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競劍之鋒 87 88

那個少年撐著門,神色冰冷地看著他,“是你。有什麽事嗎?”

“林差一點出事了。”

少年的瞳孔一陣收縮,“他怎麽了?”

凱文推開門直落落走進去,在書桌前坐下。

“差一點被綁架,因為吸入了麻醉劑,所以還在醫院裏休息。”

少年的鼻間的呼吸拉長,靠著書桌站在凱文的麵前。

“克裏斯,我不管你們奧茲本家有著怎樣複雜的內部爭鬥,林不應該受到牽連。”

克裏斯的拳頭不自然握緊。

泰勒家已經被逼到盡頭了,不然怎麽會使出這樣不入流的手段。不……是自己大意了,他們一直以來就是不入流的。

“你知道,林一直在等你。”

克裏斯聽到這句話,緊蹙的眉頭不自然放鬆,他記得那個少年在比賽結束之後看著自己的眼神,讓思念在他的心裏發瘋一般滋長,徹夜難眠。

“我知道。”

“那麽你還需要多久搞定那些亂七八糟的問題?”

“今年之內。”克裏斯不喜歡凱文?菲爾那種對林逸飛超過朋友程度的關心,可如果不是他的這種關心,林逸飛今天毫無疑問已經在其他人的手裏。

“好。”凱文整理了一下衣領,沉下聲音說,“還有一個多月,戈恩中學就要放假了。我會帶林回英國。”

“你帶他回英國?”克裏斯拉長了嗓音,聲音中的不悅尤為明顯。

“沒錯,我會好好看著他。等到你解決了你的麻煩,再來我這裏接他吧。”

說完,凱文便起身離去了。

克裏斯坐在房間裏,思索著什麽。忽然一拳狠狠捶在桌麵上,低聲咒罵了一聲“FUCK”。

林逸飛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早上了。林媽媽就守在他的身邊,看著他睜開眼睛才鬆了一口氣。等到林逸飛完全清醒之後,一位女警官來向他詢問了當日在洗手間裏的全部過程。這場風波在林逸飛回到學校之後逐漸平息了。

克裏斯回去了紐約,而林逸飛的生活繼續著。

讓他有些驚訝的是本該回到英國的凱文竟然留了下來,打算在華盛頓一直待到林逸飛的學校放假。

“你是不是擔心我啊,我真的已經沒事了,綁架我的人不是也被抓住了嗎?”林逸飛拿著電話詢問凱文留在美國的原因,如果是因為自己耽誤了凱文的練習,林逸飛會萬分內疚的。

“隻要有練習場地在哪裏都是一樣的。隻不過這一次的少年錦標賽讓我和教練開始關注起美國的劍壇了。這一個多月正好與一些職業運動員切磋一下,多了解美國的擊劍。”凱文說的很誠懇,似乎他的決定真的與林逸飛無關。

“哈哈,你能留在這裏也好,我就能找你練習了。”

“練習?你的期中考試怎麽辦?你還是先門門過關再說吧?這一次的錦標賽沒有少落下課程。”

“放心啦,這些課難不倒我的。”

學校對林逸飛十分照顧,課後各科老師都會幫他補習,十一年級的課程比起從前稍微有些難度了,但是老師們講解之後,林逸飛要跟上進度也完全沒有問題,期中考試林逸飛的成績雖然不算特別優秀,但也好的超過了任科老師的預料之外。

考試結束之後,就是假期,林逸飛很開心地回到了唐人街。

切爾西特地來到了他們家,與林逸飛還有他的父母進行了一次深切的交談。這一次的交談堅定了林逸飛走向職業運動員道路的決定,這一點也得到了林父林母的支持。畢竟兒子能被戈恩中學錄取是因為擊劍,能夠得到三萬美元的獎金也是因為擊劍,很明顯兒子在這方麵有著驚人的天賦,作為父母怎麽可能不支持。

“這個假期,我打算帶著林去一趟英國。”當切爾西說出這個決定的時候,林父林母很明顯露出驚訝的神色。

“去英國那麽老遠做什麽啊?”

