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項熠一聽,心裏不覺陷入了思考,按照時千千的說法,江漓的嫌疑最大,可是他為什麽呢?
他轉身就走了出去,“你們留下,我去找江漓。”
他知道自己現在這樣做,很冒失,可是他不能拿佟偌果的安危開玩笑。
江漓手裏握著伏特加,心裏一直都在想著下午的那一幕,佟偌果原本是他的,幸福,愛情,婚姻,都被江原拿走了,他就是這樣的可恨。
“你怎麽來了?”他睜著自己迷醉的眼睛,看見來的人是龍項熠的時候,腦袋裏的酒精度數忽然下降了很多。
龍項熠一進辦公室,就聞到濃重的酒味,他自然的皺起眉頭,“偌果呢?”
他言簡意賅的說了這麽一句,不準備和他多說什麽。
“偌果?偌果不應該在你身邊嗎?她背叛了我,就為了你,你能給她什麽?難道比我……比我給的多嗎?”他的眼角慢慢變得閃亮,嘴裏的話慢慢變得不清晰。
龍項熠猛地拽住他的脖領,“你給我清醒一點,我問你佟偌果呢?是不是帶走了她?”
他早就想揍他一頓,可是礙於自己的身份,他一直沒有這樣做,可是如果他繼續這樣的發瘋,他可不一定能不能控製住自己。
“帶走?什麽意思?”江漓被他吼的稍微,清醒了一些,他的臉上全是疑問。
龍項熠看他這個樣子,忽然覺得自己就是在對牛彈琴,他猛地鬆開了他,“佟偌果不見了。不在你這裏嗎?”
說這話的時候,龍項熠死死的盯著他的眼睛,絕不準備放過一點蛛絲馬跡。
“你說什麽?偌果失蹤了?什麽時候的事情?為什麽現在才告訴我?”他忽然變得很激動,臉上全是憤怒和擔心的表情。
龍項熠深吸一口氣,“既然不在你這裏,就沒必要和你多說。”
他說完,轉身就要走,但是江漓猛地拽住了他。
“站住,你到我這裏來,必須把話說清楚,佟偌果到底是怎麽回事?”他現在酒已經全醒了,他想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
龍項熠使勁甩開了他的胳膊,“你不配知道。”他現在隻有對自己的怨恨,和對他的憤恨,要不是他,佟偌果怎麽會辦什麽狗屁離職。
江漓因為酒精的緣故,身體自然的踉蹌跌坐在了地上,他趕緊拿出電話,“去給我查,佟偌果的下落,快去。”
他最後兩個字,近乎是吼出來的。如果佟偌果是從自己這裏失蹤的,那他永遠都不會原諒自己。
佟偌果醒來的時候,躺在一張**,她揉著自己的腦袋,感覺就像是被炸過了一樣的疼痛。
她環顧四周,發現這個房間很大,但是隻有一張床,剩下什麽也沒有,她下床的時候,腿忽然一軟,跌坐在了地上。
“有人嗎?有人嗎?”她急切的喊著,她不知道自己現在在哪裏,更不知道是誰將她帶到這裏,帶她到這裏來有什麽目的,這些未知讓她感到害怕。
正當她四處摸索的時候,整個房間忽然想起了聲音,“偌果,歡迎你來。”
這明顯是通過廣播係統發出的聲音,而且經過了特殊的處理。
但是佟偌果一聽,卻忽然怔住了,就像是被冰凍住了一樣,這聲音,她聽過,在席明鬆被注射的毒品的時候,就是這個聲音。
“是你?是你?”她大聲的喊著,就好像大聲,可以抒發她內心的恐懼一樣。
那人哈哈哈笑了幾聲,“你果然還記得我。我也一直沒有忘記你。”不知道為什麽說這句話的時候,冰冷的處理過的聲音,好像忽然有了一絲柔情。
“你為什麽抓我來?你什麽目的?”她環顧著四周,妄圖找到一個真正的人,她寧可和他當麵對質,也不願意他用這樣的方式和自己說話。
她問完這句話以後,那麵忽然沒有了聲音,世界忽然變得很安靜,這份死寂,卻讓佟偌果感覺到窒息。
“你說啊。說話啊?”這個房間裏沒有燈,隻有依稀的月光照射進來,這樣的空間,讓佟偌果十分的害怕。
因為她麵對的是一個老敵人了,一個心狠手辣的敵人,而自己卻什麽也沒有,根本沒辦法和他爭鬥。
“燈在你的右手邊牆壁上,屋子裏太暗了。”那聲音忽然響了起來,這忽如其來的善意,讓佟偌果更加的心驚。
但是她還是按他說的做了,突然的光明,給了她一絲的安定,“你到底要幹什麽?”
她不死心的又問了一遍。
那人又沒了聲音,就好像是故意躲避這個問題一樣,佟偌果借著燈光終於看清了整個房間的樣貌。
確實整個房間隻有床,但是在床後麵整麵牆都是書籍,佟偌果忽然覺得自己好渺小,她開始好奇,這到底是什麽樣的人。
龍項熠一直在客廳坐到了天亮,他就像是一尊雕像,緊緊的握著手機,他希望它能響,能給他帶來好消息。
勒午季拍了一下他的肩膀,“項熠,趕緊吃飯吧。吃完飯,你先回公司,有消息我會告訴你的。”他知道自己現在說的這個話,就等於是放屁,可是他為了大局,隻能這樣的勸他。
“不吃,你吃吧。”他的心現在已經著急的像是被火燒一樣,根本沒辦法吃飯,他恨不得自己出去親自去找,可是他又不能。
勒午季猛地拽住他的胳膊,“龍項熠,現在不是固執的時候,如果爺爺知道了,你就沒法再去找她了。”
龍項熠聽他這麽說,心裏稍微有了一絲的觸動,他站起身,“你吃吧,我去看看旭晟。”
他緊緊的皺著眉毛,熬了一夜,他的眼睛全是紅血絲。
不知道如果佟偌果在的話,看他這個樣子,會不會放棄一切道德和他在一起。
勒午季知道自己無論怎麽勸,他都不會吃飯,但是看他的樣子應該是聽進去他其他的話了,這樣也好,總比什麽也聽不進去的強。
“龍項熠呢?”時千千把煎雞蛋放到了勒午季的麵前,自己麵前卻什麽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