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死男人一直賴在這裏她怎麽去解決那些猜疑?不,恐怕現在整個京城的人都在懷疑傅翩若的身份了。
之前傅翩若突然被廢去太子妃之位,雖然理由說得過去,但是她還有一層福星的身份,將來是要福澤整個容朝的,無論犯下何種錯她的太子妃之位也應該穩若磐石。
可自從聽到坊間的那些傳聞後,他們不得不聯想到傅翩若身上,雖然短時間內不會懷疑到他的頭上來,但是有些人隻要一調查就會調查到當年蘇家做的那些事情,那她的身份豈不是就瞞不住了?
這家夥應該也是猜到了這種結局,所以才如此大費周章的把自己從側妃弄成王妃。
“一個合格的帝王從來不會依靠他人來打理自己的國家,你也會相信那所謂福星?”
宴宸離調整姿勢,雙手環住蘇蘭霜的腰肢,沒有正麵回答這個問題,而是選擇轉移話題,“有我在,不會讓任何人把你搶走的。”
是他一個人發現的珍寶,他不允許任何人跟她搶。
這家夥!
她正要把宴宸離從她身上扒拉開,突然察覺到對麵有一雙眼,抬頭望去蘇白蓮已經醒了過來,看她神情硬是醒來好一會兒了。
她一把把腿上的宴宸離推開,“走開。”
宴宸離順從的收回手,他剛才就察覺到人醒過來了,方才的話和動作也是做給她看的,既然目的已經達到,他也很爽快的收手。
“真是無情呢!”
她直接無視這個間歇性抽風的宴宸離,把視線轉向蘇白蓮,“給你吃的藥可以讓你在半月之內行動自如,下一個伴侶就看你有沒有讓我出手幫你的價值了。”
蘇白蓮混沌的腦海已經清明過來,白日裏她聽到母親和姐姐在那議論如何陷害蘇蘭霜,他們一心隻想著他們自己,根本沒有人把他的傷勢放在心上,所以她趁著他們不注意的時候跑出來了。
既然他們不仁,就別怪她不義,她也想要錦衣玉食的生活,哪怕為此要一直受製於人,她也在所不惜。
蘇白蓮望向她,“我可以幫你證明你才是傅家嫡女,不過你要想辦法幫我免去欺君之罪,不然我不會幫你作證。”
當真是目標明確呢!
蘇蘭霜都有些欣賞蘇白蓮,能這樣麵不改色的放棄親姐和親生母親也是需要相當的魄力和膽色。
“我的身份不需要你來證明,你隻要去做你一直想做的事情就夠了。”
聞言,蘇白蓮驚愕的看向蘇蘭霜,這女人把她打傷後又來治好她,跟自己交易不就是想要恢複她的身份嗎?
蘇蘭霜被她這副驚愕的模樣給逗笑了。
“放心吧,我這人向來寫言而有信,天已經亮了,再不回去的話,你的行蹤就暴露了。”
她花費了大半夜的時間從芙蓉苑爬到這個院子來,後又昏迷這麽長時間,公雞已經開始打鳴,黎明即將到來,她若是在不回去恐怕母親和姐姐就會知道她為了好,跑來跟蘇蘭霜做交易了。
她不敢再多耽誤片刻,匆忙的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物就離開了院子。
蘇白蓮走了,她開始驅趕房間裏,另一位不速之客。
“按照你們這裏習俗,新人成親之前是不會見麵的,你這是在破壞規矩嗎?”
宴宸離敏銳的捕捉到她話中的‘你們’,反而她,“你們?難道你不是容朝的人?”
說完,蘇蘭霜也意識到自己說漏嘴了,一時還沒想到合適的借口,便轉移話題,“你一連解決了北夏,寧安的事情,皇帝都沒有給什麽賞賜?”
宴宸離這次外出辦差不說比得上建功立業,但也幫皇帝鞏固了江山民心,怎麽到這個家夥的手裏,皇帝一點表示都沒有?
他裝作沒發現這女人在轉移話題,從軟榻上起身,走到她身邊學著她的樣子抬頭仰望天空中那輪即將消失的圓月,“聽話的瘋狗不需要任何實力,以防養出一匹餓狼來,你覺得他會給我權利?”
她下意識搖頭。
皇帝又不是傻子,本就是扶持一個起來平衡太子皇後的勢力,他怎麽會重新給自己再培養一個敵人。
一個沒有母族勢力的皇子,人人都沒有當一回事。
她難得生出幾分同情的心思,哥倆好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這些苦難遲早都會過去的的,終有一日,你會得償所願。”
“你就那麽確定我一定會成功?我倒是不知原來你這般信任我。”
宴宸離好整以暇的回頭看著蘇蘭霜,正好蘇蘭霜也看向額他,看到他深邃的眼眸中宛若盛放著整個浩瀚星辰,稍不注意就會沉淪其中。
意識到自己失神了,蘇蘭霜趕緊輕咳兩聲回神,“不是信任,隻是覺得。”
太子現在雖然勢大,但是他手下的那些人勢力盤根錯節,若是他身後的皇後一旦倒下,他就會遭受致命打擊,至於宴仁淮一個藏不住自己野心的人可能都活不到多嫡的那一天,至於其他的幾個王爺,目前為止還沒看到他們有所動作。
和這一群人相比,一直忍辱負重,在暗中布局的宴宸離就不一樣了。
“若是我登基為帝,你來做我的皇後如何?”
“啊?”
這問題的跨度有點大蘇蘭霜反應了一下才明白過來他這話什麽意思,有些慫的退開兩步,“我們的交易中不包含這一項,我蘇蘭霜也沒興趣跟別人分享一個丈夫的。”
她轉過身悄悄地將跳得有些快了心跳聲壓下去。
蘇蘭霜你給我冷靜一點,又不是第一次聽到這樣的話了,你在心動個什麽勁。
原來她在意的是這一點,不想和其他女人分享自己的丈夫嗎?正好,他也覺得一輩子喜歡一個女人就夠了。
“若是我的後宮隻有你一人呢?這樣你也不願意嗎?”
這時候蘇蘭霜已經冷靜下來,聽到他這話除了開始的悸動之外,隻剩下平靜。
他們籠統的接觸也就那麽幾次,她不相信宴宸離是因為喜歡才提出來的,他所看重的不過是自己表現出來的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