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宴突然的靠近,讓薑可感覺到心慌意亂。
她抬起手,輕輕抵在賀宴的胸膛上,阻止他靠的更近。
“不是的,是餘錦說想吃這家店的中餐,我就帶她來吃了。”
薑可說完,咬了咬下唇。
賀宴低聲笑。
“你那個朋友隻是個窮學生,她會想吃人均一千消費的餐廳?”
薑可當場被拆穿,當場鬧了個大紅臉。
她幹脆破罐子破摔。
“是我帶她來的,我隻是擔心你,想著要是如果出了什麽事,我也能幫上忙。”
這幾天她看這個項目看的都快吐了,自認為可以幫得上忙。
賀宴低頭看向她白嫩的脖頸,視線逐漸變深。
“來的人是沈聿疏,沈氏的總裁,他說要把利潤點提高到10個點。”
薑可一聽就驚了,睜大了眼睛看向賀宴。
“什麽?”
她雖然不太懂生意上的規矩,但也知道這種坐地起價的行為是在趁火打劫。
城東分公司周邊幾塊最大的地皮都是沈氏的,沈聿疏也是算準了賀宴沒有別的法子,才敢這樣做。
“那你要答應嗎?”
薑可看向賀宴。
難怪他剛剛過來時臉色就不好,一副火氣很足的樣子。
賀宴低聲說:“不答應的話,這個項目就隻能黃了。”
“要不然再看看別的項目,也不是隻有和沈氏合作這一個項目啊?”
薑可知道賀宴不是個會受委屈的人,也不願意他受這個委屈。
她說完話,抬起頭眼巴巴的看著他。
賀宴突然低頭,在她嘴唇上碰了一下。
他的聲音很溫柔。
“吃完了就先回去,我很快就回來。”
說完,他就要轉身出去。
薑可卻急忙叫住他。
“賀宴,等等。”
“怎麽了?”
賀宴從門口回頭,他身形高大,幾乎擋住整個門。
此刻他穿著黑色襯衣,敞開的兩顆扣子露出冷白的鎖骨,狹長的眼眸讓他看起來格外的桀驁不馴。
但他眼底隱藏的淡淡笑意,卻讓他整個人看起來鮮活又溫柔。
薑可走回到座位上拿起自己的包,往賀宴這邊走的時候,被眼前一幕美妙的男色驚得說不出話。
她眼底的花癡一覽無餘。
賀宴沒有打斷她,隻是看著她笑。
直到薑可自己反應過來,拿著包臉頰紅紅的走到他麵前。
“喝酒傷肝,這是我剛剛過來的時候買的護肝片,你先吃一片。”
她軟白的手上捏著一盒藥,遞到了賀宴的麵前。
換做別人,賀宴早把這東西給一巴掌拍飛了。
但眼前的人是薑可。
他伸出手,把護肝片接過來。
“知道了。”
眼看他要走,薑可又往前走了一步。
“還、還有。”
賀宴轉過身,臉色卻沒有絲毫的不耐煩。
他問:“還有什麽?”
薑可有些心慌,怕他覺得自己囉嗦,但有些話還是需要叮囑。
“你待會要是喝多了要叫司機送你或者找個代駕,千萬不能酒駕,實在不行,你給我打電話,我來接你也行的。”
她說完後,賀宴又笑了。
他突然從門外再度踏進包房裏,還順手把包房的門給關上了。
他一步逼近薑可,高大的身影籠罩她。
“你接我?你有駕照嗎?”
薑可呼吸不暢,小聲回答:“沒有,但是我可以幫你叫代駕,總之,你起碼讓我看到你安全回家,我才會安心。”
像之前那種他滿身是血的回來的樣子,她不想再經曆第三次。
“薑可。”賀宴的聲線低沉,突然叫了她的名字。
陷入回憶中的薑可沒留神,下意識的仰頭看向他。
“啊?唔——”
賀宴把她壓在牆上,重重的親吻。
空氣焦灼,薑可全身發軟。
賀宴摟住她的腰,把她往懷裏按。
四周的溫度越來越高。
突然,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
薑可心裏咯噔一下,下意識的睜開眼睛。
賀宴沒有停。
他還閉著眼睛在親她。
薑可能清晰的看到他的睫毛又濃又長,像天生自帶眼線。
他的皮膚也很好,幾乎看不到什麽毛孔,平整而光滑。
門外的腳步聲不僅沒有離開,反而在門口停頓了下來。
薑可的心跳幾乎快要突破上限。
她用牙齒,輕輕咬了咬賀宴的舌頭。
“賀宴……”
賀宴這才停下來。
薑可想從他懷裏掙脫開,賀宴卻不願意鬆手。
他死死的按著她,用深邃的眼眸注視著她。
薑可的心髒快要跳出胸膛。
此時,包房的門突然被敲響。
咚咚,咚咚。
門外的人敲的很有節奏,不急不緩,似乎很有耐心。
薑可抬眼看向賀宴。
賀宴也低頭盯著她。
四目相對,賀宴又在她嘴唇上親了一下。
他微微俯身,湊到她的耳邊。
“你現在這幅樣子,不適合見人。”
薑可一愣,隨即反應過來他是什麽意思。
自己的樣子,肯定很——
她不敢再往下想。
門口的人敲了幾下之後就沒敲了。
薑可鬆了口氣,以為那人會離開,可沒幾秒鍾,門口的人又開始敲了。
薑可的臉色寫滿倉惶。
因為賀宴低下頭,在親她的脖頸。
他的嘴唇很燙,每在一處肌膚山停留,就像點燃了一個火把。
薑可全身都開始微微顫抖。
她用力的抓著賀宴的肩膀,才不至於全身發軟的縮到地上去。
在門口的敲門聲持續時,她忍不住顫抖著開口。
“誰、誰啊?”
門外靜默幾秒鍾,傳來一個男聲。
“不好意思,走錯了。”
隨後,腳步聲逐漸遠離。
薑可長長的鬆了口氣。
賀宴在她脖頸上輕輕啃咬一口,抬起頭來時,眼底滿是無法發泄的欲望。
“我讓你換個醫院做檢查,你去檢查過沒有?”
薑可全身一僵。
“還沒有。”
賀宴有些煩躁,起身退開,“明天我帶你去。”
薑可隻好順著他回答:“好。”
眼看賀宴還不想走,薑可急忙說:“你出來的時間很久了,趕緊回去吧。”
賀宴才不在乎飯桌上那些人,但一想到自己對薑可的承諾,又緩了神色。
他在薑可臉上輕輕捏了一下,“那你自己回家,我這裏可能還需要一會兒,完事了我給你打電話。”
說完,賀宴才離開。
看他這次是真的走了,薑可總算鬆了口氣。
她在包房裏等了一會兒也沒看到餘錦回來,想給餘錦打電話,發現她手機沒帶,薑可隻好走出包房,大步朝著洗手間的位置走去。
因為餘錦說是去洗手間。
就在薑可經過一間包房門口時,一個男人推門而出,差點撞上薑可。
“不好意——”對方道歉的聲音在看到薑可的一刹那,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