直悶著,唯一可能真的會出事。
“進去吧。”許父有些無力的說道。
宋逸遲疑了一會兒,終於跟著許父走進病房。
許唯一聽到腳步聲,目光緩緩的移到宋逸身上,憤怒自她眼底傾瀉而出,是他,是他奪走了她的孩子!
“滾!”她幾乎是咬牙擠出的這一句話,原本覺得幾乎要虛脫的她,此刻情緒異常激動,“我不要看到你。”
宋逸接過許母遞過來的雞湯,“唯一,不要讓爸媽擔心。”
許唯一忽然坐了起來,雖然因為太過急促,她有些暈眩,可是她還是很大力的掀翻了宋逸手裏的雞湯。
頃刻間,雞湯便將宋逸的手背燙的通紅一片。
“滾,你這個殺人凶手!”許唯一異常激動,她拿著枕頭不停的砸向宋逸。
宋逸也沒有閃躲,“唯一,隻要你能消氣,可是現在你真的不適合這麽激動,這雞湯是媽熬了很久,你多少喝一點兒。”
許唯一冷笑一聲,“滾,我這一輩子都不想看到你!”
宋逸眼神哀痛,“唯一,我不期望可以得到你的原諒,隻求你可以不要這麽折磨著自己。”
淚水自許唯一的眼睛裏大滴大滴的滾落,她此刻身體異常虛弱,情緒又如此激動,此刻大口大口的喘息不止。
許母看著心疼,可是許父卻覺得似乎這樣可以讓許唯一將心裏的哀傷統統發泄出來。
宋逸不放棄的又盛了一小碗雞湯,“唯一,聽話。”
許唯一一瞬不瞬的凝著他,“宋逸,你就是個混蛋,你就是個殺人凶手,你讓我感到惡心,你給我滾,我讓你滾!”
她聲音異常尖利,說完,還光著腳下了地,雙手用力揪著宋逸的領口,嘶聲怒吼,像是一隻發狂的母獅。
宋逸承受著她的憤怒,哀傷,他用力將她抱在懷裏,“唯一,隻要你養好了身體,你怎樣懲罰我都行!我求你,不要這樣。”
許唯一更加激動,她不停的捶打著宋逸,漸漸的,動作越來越弱,直到最後暈倒在他的懷中。
“唯一!”許母一急,急忙衝上去,推開宋逸抱著許唯一,“唯一,你這是在活生生的戳著媽-的心啊!”
許唯一眼角還有淚水,許母將她扶到**,幫她蓋上被子,滿眼都是指責的看向宋逸,“這裏不歡迎你,請你走!”
宋逸嘴唇翕張了兩下,“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