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偌果坐在房裏的沙發上,左左右右心裏都不是滋味,一想到楚孟暘就在外麵她就心靜不下來。現在到底該怎麽對付那個男人?
到了周末,佟偌果去找時千千商量主意,雖然找龍項熠最有效,可是如果讓他知道昨天楚孟暘又去找她,那個男人肯定要殺人。
到了時家,她急匆匆的跑到時千千屋裏,門也不敲的推門進去。
時千千在**躺著,根本沒有一點動靜,睡得沉沉,“都十點了,你怎麽還不起?”
還沒睡夠的時千千似乎聽到了動靜,伸出一隻胳膊揮揮手,甕聲甕氣的說道:“周末你怎麽起這麽早,有時間當然在家裏睡懶覺,這幾天累死了。”
佟偌果看著她的樣子真的覺得無語死,不過最後還是讓自己平靜了下來,歎著氣走到時千千的身邊,輕輕地躺在她身上。
時千千將人往外推,煩亂的爬了起來,揉揉自己的頭發,眯起酸澀的眼睛,厭煩道:“偌果,你幹嘛啊,我現在困死了。”
表姐那麽困倦,可是佟偌果卻根本不給她睡懶覺的機會,臉色嚴肅認真,“你別睡了,我過來和說正事的,昨天楚孟暘去找我了。”
“你說什麽?”聽到那個名字,時千千立刻就不困了,突然見睜大了眼睛,不可思議的看向佟偌果。
佟偌果愁眉似鎖難開,千愁萬緒的舔舔唇。
“楚孟暘比狼還要有耐性,已過了多久,這個家夥到現在還是死纏著我不肯放手,而且我父親不能那麽白白死去,我的苦也不能白吃。”
時千千一聲長歎沉沉,拉著佟偌果的胳膊起身,默然無語,失神的想了很久。
“你說的確實是個問題,可是楚孟暘他不僅是國內有名的律師,如果那個家夥隻是一個律師倒也好辦,問題是他家裏貌似有點難辦。”
說的就是這個問題,如果隻是楚孟暘自己,那她早就借著龍項熠的力量將人給整垮了,但他家裏也不好對付。
楚孟暘現在已經二十七歲了,十八歲就從大學畢業,進入現在的律師事務所,自己本身也是個角色。
“那該怎麽辦?”佟偌果默然失語。
外麵想起了敲門聲,佟偌果與時千千相視一眼,起身出去開門。
仆人對佟偌果深深鞠了一躬,笑笑說道:“席明鬆過來找小姐,您讓她趕緊起來。”
席明鬆?
佟偌果咬唇不解,席明鬆怎麽會來找時千千,還真是奇怪。“好的,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
她把門關上,對時千千說道:“明鬆過來了,你趕緊梳洗一下,總不能蓬頭垢麵的見人。”
時千千驀然怔了怔,很不理解的瞪大眼睛,手忙腳亂的從**爬起來,邊換衣服邊自言自語似的說話。
“他過來幹什麽,也跟你一樣,周末起那麽早,真是奇怪。”
佟偌果聳聳肩,她怎麽可能會知道是怎麽回事,剛剛仆人過來是這麽說的,具體怎麽樣,還是要下去看看才知道。
時千千換好衣服,洗漱完畢一共才五分鍾,佟偌果有點驚訝,不過表姐的性子她知道,所以也不覺得不可思議。
兩個人攜手出去,寬闊的客廳裏,束手而立的男人眉目娟秀,臉部線條柔和,柔軟帶著淡淡深棕色的頭發打理的一絲不苟,帥氣有型而不失隨性的飄在腦後。
佟偌果水晶般散發著柔和光芒的眼睛倒映著男人的身影,她盯著那個男人結實而勻稱修長的雙腿,寬闊的肩膀失神。
“偌果,你也在這裏?”
聽到樓上的腳步聲,席明鬆飛快地轉身,看到佟偌果,男人臉上洋溢著驚喜的笑容。
佟偌果柔和一笑,“好不容易不上班就過來看看,沒想到你也過來了。”
看到她似乎席明鬆非常的開心,粉紅的唇角上揚以後就沒有再落下過。
“前幾天千千托我辦的事情已經有了眉目,所以就過來通知她一聲,並且把那些人的聯係方式給她,等過幾天,我在家裏把他們都請來,互相見個麵熟悉一下。”
佟偌果無言哦了聲,原來是因為這個,怪不得他今天會過來,而且是來找時千千的。
“哦,原來是這樣,那還真的太感謝你了,真的幫了千千一個大忙。”
聽說是為了上次的事情,而且已經有了進展,佟偌果很是開心。
“沒什麽的,本來就不是太難的事情,一個小忙而已,隻不過是隨手之勞。”
席明鬆回答起來雲淡風輕,可是時千千卻已經樂開了花,差點撲上去獻吻,激動地不得了,緊緊的握著佟偌果的手。
“真的嗎?這麽快就已經有結果了?你的辦事效率可真高。”
她的激動讓席明鬆不太好意思地笑了笑。
“其實我這也不過是先通知了他們,具體的事情你們還要細談,願不願意肯定不會看在我的麵子上,隻會更多的考慮其他因素。”
時千千嗬嗬笑笑,挽著佟偌果的胳膊,帶著她走到席明鬆麵前。
“我有把握我們給出的條件絕對能讓他們心動,隻不過缺人給搭個橋,沒有合作過他們也不敢貿貿然的就找過來。”
佟偌果伸出一隻手指點點時千千的腦袋,微微一笑對席明鬆做了個請的手勢,“坐會兒吧,看你站著挺累的。”
仆人給席明鬆倒了杯熱水,對方沉默片刻就說到了佟沐天的問題上。
“沐天現在怎麽樣了?我們好久沒有聯係過,去他學校問了成績,似乎還不錯,在家裏有沒有聽話?”
佟偌果黯然失神,止不住歎息,“沒吵沒鬧,就是不怎麽愛說話了,我現在和他之間有隔閡,他有事根本不和我說。”
“都是一樣的,過了這個年紀懂點事就好了,他之前和那些孩子一起玩的野,考慮的東西不多,現在難免收不住,不過他現在沒有惹禍就已經是大進步了。”
佟偌果點點頭,似乎和席明鬆相處了一段時間以後,現在的佟沐天真的懂事了許多,雖然和她因為不能和席明鬆繼續住在一起,天天玩遊戲,心裏不開心。
可他並沒有做什麽瘋狂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