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絕色武教

者不是別人,正是伯典!伯典的斷喝令語傑一驚,不住,仍朝周筱青打來。??周筱青被伯典分了神,躲閃不及捱了語傑一掌,站立不穩撲通一聲倒在地上,跌得屁股生疼。

語傑見周筱青倒地,正要去將她扶起,一個人影——確切地說是無數個人影象一團旋風一樣掠了過來,還沒等他看清楚是怎麽回事,身體就騰空向後跌去,直跌出五丈開外。語傑心裏冒火,剛要站起來討說法,卻見一個風姿清奇偉岸挺拔的男子背對著自已,呆了呆。

“伯典,我沒事。”周筱青被伯典扶起來,拍了拍身上塵土。

“生了什麽事?”伯典得知茶軒被人下毒一事,從國學回來馬上來看筱青,卻看到她被打,此刻,他上上下下打量了筱青一回,確定她沒事,稍稍放了心。

周筱青一笑,“典,你誤會了。我和這位語傑公子——”她見到語傑坐在不遠的地上,忙跑過去,卻一下子呆住了,她張著嘴巴怔怔地看著語傑,“你——”

伯典站在周筱青身後,同樣麵露驚訝。

兩人把語傑看愣了,難道他們看出自已是——,忽然瞥見自已的道具——頭巾和峨冠靜靜地躺在地上,伸手向頭上摸去,一頭如絲長如雲般傾瀉著,上還掛著隻小小玉頭花,見鬼,居然忘了摘了!

原來,這語傑並不是什麽公子,而是個端莊標致的女子。此刻見穿邦了,略一尷尬,站起來拍拍衣服上地塵土,撿起地上的頭巾峨冠,向伯典道:“喂,你是誰?幹嘛一上來就打人?”

伯典皺眉,看看周筱青,仿佛在說,看看吧,和你一樣,樂於女扮男裝的!

周筱青回過神來,笑了,看著眼前兌變的美女,長披瀉,美麗大方,雖著的是男裝,但從骨子裏透著一種高貴氣質,對她地印象又好了幾分,拱手道:“真是不好意思,伯典他,是誤會了。”

伯典?有點耳熟。但見他麵如凝玉。眼若秋潭。風華絕世。不免驚訝。世間竟有這般凡脫俗地男子?

“不如進去飲茶吧。”見語傑盯著伯典看。周筱青心裏有點不舒服。

語傑回過神來。“好啊。”

幾人進了茶室。找了個閣間坐了。妾奴們上了茶。立在一旁陪侍。原本冷冷清清地茶軒立時回複了一點生氣。

“適才多有得罪。望語傑小姐見諒!”伯典向語傑道歉。

語傑微微垂下溫和清麗地杏眼。現出一絲羞澀。不答。啜了口茶。向周筱青道:“筱青地功夫很獨特。不會是自創地吧?”

周筱青心道,跆拳道訓練班,沒聽說過吧!說了你也不懂,隻道:“我哪裏會自創什麽功夫,語傑說笑了。你地功夫不錯哦,很威猛,有男子的武風。”

語傑一笑,抬頭看看兩人,“你們是朋友?”

“我們——”妾的身份令周筱青遲疑,在她心底裏,還是很在意自已身份的。

“她是我夫人!”伯典飲了口茶,從容答道。

語傑羨慕地看著周筱青,同時令驚訝,本來女子不在家織紗紡布開什麽茶軒已令她仰慕而來,沒想到還是已經有了夫家的女子!看來自已真來對了。

周筱青看著伯典,眼睛有點濕潤,伯典亦柔柔地凝視她,深深一笑。這畫麵看在語傑的眼裏,令她心內又羨慕又酸澀。曾幾何時,自已也曾擁有這樣一份深情,可是,天妨英才,他,過早地消隕了。不知為什麽,語傑很想和他們成為朋友,也許是他們讓她重拾了昨日的記憶,重新觸到了曾經的幸福感覺。

她清了清喉嚨,“筱青,你還不知道我今日來茶軒的目的吧?”不待周筱青回答,繼續道:“不瞞你們說,我正在組建一個女子武館,隻招收平民勇敢女子,教她們習武、騎術和射箭。”

周筱青和伯典互望一眼,伯典不是一個禮教地恪守者,在他心裏沒有什麽條條框框,此刻聞聽語傑所言,微微點頭。

周筱青是現代人更不用說了,舉雙手雙腳讚成,原來語傑是古人中與眾不同的女豪傑,心裏很是喜歡,興奮地道:“教女子習武,好主意!怎麽會想到這個的?”

語傑見兩人居然毫無驚異之色,知道遇到知已了,輕鬆地道:“無聊時想到的。”向周筱青調皮地眨眨眼,“我是個不安分的人。”

“我報名加入。”周筱青認真地說。

“我來就是想請筱青加入的,不過是去做武教。”

“什麽?”周筱青腦袋搖成波浪鼓,“不行不行,我還是學武學箭好了。”自己那點功夫還是不要出來見人了。

語傑一笑,“筱青謙虛了。”說著輕

飲了口茶,忽想到什麽,向伯典道:“不知伯典公子我們的武教?”