“您忘了剛才我們都決定了要讓林參加明年的世界錦標賽了嗎?所以之後的半年就要進行循環賽和預選賽。現在的佩劍,英國處於金字塔的頂端,世界排名前八的選手,英國就占了三個。這一次帶林去英國,安排了幾個高水平的職業運動員,能和他們交手,林的水平會提高的很快。”

不用切爾西說出那幾個“高水平職業運動員”的名字,林逸飛都知道他們是誰。前幾天瑞德和米歇爾還輪著打電話問他放假了要不要來英國,他們都已經迫不及待要“修理”林逸飛這個世界少年錦標賽的冠軍了。

“爸媽,我想去。”林逸飛很堅定的表達了自己的意願,他從瑞德還有米歇爾身上學到的東西是待在美國參加所謂的中學生聯盟賽絕對得不到的經驗。

“媽媽怎麽會不讓你去呢?隻是想著好不容易放假了又看不見你了有些舍不得而已。”林媽媽握住切爾西的手,很認真地說,“教練,那就麻煩你幫我照顧小飛。以前他出去玩……就是前年去英國的時候還有克裏斯陪著他,後來克裏斯轉學了……每次這孩子一個人我就擔心。”

一提到克裏斯,林逸飛的心髒微微疼痛了起來。

孤獨的並不是隻有自己,還有克裏斯。

此時,克裏斯早已經回到了紐約。一走進門,就看見伊麗莎白坐在沙發前。

她的表情沉冷,沒有了離開時候的瘋狂。甚至當克裏斯走上樓去的時候,她也沒有故意提起林逸飛或者說一些尖酸的話來刺激克裏斯。

“喬治,你們還要把我關在這裏多久?”

伊麗莎白隱隱體會到泰勒家與奧茲本家那緊張到一觸即發的關係。

自己曾經夢想著像個女主人一樣坐在奧茲本家的客廳裏,但是現在這個願望仿佛實現了,可是她完全沒有自由,就連她所使用的網絡和電話都被控製了,完全的軟禁。

電視裏正播放著雷曼兄弟倒台的消息,伊麗莎白咽下口水,又一個與泰勒家關係密切的投行宣告終結了。

當泰勒家與奧茲本家族其他人的財產急速縮水的時候,克裏斯和他的父親似乎並沒有受到太大的打擊,他們的主要資金早已經投資到了海外其他與次貸危機牽扯較少的產業。現在伊麗莎白都懷疑他們降低自己的股票價格是不是就是為了套現泰勒家族的資金。

喬治端著一個盤子走了過來。

“伊麗莎白小姐,少爺說您的頭發太長了,要我幫您整理一下。”

“我的頭發?”伊麗莎白揚起眉梢,克裏斯從來就很少關注自己,什麽時候他也在乎自己的頭發太長還是太短了?

“下午,少爺紐約的同學會來這裏,您忘記了,今天是少爺的生日。”

喬治這樣一說,伊麗莎白才覺得有些好笑。自己總是把克裏斯擺在第一位的,隻是從什麽時候開始連他的生日都不記得了?

即使過完今天的生日,克裏斯仍然沒有成年,但是在伊麗莎白的心中,他已經比那些成年人還要可怕了。

喬治開始梳理著伊麗莎白的頭發,剪刀在不算明亮的光線下反射出森冷的光。

耳邊是自己的發絲被剪落的聲音,窸窸窣窣,仿佛它們都墜落在了她的心上。

與自己的奢侈不同,克裏斯每一次的生日聚會都很簡單,請幾個朋友來吃一頓飯,就連餐桌上聊天的都是克裏斯的朋友,他自身很少參與其中。

這一次的生日聚會,隻有兩個朋友,KK和米高。在他們談話席間,伊麗莎白就明白這兩個人與其說是克裏斯的朋友,不如說是林逸飛的。他們開口閉口都在說林逸飛在少年錦標賽上贏過克裏斯的事情。這樣的氣氛讓伊麗莎白無法呼吸,早早地就離席了。

