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偌果自己一個人在家裏待著,癡癡呆呆的來回踱步,她不知道現在的情況究竟應該怎麽處理,又應該如何對待那兩個無完全站在對立麵的男人。

足足隔了一個星期的時間,佟偌果才買了點水果去看望席明鬆,想和他聊聊,想辦法讓他平靜下來。

她知道可愛討喜的小敏對於席明鬆來說多麽重要,也不希求他能心情多好。

佟偌果按了兩下門鈴,就直接在門鎖上按了密碼進去。

“姐?你怎麽來了?”房裏佟沐天正在和塔米玩,見到許久未見的姐姐,整個人都興奮了。

看著弟弟那欣喜地孩子一樣的笑臉,佟偌果有些心酸,走到他身邊俯身摸摸塔米的腦袋。

“我這段時間都把你給忘了,估計你心裏都開始責備我這個姐姐不合格。”她開玩笑的說道。

佟沐天嘿嘿的笑,也不解釋,明顯就是有那樣的想法,暗裏埋怨過。

“你不是忙嗎,再說我和明鬆哥住一起也挺好的,就是這幾天也不知道怎麽的,他都不太說話,自己一個人悶在書房不肯出來。”

他果然是對現在的真相有點接受不了,佟偌果歎了口氣,說道:“他這段時間心情不好,你就不要去惹他,讓他清靜一下。”

說完這些,佟偌果拍拍佟沐天的肩膀,讓他在這裏暫且待著,她去找席明鬆,大致心裏有個譜。

輕車熟路的把房門打開,裏麵拉著窗簾,光線暗淡,隻能看到椅子上坐著一個陰鬱的男人。

佟偌果走到窗邊,將遮的嚴嚴實實的窗簾拉開,未及轉身就聽到身後陰影中的男人冷鷙開口。“小敏的日記被你給調換了對不對?”

佟偌果後背猛地一僵,尷尬笑著掩飾,“你說什麽呢,我根本就沒有動過小敏的日記,更不用說調換。”

“如果你的這句話是真的,那為什麽上麵連小敏的名字都沒有,第一頁是空的,之前不是,而且她的日記本我太熟悉,你騙不了我。”

席明鬆將那個空空****沒被墨水沾濕過的筆記本扔在桌上,根本不吝惜。

“這裏隻有你來過,我送過你一個同樣的筆記本,再者,你看過小敏的日記,而且也是從那裏得知害死她的就是龍項熠。”

他眼眸猩紅,盯著佟偌果憤怒不已。

佟偌果不斷的後退,雙腿虛浮,她以為自己可以把那些給瞞下來,自己想辦法處理,可沒有想到居然是這樣的結局。

席明鬆還是知曉了間接殺死自己妹妹的凶手,說實在的也是之前她沒有和龍項熠說,如果能夠通知他一下,也不至於現在這個樣子。

她微微眯起眼睛,顯得異常認真。

“筆記本是被我調換的,如果你想懲罰我那你隨便,我不會說一句話來反駁。隻不過,我要問你,如果我沒有調換,你要找龍項熠拚命嗎?”

席明鬆皺眉不悅,憤憤地說道:“我才不會和他浪費時間,更不會傻到把自己也搭進去。”

“你既然都知道為一個龍項熠把自己賠進去不值得,那還為什麽要和他鬧下去,我明白你隻有小敏一個妹妹,你們家裏本來就不完整,所以你……”

佟偌果無意間又戳到了席明鬆的痛處,意識到以後就沉默了。

席明鬆母親在省下席敏以後就去世了,那個小姑娘是她留下的為一紀念,看重也是必然的,隻不過如果被仇恨蒙蔽了雙眼,以後的日子真的不好過。

佟偌果走到席明鬆麵前,拉起他的手,柔情寬慰。

“明鬆,即使沒有小敏,我們的生活也依然要繼續,你和龍項熠兩個人如果其爭執,吃虧的人是你。”

她平心靜氣的和席明鬆談論這個問題,希望他能夠平靜下來,不要再去瞎想,好好過之後的生活。

龍項熠的冷漠是讓人無奈,可畢竟事情都已經過去那麽久了,如果現在還去追究不放,而且要拚個魚死網破,對誰來說都不好。

席明鬆雙眸比起,深深呼吸,麵無表情的將佟偌果的手給推開,開口卻有著嘲諷的意味。

“和龍項熠鬥,我絕對不會輸,相反,龍項熠反而會一敗塗地,為我妹妹的死付出代價。”

佟偌果不知道他什麽意思,不過看他的臉色就已經知道了大概,問道:“明鬆,你到底想怎麽樣,要做犧牲自己的事情嗎?”

席明鬆一雙眼睛分外的冷酷,深邃冰寒,甚至比怒目對著她的龍項熠都可怕,佟偌果心底一陣慌張,害怕會出點什麽事。

他目光落在她身上,說道:“我沒有告訴過你,我不是現在公開父親的親生孩子,我們沒有血緣關係。”

佟偌果愣了,席明鬆不是親生的,可是他不是……

她疑惑而驚訝的問道:“到底怎麽回事,你瞞了我什麽?我果然還是不了解你,就隻能是一個普通朋友,做不到知心。”

席明鬆笑笑,沒有對那番將兩個人的距離生硬拉開的言語過多計較,他惆悵不已的苦笑。

“我的事情自己都處理不好,如果告訴你,隻會讓你為我擔心,偌果,現在站在你麵前的人和龍項熠的身份差不了多少,如果你在意他的地位,放手和我一起怎麽樣?”

佟偌果聞言很是不悅,反駁指責道:“在你眼裏我就是那樣的女人,為了一點點錢財連身體都能出賣?如果我真是不堪,那當時為什麽不去找時家求情?”

她眼眶熱熱的,有淚花在打轉,委屈的嘴唇輕顫,就要哭出來。

佟偌果深深吸了口氣,平複心緒,她可不想在外人麵前哭出來,尤其是又一次被質疑人品。

人沒有聽自己的,席明鬆變了臉,不屑說道:“既然你那麽愛龍項熠,就應該在這個時候回去陪陪他,而不是在這裏和我扯皮。”

“我沒有和你扯皮……”佟偌果無語透頂和席明鬆解釋。

對方卻明顯不聽也的,轉過身去不理她,“我就說你反複勸我是為什麽,現在我明白了,你是在為龍項熠做說客,給他擺平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