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能察覺到我與你之間的差距就不要說那些不切實際的話來,我不是那些沒見過世麵的小姑娘,說兩句好聽的話就可以哄的團團轉。”

宴宸離也沒想到說的好好的,她為什麽突然就翻臉?想要問個究竟,就對上那雙沒有任何情緒的眼,要說出來的話如鯁在喉。

“宴宸離你是個胸有大誌的人,不需要利用女人的感情來達成自己的目的,別讓我看不起你。”

看著蘇蘭霜離開的身影,宴宸離上前兩步抓住她的手臂,“你把本王當成什麽人了?”

他宴宸離是那種需要女人才能完成霸業的人嗎?

他的情緒有些激動,抓著蘇蘭霜的手勁很大,全然沒注意到自己把人捏疼了。

蘇蘭霜吃疼的想把手臂收回來,奈何對方力氣太大,她不悅的皺起眉頭,眸中冷色更添幾分。

“放手,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宴宸離也不知哪來的脾氣非要跟蘇蘭霜說清楚這件事,“蘇蘭霜,本王在問你一遍,你……”

不等他說完,蘇蘭霜已經用行動回答了他。

蘇蘭霜本就被他捏的生疼,結果他一直不放手,她幹脆就自己動手,猝不及防抬腿踢向他的胸口。

“你……”

察覺到蘇蘭霜的動作,宴宸離臉色立刻陰沉下來,鬆開她的手都開提過來的腳,還未站穩,拳風來襲,他趕緊側身躲開。

他也來了脾氣,跟蘇蘭霜打起來。

賀楠躲在暗地裏看著自家主子和未來王妃打的不可開交,也不知該不該出去阻止,可出去了又該幫誰?

兩人你來我往,過了數十招誰都沒落了下乘。

不過幾日不見,這個女人的身手竟已到了這種程度?毫無武學根基的人不可能有這樣的成長速度,隻有一種可能,那就是原本這個女人就足夠強悍,隻是因為一些原因暫時變弱了而已。

如果這個女人恢複到巔峰的話……宴宸離腦海中不禁浮現出那日在李氏村莊看到一幕,那才是她原本的模樣嗎?

有一天他真的留不住眼前這人的話……

不,他絕對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無論用僅何種手段,絕不讓蘇蘭霜離開他。

宴宸離思緒跑到其他地方,稍微一分心,便被蘇蘭霜抓住了空擋,一掌朝著他的麵部而去。

掌風眼看就要落到他身上了,他卻在這個時候走神,蘇蘭霜落下去的掌朝旁邊偏移了幾分,看看擦著他的臉頰而過,落在旁邊的樹上。

這宴宸離怎麽回事跟他對招的時候還敢走神,是怕自己打不死他嗎?

聽到耳邊的聲音,宴宸離才反應過來他剛才是在跟蘇蘭霜比試,若非方才對方沒有取他性命的意思,他的小命恐怕已經丟了。

心中暗惱,居然犯下這麽致命的錯誤。

“這幾日宮中那些人動作頻繁,你自己小心一點,本王可不想在成親當日就沒了王妃。”

說完,宴宸離沒看蘇蘭霜的神色轉身就走。

看他略顯狼狽的身影,蘇蘭霜很不厚道的笑了。

她一直認為宴宸離是一個心思多變,城府極深,心狠手辣的陰謀家,沒想到也有這麽可愛的一麵。

宴宸離走後沒多久,謝氏帶著浩浩****的人來到她的院子,身邊還跟著已經能夠自立行走的蘇白蓮。

“賤……蘇蘭霜,這是鎮國夫人送來的邀請,明日你同我一起前往。”

謝氏將邀請信函扔在桌子上,仿佛是在施舍乞丐一般,神態倨傲。

還待蘇蘭霜說什麽,旁邊的蘇白蓮連忙鬆開挽著謝氏的手,拿起桌上的信函,“母親,鎮國夫人特意交代信函要親手交到姐姐的手裏,您這樣做會讓別人覺得您不給鎮國夫人麵子的。”

說著,她把信函雙手遞到蘇蘭霜麵前。

蘇蘭霜看了一眼遞到麵前的信函,卻未伸手接過來看,薄涼的目光落在謝氏身上,給人一種盯著獵物的陰冷感。

“既然是鎮國夫人讓你母親親手交到我的手裏,為何讓你代勞?”

“蘇蘭霜你給我適可而止一點,我可是你的娘親,你居然敢對我如此無禮,信不信我現在就讓人去七王府退了這麽親事?別以為你攀上高枝就可以為所欲為了。”

謝氏憤恨的瞪著蘇蘭霜,這個傻子以為自己可以嫁入皇室,從此高枕無憂了嗎?居然還敢在她麵前拿喬。

蘇蘭霜勾了勾唇角,露出幾分邪肆的眼眸,蘇白蓮見此趕緊退到一邊不再說話。

既然她這個娘要自己找死,那就讓她去死好了。

“謝雲之,你在我麵前白母親的譜,你有資格?”她的聲音不大不小,足夠屋子裏的人都聽得到,“跟我作對之前想想你那張皮,蘇文謙恐怕還不知道你為了這張皮花了五萬兩黃金吧?”

果然,謝氏神色一變。

當時因為這張臉而被冷落,她為了讓自己變得更漂亮就給了藥王五萬黃金。

這件事情絕對不能讓老爺知道,否則她……

看到她瞬間變得蒼白的臉色, 蘇蘭霜不以為意的收回目光,“邀請函我收下了,帶著你的人滾出去,不要在這裏礙我的眼。”

謝氏臉色十分難看好幾次欲言又止,最後還是忍住,憤怒的跺了跺腳轉身離開。

她打開邀請函看了一下,大底意思就是鎮國公的夫人舉辦了一場賞花宴,邀請了京中所有有頭有臉的人物參加。

她在原主腦海中搜尋了一圈都沒找到關於這個鎮國夫人的一點信息。

也難怪,過去的原主心智尚且不完全,又有蘇家的人的刻意,不知道這些也正常。

“賀楠。”

賀楠從陰暗中走出來。

“說說這個鎮國夫人。”

賀楠現在對蘇蘭霜的話唯命是從,這可是連他們王爺都敢打的未來王妃,他可不敢怠慢。

“鎮國公夫人是當朝鎮國公吳成峎的妻子,她的母族是方家,方將軍手中握有兵權,所以鎮國公夫人行事速來乖張,可惜說京城中除去皇室,她不懼怕任何一家。”

方家?

有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