晚上,克裏斯的手機一直不停地響,他就像沒有聽見一樣繼續關注著這幾天的財經新聞,美國的經濟已然陷入了低穀。

喬治敲開克裏斯的房門,“少爺,泰勒先生打電話來了。”

“把電話線掐掉。”

“是的,少爺。”

泰勒先生就這樣一直不斷地撥打克裏斯的手機,一整個晚上直到他的手機沒電。

第二天,他就親自登門了,被奧茲本家的保鏢攔在門外,兩家的保鏢劍拔弩張,他隻能怒吼著,“克裏斯?奧茲本!你給我出來!”

伊麗莎白在窗口看著父親的樣子,急切地想要下樓,卻被屋子裏的保鏢攔住了,將她整個扛起來扔回房間裏。

克裏斯不緊不慢地出了門,泰勒先生一把掏出槍來對準了他,這讓屋外的保鏢也紛紛掏出槍來。克裏斯緩緩走到泰勒先生的麵前,任由他拿槍抵著自己的胸口。

“開槍好了,你這裏開槍,上麵的伊麗莎白正好也腦袋開花。”

“你……你……你把麗茲的頭發寄給我是什麽意思!”

“禮物啊。我不是告訴過你,你碰林一根頭發,我就送伊麗莎白的手指給你。你讓林流一滴血,我就把伊麗莎白的腦袋送給你嗎?”

泰勒先生的槍微微一顫,“我女兒呢?我女兒呢!”

克裏斯漠然地指了指窗台,伊麗莎白正伏在**神色緊張地看著他們。

“我讓喬治替她剪的新發型,挺好看的不是嗎?”

“我要帶她回去!現在!”

“好啊。”克裏斯側過身去,似乎是給泰勒先生讓路。

泰勒先生一腳踏上階梯,看著奧茲本家那厚實而華麗的大門僵住了自己的腳步。

“你會這麽好心讓我帶她走?”

“我當然沒那麽好心。”克裏斯抱著胳膊,側著腦袋,在晨曦之下綻放出血色的美感,“伊麗莎白走了,我才能對德尼羅說,你們已經不需要和我們合作了。”

“你……”

“喬治。”克裏斯揚起頭,喬治就站在門口,“替伊麗莎白收拾好行李,她父親來接她了。”

泰勒先生握緊了拳頭,轉身走向自己的車子,泰勒家的保鏢也一副緊張的樣子盯著克裏斯他們,直到開車離去。

克裏斯走上樓去,路過伊麗莎白房間的時候,那個女孩站在門口呆呆地看著他。

“認清現實了?你在你父親的眼中遠沒有奧茲本家的財富重要。”

林逸飛在切爾西的陪同下終於來到了倫敦。下飛機的那一刻,他有一種百感交集的惆悵。同樣的航班,同樣的地方,隻是坐在自己身邊的人換了。

一走出通道,林逸飛一眼就看到了凱文?菲爾。他穿著墨色的半長風衣,在一群接機的人之中顯得風姿卓著。

凱文將林逸飛一行接到了自己在倫敦的住所。林逸飛也明白到這個兩屆世錦賽冠軍和上屆奧運冠軍得主是一個不折不扣的貴公子。凱文的公寓是三層複式結構,不算太接近市中心但是也沒有郊區那麽孤寂。第一、二層是客廳和臥室,而整整的第三層被改裝成了擊劍室。

林逸飛看著那間練劍室不由得張大了嘴巴,“哇……”

