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千千見到勒午季的時候,心緊張的都要碎了,果然就和佟偌果說的一樣,真的有人跟蹤自己。

“你怎麽又來晚了。”時千千盡量讓自己的語氣聽上去正常,其實她的手心早已經出滿了冷汗。

勒午季看她緊張的那個樣子不禁失笑,“我昨天喝太多了,怎麽了?叫我來有事?”他神色十分輕鬆,就好像感覺不到周圍跟蹤者的視線一樣。

“給你。”時千千把包推到他的麵前,“我們家偌果說了,不要龍項褶這麽貴重的東西。”

“怎麽?她還生氣?”勒午季表情十分的自然,並沒有任何緊張做作的成分。

時千千看他一臉淡然,心裏真的是很氣自己,怎麽就不能像他一樣,雲淡風輕呢,“當然生氣。你以為龍項褶的錯,你三言兩語就能彌補的嗎?”她的音量自然的提高。

演到這裏的時候,她才感覺到自己的演技,自然了一點。

勒午季強忍住不笑場,這個時千千怎麽跟有些女演員似的,這演技怎麽就這麽浮誇呢。

“我告訴你,我也實在是也有點受不了你了。有必要嗎?因為一個包興師動眾的。”他說完以後還朝時千千挑了一下眉毛。

弄得時千千一下子,都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麽了,“我跟你沒話可說,你就把這個包還給龍項褶。告訴她偌果不稀罕。”時千千心裏懊惱極了,她都能感受到自己的不自然。

自己不會把事情搞砸了吧。

勒午季看她擔心的那個樣子,準備不再和她對話,他拿起桌子上的包,不耐煩的開口,“行了,你不要再廢話了,我拿走好吧。以後別找我了。”說完就走了出去。

時千千在桌子底下不禁握住了拳頭,這個勒午季還真是會惹怒自己,但是看在還有正經事要辦的份上,她氣憤的站起身,也走了出去。

回到家以後,時千千整個人都虛脫了,她直接幹進去了一杯涼水,這才覺得自己有了一些平複。

“怎麽樣?”佟偌果站在一邊,焦急的握住雙手,她自己在家的期間,想了太多能發生的事情,都要被自己弄得精神衰弱了。

“應該是成功了吧。”其實時千千真的不知道自己是成功了還是失敗了,反正她覺得勒午季演的挺好的。

“什麽叫應該成功了啊?”佟偌果的臉上全是擔心,如果時千千要是失敗了,自己和龍項褶就根本沒辦法安全的聯係上了。

時千千坐在了沙發上,把發生的事情都說了一遍,一點遺漏也沒有,“你說這是成功嗎?”

“恩,應該算吧。”佟偌果這時候也給不出一個肯定的答案,現在驗證成功與否的最好的方式就是看江漓的反應。

勒午季沒有直接回到龍氏,就如時千千說的,果然有人跟蹤他,他直接回了家,車被他開進了車庫。

他下車的時候故意沒有拿包,他知道如果以自己的身價,還對一個包難舍難分的,他們一定認為有問題。

他把車庫牢牢的鎖好,進了自己的別墅。一下午都沒再出來。

江漓聽自己的手下說完這些事情以後,心裏七上八下的,他現在不好判斷,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是佟偌果真的還?還是另有蹊蹺。

“好了,你出去吧。”他冷聲對自己的手下開了口,他不想看見他們,因為一看見他們,就會讓自己想起,自己做的這些事情。

他整理了一下著裝,拿起外套,他覺得自己還是需要去佟偌果那裏,探一探虛實。

佟偌果聽見門鈴響的時候,本能的跑到門前,摁開了視頻,一看是江漓,她趕緊叫過來時千千,“江漓來了,我必須馬上上樓,你隨機應變,全靠你了。”說完她就一溜煙跑了上去。

時千千要麽這時間差不多了,就裝作睡眼惺忪的開了門,“江漓啊。你怎麽來了?”她邊說邊打了一個哈欠,演的十分到位。

“千千你在啊。”江漓雖然是笑著的,但是還是用自己的眼神,反複掃射著房間裏的一切。

“對啊,偌果身體不舒服,我來照顧她和旭晟。”時千千並沒有讓江漓進屋的意思,因為她看見佟偌果的那副樣子,忽然意識到這件事情一定和江漓脫不了幹係。

“偌果呢?我就是來看看她。”江漓開始有點疑心,他總感覺時千千怪怪的。

時千千感覺自己好像有點明顯,趕緊收斂起心神,“你看我,光顧著打哈欠了,快進來,偌果在房間休息呢。差不多也該醒了,你上去吧,我給她準備藥。”

江漓盯著時千千看了一會,看她的神色一如往常,並沒有什麽奇怪的地方,“難道是自己多疑了嗎?”他在心裏想著。

“你盯著我幹嘛啊?偌果在上麵。”時千千的心裏現在已經是波濤洶湧,但是也不知道她是哪裏來的鎮定,居然真的能裝作沒事人一樣。

江漓笑笑,“哦,我這就上去。”說完就往樓上走去。

時千千一直埋頭整理著藥物,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樓梯處,才鬆了一口氣,真是難死了啊。

“偌果?”江漓禮貌的敲著門,看著她還躺在**,不禁開了口,看看她是否醒了。

“啊?江漓?你怎麽來了?”佟偌果的剛睡醒的感覺簡直能拿滿分,她現在心裏對他已經有了恐懼,可是她還是維持著表麵上的平靜。

江漓看她的樣子,沒有任何的破綻,心裏更加放心了一些,“你怎麽又不舒服了呢?”他的語氣輕柔,眼神中全是擔心。

可是這些在佟偌果的眼睛裏全都是危險的信息,“最近病情總是有些反複,你怎麽這個時間就來了?不工作啦?”她的語氣一如往常。如果不是因為他,她還不知道自己居然可以演的這麽好。

“工作因為你都是可以放的,最主要的是你的身體。”江漓這句話沒有任何的試探和假意,他是真的很擔心她,怕她再像那樣生病。

“我的身體……沒事的。”她勉強扯起微笑,就好像是真的很難受的樣子,對她是難受,因為她不敢相信眼前的男人,竟然會變成那個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