伯典一怔,做一群女子的武教?開什麽玩笑,剛要推辭,語傑道:“很輕鬆的,每日半個時辰,時間隨意!怎樣?不許拒絕哦!”

這是哪門子請求,竟然不許拒絕?伯典看了看周筱青,見她向自已點頭,才勉強道:“嗯,可先試試!”

語傑笑了,今日真是不白來,請到一個大武教!武藝群,風姿蓋世,來報名習武的女子還不擠破門了?

當下幾人再聊了會兒,語傑即起身告辭,走到門口,轉回頭道:“待人數夠了,我再來知會你們。等我哦!”說完出了門,不想與一人撞個滿懷,語傑隻聞一陣濃香撲鼻,趕忙閃到一旁,怔怔地看著來者。但見她衣著華麗粉妝玉砌,大眼睛攝魂動魄,一時愣住了,她是誰?

來人正是仲薑。仲薑見此女著男裝散戴花地怪樣子,憎惡地道:“無禮的東西,撞了人還不快快道歉!”

語傑氣往上衝,從小到大受著尊寵,還沒被人這樣喝斥過,冷冷道:“我還說,是你撞了我呢,你怎麽不道歉?”

仲薑無以對答,揚手欲打語傑,手腕被語傑一把抓住丟開,仲薑白著臉瞪著語傑,兩人僵在那裏。

“語傑,我送你走!”周筱青將語傑拉出門去。

“她是誰?”語傑厭惡地問。

周筱青不答,將馬牽來,讓語傑坐了,將她送出大門。

回來見仲薑正在茶室內東看西瞧,嘖嘖道:“喲,青妾熱鬧的茶軒居然也有冷清的時候?想不到啊。”見周筱青進門,“他們怎麽都不來了呢,青妾?”

“閉嘴!”伯典怒吼,“出去——”

仲薑一副死纏爛打的模樣,湊近伯典,用****又陰狠地目光看著他,“別忘了,我是你的妻子,她是你地妾。你再吼我,我也是你的妻,你再寵她,她也是隨時可能滾出虎賁府地賤妾!”說完,仲薑扭動著腰枝卷著香風出門去了,見周筱青站在門口,停下來道:“我看茶軒是不會有人來了,你還是老老實實地呆在別院裏,好生侍候我,興許,我還能讓你芶活在虎賁家。”

“你——”伯典衝上前,門“怦”的一聲關了,仲薑走了。

周筱青木然地站在那裏,不知為什麽,她地心出奇地平靜,為了自已的選擇,她做好了淡然麵對一切的準備。伯典看著她略顯蒼白的麵龐,忽然將她攬入懷中,緊緊地擁住。

仲薑回到別院,直往內室去換裝,一天兩套衣裳對她來說比什麽都重要,隻是遺憾除了思田,沒有人來欣賞。哎,思田思田,瞧這名,就知道是胸無大誌平平凡凡之輩,和伯典真是天壤之別。想起思田,仲薑心裏生出一點點厭倦。

換了一襲藕粉色織錦衣裳,重新整了整妝,仲薑坐下來茗飲,忽想起什麽,向身後妾奴道:“給國的信送出幾日了?”

“回少夫人,剛剛兩日。”

仲薑心道,快馬送信一日即到,若順利,該來了。”

“叫帳人來!”

妾奴應著去叫帳人,不一會兒帳人來聽命。

“馬上支些財物給管家,讓其安排人,將西廂按內室的規格修整一番,記住,東西都要最好的,明白了嗎?”見管家遲疑不動,沉聲道:“怎麽還不去?”

帳人麵露難色地道:“昨兒那玉席的百朋支完,恐怕帳室裏沒那麽多貝可支了,物什也是那些商人不怎麽待見的,恐換不了多少東西。”

“胡說,不是從府裏分來五百朋麽?”仲薑瞪眼。

帳人擦把汗,“這,這幾日真的用了不少。

”心道,不說置東西,就說每日的山珍海味就得花多少?

“食邑的收入呢?”仲薑喝問。

“莊稼還沒收完,尚未入帳呢!”帳人如實答。

仲薑心中不悅,也無法,煩躁地擺手:“快去快去,盡著去收拾就是了!”

帳人舒了口氣,出門去了。

想不到虎賁家這麽窮。仲薑心情不悅,飲了口茶,皺眉道:“這是什麽茶?”

妾奴戰兢兢地答,“是,是**茶。”

“不是說了用早上的露水麽,怎麽這個味道?”

“回少夫人,用的是露水,都是奴婢們從嫩草尖上集來的。”

仲薑正待說話,忽聽門外腳步聲,一家臣跑來稟,“少夫人,孟薑小姐到了。”

“哦?”仲薑眼睛亮,來的很快呀!起身出去迎接姐姐孟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