除了克裏斯,林逸飛真的再沒見過有誰家裏麵竟然有擊劍室了。

“好好休息一下,晚上瑞德和米歇爾恐怕就會來找你的麻煩了。”凱文半開玩笑地說。

在倫敦的這段日子,林逸飛感覺到了無比的充實。且不說平常與他練習的是凱文還有瑞德這樣的高手,就連切爾西為他安排的練習對象也非常有水平。

閑暇的時候,凱文會帶著他品嚐英式下午茶,去廣場看探戈表演,生活緊弛有度。

兩人坐在噴水池邊,喝著咖啡看著眼前白鴿飛舞還有那些遊人。

林逸飛伸了一個懶腰,向後躺下“真想一輩子都這樣輕鬆。”

“我可以讓你一輩子都這樣輕鬆,隻是你願意嗎?”凱文一手撐在林逸飛的腦邊,低垂下眉眼,聲音裏的溫柔讓人難以抗拒。

林逸飛靜靜地看著他,然後笑了。

凱文的手指撥開他的額發,輕聲道:“我知道你的答案。其實你比克裏斯還要固執。”

美國的經濟持續低迷,房價持續下跌,泰勒家和奧茲本家在美國旗下產業已經快要接近穀底,再繼續下去,兩家都要破產。

克裏斯今天的練習結束了,簡單衝洗了一下便穿著浴袍來到電腦前,看了看今天的金融快訊。

泰勒家已經開始拋售奧茲本家的股票了,他們必須騰出錢來救自己。

而奧茲本先生也將他們父子倆投資在阿拉伯、東南亞以及南非的部分資金調回,將泰勒家賣出的股票買回,不止如此,也開始大力收購泰勒家的股票。

再沒過多久,克裏斯去了一趟位於紐約市郊的一家醫院。德尼羅病倒了。其實以他的高齡,這也是總有一天會發生的事情。

病房裏擠滿了奧茲本家族的人,包括泰勒家的兩個重要人物也來了。在這個風雨飄搖的時候德尼羅如果離去,那麽奧茲本家也將分崩離析。

克裏斯走進病房,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了他的身上。

以前有人覺得他是一個不知人情世故生性冰涼的孩子,可就是這樣一個孩子和他的父親一起抓住了此次金融危機的良機,買回了奧茲本家百分之七十多的股票,架空了奧茲本家其他人的權限,也悄然蠶食著泰勒家族。

德尼羅的臉色有些蒼白,那一向神采奕奕老謀深算的雙眼也顯得渙散了起來。他搖了搖手,示意身邊的人全部都離開,然後再指了指克裏斯,表示隻有他可以留下來。

所有人都不甘願離開,這個時候德尼羅一定是想要向克裏斯交代遺言。

德尼羅捶了捶病床,很不滿意周圍的人還不離開。老人家生氣了,奧茲本家的人還是有些忌憚,於是魚貫著離開了房間,他們的目光時不時掠過克裏斯,這個少年的表情依舊平靜無瀾。

等到整個病房安靜下來,神形枯槁的德尼羅忽然又有了精神,不知道剛才的無力是不是裝出來的。

克裏斯拉開椅子坐在床邊。

“你父親早就料想到了這次金融危機的到來,而你就用它下套,套光了泰勒家的資產。”

克裏斯沒有回答。

“你們那上百億的項目不過是個空殼,真正的資金都拿出投資穩妥的項目了。比起泰勒家和奧茲本家其他人,你和你父親很擅長蟄伏,三年終於等到了這個機會。”

“泰勒家已經到了破產邊緣了。所以我不認為自己還需要娶伊麗莎白。也不認為奧茲本家還有誰能動搖我們父子的地位。”

“你以為我分開你和林就是為了威脅你對付泰勒家嗎?”德尼羅搖了搖頭,伸手拍了拍克裏斯的肩膀,“我是為了你。你這個孩子想要什麽就會不顧一切地去爭取,不管如何頭破血流受到怎樣的傷害。你不懂得忍耐。如果你一直忍耐著對林的愛慕直到你羽翼豐滿,那麽有誰能夠傷害他呢?你一直不覺得奧茲本家有多重要,隻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但是現在你明白了嗎,沒有奧茲本家,誰都能來傷害你喜歡的人。”

“是同樣的理由讓你分開了我父親和我母親嗎?”

