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老沒再理會傅心明,笑嗬嗬的看向周天問道:
“周小子,這次怎麽有空來哈城了?上次強拉著你,也不見你過來。”
周天笑笑,接話道:
“這次不是來看您了嘛。”
齊老人老精明,沒有點破周天的話,知道周天這小子無事不登三寶殿,肯定是有事情要找自己,不然在陽城呆的好好地,怎麽會突然來東北。
他在周天和傅心明之間來回掃視,疑惑的問道:
“周小子,你怎麽跟傅心明混到一起了,是想通了?要在戰區發展了?”
周天搖搖頭說道:
“沒有,這次來奉天戰區是查個事情,湊巧認識了傅統領,他讓我幫忙訓練幾天虎牙特戰隊。”
齊老聞言,臉色一喜說道:
“虎牙那幫兔崽子,福氣不小啊。”
周天的實力水平,齊老也知道不少,有周天**虎牙特戰隊,齊老很是開心。
寒暄過後,周天神色一正,開口問道:
“齊老,聽說您之前做過奉天戰區統領?”
齊老蒼老的臉上,帶著幾分緬懷的神色,感歎道:
“是啊,我在奉天戰區待了二十多年。”
隨後,他疑惑的看向周天問道:
“咦,你也對奉天戰區感興趣?”
周天點頭,接著趁熱打鐵道:
“齊老,您在奉天戰區待了二十多年,對那裏的情況一定很熟悉,有件事,我想向您打聽下。”
“哦?說說看,什麽事,我能說的,知無不言。”
見周天這麽清心寡欲的家夥,難得向他打聽事情,齊老也來了興趣。
聽到這話,周天從懷裏,取出父親的檔案袋,遞給了齊老,問道:
“您看看這個,有印象嗎?”
“這……”
齊老接過檔案袋,看著上麵的名字,照片眼中精芒一閃,隨即很快掩飾了過去,警惕的看向周天,沉聲問道:
“你問這個做什麽?“
周天一直在觀察齊老的神色,即便他那一抹異色很快掩飾了過去,還是被他捕捉到了,心中頓時明白,這次來對了,一臉希冀的看向齊老,問道:
“齊老,您是不是知道這個人?”
齊老仿佛沒有聽到一般,顧左言他,打著哈哈說道:
“周小子,你還是第一次來我這裏,要不我帶你四處轉轉,看看老頭子我的珍藏。”
“我對那些沒有興趣,隻想知道這份檔案袋怎麽空了,裏麵的資料呢?”
見周天緊追不放,一副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模樣,齊老收起了笑容,神情也變得嚴肅了起來,語重心長的說道:
“周小子,你與我有恩,倘若是其他事情,我一定知無不言,可唯獨這件事,你還是不要再問了,恕我無可奉告。”
周天露出失望的神色,看著齊老一臉堅決的樣子,不解的問道:
“為什麽?”
齊老沉默片刻,無奈的說道:
“涉及國家絕密,我不能壞了紀律。”
說完這些,他直接閉口不言,露出一副愛莫能助的模樣。
至此,陷入了僵局,整個房間安靜無比,誰也沒有出聲。
“陳雲海是我的父親。”
過了許久,周天深吸了一口氣,突然開口。
他知道,想要打破僵局,就必須要表明自己的態度。
“什麽?”
齊老聽到這話,臉色大變,差點從座椅上驚起來。
周天的情況,他也有所了解,從小就是孤兒,怎麽陳雲海是他的父親?誰跟周天說的?莫非是海外勢力,想要策反他,胡說八道!
齊老非常緊張,神經兮兮的對著傅心明揮了揮手。
傅心明也很識趣,立馬退了出去,出門之後,還特地將門輕輕的合上。
等到大廳隻有齊老和周天兩人的時候,齊老言辭犀利道:
“周天啊,你怎麽能是陳雲海的兒子呢,你是不是搞錯了?”
周天神色淡然無比。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我是不會拿這件事開玩笑的。”
“你怎麽證明你是陳雲海的兒子!”
周天義正言辭,語氣犀利道:
“就憑我無所不能的本事,麵、命、相、生,我算出來的!”
“這……”
齊老這才打開了話匣子,說道:
“這個陳雲海啊,涉及高級機密,我唯一能告訴你的是,大約在40年前,全國各大戰區抽調,大部分武道內勁高手,你父親陳雲海,就是其中一員。”
周天聽到這裏,良久沒見齊老說話,追問道:
“然後呢?”
齊老喝口茶,潤了潤嗓子接著說道:
“其他的我不能說了,你逼我也沒用,組織紀律,原則錯誤,我們這些老頭都很有原則。”
周天心情跌入穀底,冷聲道:
“世態炎涼啊,我就是想知道我父親是誰,救命之恩都沒用啊。”
齊老臉色羞紅,無語道:
“我是絕對不會犯錯誤的,但是,我記得當年和陳雲海,同一批被抽調的人,還有八極門的人,現在是八極拳的掌門,要不你問問他。”
原本以為,能從齊老這裏得到什麽線索,誰曾想,到頭來,還是斷了。
周天有些不死心,追問道:
“那你知道我父親的檔案,現在被調取什麽地方了嗎?”
齊老雙手一攤,麵露苦笑道:
“周小子,你就別再追問了,剛給你說的這些,已經是犯了紀律了,要是再說下去,老頭子我怕是要晚節不保嘍。”
見問不出什麽效果,周天取出一個小瓷瓶,故意歎了口氣說道:
“哎,本來準備了一瓶延年益壽丹藥,想要作為您提供線索的謝禮,現在看來也用不著了。”
一邊說著,他一邊順勢就要收起來。
“別……別。”
齊老連忙出聲製止周天,一雙眼睛緊緊的盯著小瓷瓶。
周天的能耐,他可是了解的,生死人,肉白骨,神鬼莫測。
他既然能說,有延年益壽功效,那肯定不會有假。
年逾九十,齊老對於權才名利,早已看淡,唯一還能讓他動心的,就是健康長壽,澤蔭子孫,因此,這瓶延年益壽丹藥的**力,不言而喻。
周天晃了晃小瓷瓶,提出了自己的條件。
“想要也可以,不過你得告訴我,有關我父親的一切線索。”
齊老看著小瓷瓶,嘴巴微張,期間有好幾次都有些忍不住,不過最後還是神色一正,大義凜然的咬牙道:
“算了,你還是收起來吧,關於你父親的線索,我不能再透露更多了,組織紀律大於一切。”
見利誘沒有效果,周天歎了口氣,明白肯定是沒辦法在齊老嘴裏,套出更多的信息了。
他隨手將小瓷瓶放到了桌子上,起身說道:
“這瓶藥留給你,我走了。”
齊老神色一喜,一把拿起桌上的小瓷瓶,視若珍寶,揣進了懷裏。
當他看到,已經走到門口的周天,有些慚愧,猶豫了片刻開口說道:
“周小子,等等。”
周天聞言,停下腳步,轉頭看向齊老。
“周小子,我這裏是幫不上你什麽忙了,古老那頭還有不少學生,門生身居高管要職,你跟聊聊,讓他往上麵打報告申請下,也許會有辦法。”
“好的,謝謝齊老,我會找古老問清楚的。”
周天點頭道謝,隨後開門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