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肯定是吃不進去,你呢?怎麽沒盛飯?”他一臉的擔心,大家都是一夜沒睡,自己是個男人肯定沒什麽事情,可是時千千不一樣,她是女人,怎麽能這麽熬著呢?

時千千一臉的愁容,“我不想吃。吃不下。你吃吧。”

她臉上是擋不住的疲憊和擔憂,眼睛因為哭了很久的關係,變得紅腫。

這個樣子的時千千讓勒午季心疼要不行。

“不行,你必須吃,要不然我也不吃了。”勒午季猛地把飯碗放到了餐桌上,他隻能用這樣的方法來威脅時千千了,因為他知道她在乎他。

時千千急的直跺腳,“你這人怎麽這樣?好好,我吃。你趕緊的。”

她就是拗不過這個勒午季,他鬼主意實在是太多。

因為事情一點頭緒也沒有,所以,勒午季就不準備去上班了,他準備代替龍項熠一定要找到佟偌果不可。

其實龍項熠之所以答應去上班,更多的原因是想看看,事情和梁纓綺還有龍津稔有沒有關係,因為現在根本沒有頭緒,隻能用排除法了。

“你今天怎麽來的這麽晚?”自打梁纓綺回國以後,一直也沒有見過龍項熠來公司這麽晚的時候,昨天勒午季就鬼鬼祟祟的,也不知道兩個人又在謀劃著什麽。

龍項熠的眼神忽然變得淩厲起來,“昨天你幹什麽去了?”

他問的沒頭沒尾,一般人應該都會不知所措,可是心裏有鬼的就不一樣了,肯定會遲疑。

梁纓綺一臉蒙圈的看著他,“你說什麽呢?昨天咱們不是一起開會來著嗎?我爸也來了,你忘了你?”

她雖然覺得他有點奇怪,但是還是把昨天幹的事情說的一下。

誰知道他要幹什麽。

龍項熠的眼睛一直沒有離開過梁纓綺,看她一臉不明所以的表情,感覺上應該是和佟偌果失蹤的事情沒有什麽關係。

“忘了,昨天的會議記錄,一會給我一份。”他給自己打著圓場,趕緊就擺脫她進了辦公室。

梁纓綺更加不明白他是怎麽了,隻得按照他的吩咐,去讓秘書準備會議記錄了。

江漓也是一夜未眠,他隱約覺得江原有古怪,他一向不與女人親近,可是細細想來他的視線一直沒離開過佟偌果,做事上也是。

說曹操曹操到,江漓剛想著江原,他就拿著文件走了進來,“江漓,這個文件,是不是有問題啊?”

他神色十分嚴肅,畢竟這是在工作,還是少摻雜自己的私人情緒進去的好。

江漓一直狐疑的看著江原,根本就沒聽見他問了什麽,他還沉浸在自己的思路裏,沒法拔出來。

江原看自己遲遲得不到回應,便抬起了頭,“你幹什麽這麽看我?”他的神色有了一點舒緩,嘴上也帶著一點戲謔。

江漓猛地回過了神,“你剛才說什麽?”他正色的問道,就當做剛才的事情沒有發生過。

江原下意識的冷笑一聲,“我說這個文件是不是有問題,上麵的賬目不對。”

他又恢複了自己的專業,陳述了一遍剛才的問題。

“是嗎?你手上的原本是承綰負責的,但是她現在人在美國,如果有不對的,你們倆視頻溝通。”

他一臉的雲淡風輕。

江原知道他是故意在整自己,弄一些陳年的舊項目,讓自己看,根本就給他一個下馬威,“好,我和承綰看著辦吧。”

他沒有像以前一樣發火,因為他知道現在誰發火,誰就輸了。

“江原……”他想要問,想要問他是不是他帶走了佟偌果,這話就在嘴邊,可是他還是沒說出口。

因為他知道如果自己輕易的問出來,不是他的話,他會就此跟江震雲做文章,可是要真的是他的話,他這樣做,很容易害到佟偌果。

江原轉過身,“怎麽?還有事?”他眼神十分的淡漠,隱隱還有一點著急。

“沒事,你忙吧。”江漓最後還是沒問,他還是忍住了,他必須有一定的證據,最好是找到了佟偌果所在的位置以後,再定下罪人保險一些。

佟偌果醒來的時候,陽光已經照射進來,天花板上的吊燈,依然亮著,證明著這裏隻有她一個人。

她起了身,打開了臥室的門。這裏的構造實在是太奇特,整個走廊居然一扇窗戶也沒有,一片陰暗,她感受著冰冷的牆麵,忽然不知道該不該繼續走。

“樓下有早餐。”那人忽然來了這麽一句,忽然的聲音嚇的佟偌果,整個人都跌坐在了地上。

“你能不能不這樣說話?”她大聲的反抗著,雖然她知道沒有什麽用,可是她還是大聲的說了出來。

那人就和往常一樣,沒了聲音,她鼓起勇氣,走到了樓下,發現整個客廳也沒有窗戶,隻有天花板上的大吊燈,是唯一的光源。

沒有陽光的房子,一般都有濕氣,十分的陰冷,她抱著肩膀,看見餐桌上,還真的有早飯,居然還有一鍋湯。

她剛要喝,一想到之前席明鬆的事情,她又趕緊放下了手中的勺子,她不敢了,她害怕這裏麵有別的東西。

“沒事的。”那人又補充了一句,佟偌果警惕的四下看著,她覺得自己就像是一隻被關在籠子的動物,所有的一舉一動,都在別人的監視之下。

“沒事我也不要吃你的東西。”佟偌果,一屁股坐在了沙發上,滿臉的堅定,她不吃,就是不吃,她更多的還是不敢。

那人忽然笑了出來,“太倔強的女人,隻會自討苦吃。”

他的聲音一直都維持在一條線上,根本聽不出來什麽波瀾。

佟偌果沒有再說話,她跑回了臥室,整個人沮喪到了極點,這裏到底是哪裏?自己的手機為什麽也不見了?

他抓自己來到底是什麽意思?所有的問題都圍繞著佟偌果,她根本就理不清。

“有消息嗎?”時千千看勒午季回來趕緊上前問道,她天天呆在家裏,都要急瘋了,恨不得自己也去。可是龍項熠非說綁匪可能會打電話,弄得她根本出不去。

勒午季喝了一口水,“沒有,一點痕跡也沒有,那人實在是太狡猾了。”

他現在也很沮喪,這樣無疑*撈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