“這個要去問你的父親,他是怎樣理解的。”德尼羅閉上眼睛,一副已經疲憊了的樣子。

克裏斯走出病房的時候,所有人都看著他,卻沒有人敢開口說話。這個少年的表情永遠都沒有絲毫的顯山露水。

“克裏斯,其實你和你父親的目標就是把泰勒家買下來吧?”泰勒先生一把拽住克裏斯。

“泰勒先生,”克裏斯用力拿開他的手,靜靜地說,“下周,我會送伊麗莎白回泰勒家。”

“你這個混蛋!”泰勒先生一拳就要打上他的臉,卻被克裏斯輕鬆地避開了。

根據內部消息,泰勒家在下周就會申請破產保護,按照現在的情形,隨著奧茲本家的注資,泰勒家的產業也將成為奧茲本家的一部分。

一周之後,林逸飛在倫敦街頭買了一份報紙,上麵的標題便是泰勒家破產的消息。又一個金融巨鱷倒下了,不知道奧茲本家會怎麽樣。

他身後的凱文將報紙從他手中拿開,笑著說:“你父母的餐館經營的很好,相信金融危機不會對他們影響太大。至於奧茲本家,我還從來沒有看見過什麽負麵消息。你的人已經在英國了,不如放下一切好好準備循環賽。”

“嗯。”林逸飛吸了一口氣,他有一種預感,克裏斯很快就會來找他了。

伊麗莎白走下樓梯,喬治替她拎著行李。她知道從此刻起,她已經不再是別人眼中的鑽石新娘了,父親完全破產,而奧茲本先生手下留情並沒有收購妹妹手中的股份,這也讓伊麗莎白和母親仍然能夠過以往奢侈的生活。

但是伊麗莎白的心中很空,她長到十六歲,隻有今天如此現實。

“我的父親在利用我,你也在利用我。”

伊麗莎白看著克裏斯的眼睛說。她很可悲地依舊迷戀著這個表哥,迷戀他的冷漠與無情,同時也嫉恨無比。

“如果沒有林,你會不會喜歡我一點?”

“如果沒有林,不會有現在的我。”

伊麗莎白蒼白地笑了起來,這就是克裏斯,他所有的關注所有的心思就連為數不多的溫柔都給了那個中國男孩。

“你會後悔的。”伊麗莎白淺笑了一下,提起裙子走下樓梯,背影依舊高傲。

那天晚上,克裏斯接到了父親的電話。

“克裏斯,我給你買了機票。這些日子你太累了,應該去好好休息一下。”

書桌上有一個信封,應該是喬治放在那裏的。打開來,裏麵裝著的是最近一班前往倫敦的機票。

克裏斯的手指輕顫,良久才開口道:“謝謝。”

他所有的隱忍都是為了此刻,他忽然無比憎恨起凱文?菲爾,為什麽要將他的林逸飛帶到那麽遙遠的地方去。

就在此時,喬治敲開了克裏斯的房門,神情有些緊張。

“少爺,泰勒夫人打電話來說伊麗莎白小姐沒有回去。”

“她去哪裏了?”克裏斯蹙起眉頭。

“紐約國際機場,乘坐一個小時之前的飛機飛往倫敦。走之前她在銀行裏換了將近五萬英鎊。”

作者有話要說:大家的評論我都沒有刪過,是**抽沒了的。本來想回複幾個讀者,但是我連回複都回複不上去。

明天就是正文的大結局……應該是……

在正文結束之後,還有一個番外,是講林和克裏斯重生前的。這一世是林比克裏斯成熟,但是上一世克裏斯可是冷麵腹黑男,大家期待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