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子軒又哭了好一會,才消停了,葉靈歌終於開口問出了這大半天來自己心裏的疑問,“楚牧呢。”
一句話吐出,眾人都沉默了。
看到眾人的反應,想到楚牧的身份,葉靈歌的心裏頓時咯噔一聲,楚牧他…
“隊長…”孫破月小聲的出聲,想起那個溫柔至極在整個小隊裏猶如兄長一般的男子,眼圈早已經紅了,“楚牧大哥他…已經妖化了。”
似乎是猜到了些許什麽,葉靈歌閉了閉自己的眼睛,遮掩住了她眼睛裏的那一抹灰敗,楚牧啊楚牧…你為何要那麽傻?
於是幾人當初葉靈歌消失,楚牧心裏承受不住妖化,最後生死不明這過程原原本本地與葉靈歌都說了一遍。
葉靈歌並沒有說什麽,沉默,隻有沉默。
楚牧,他是以生命在愛著葉靈歌,而葉靈歌除了友情卻是給不了他什麽。
但是,她絕對不會放棄自己的隊友,她一定會找到楚牧的,一定會。上界,她葉靈歌一定會把他們攪個天翻地覆!
屋子裏其他人也是一片寂靜,楚牧對於葉靈歌的感情,他們其實都是心知肚明。
緣淺至此,奈何情深似海,終究相忘別離。
晚上,葉靈歌回到自己的房間,某人跟在她的後麵,一句話不說,十分自覺的也走了進來。
葉靈歌腳步頓了頓,接著一句話都不說,抓起某人的胳膊,一把把某人拖了出去,關上門,不去看身後人那委屈臉色。
回到屋子之後,便不再去想其他的,解開上衣的扣子,就想要換下鬆軟的睡袍,上床睡覺,然而葉靈歌剛解開身上第一個扣子,動作便頓住了,然後扭頭向自己**望去,便看到剛才被自己就出了房門的某人,此時支著頭躺在自己**,興致勃勃的看著自己。
葉靈歌放下自己停頓住的手,抬手指向門口,麵無表情對著躺在**的某人說道:“你給我出去!”
某人一臉慵懶的看著她,“太累了,走不動了。”
葉靈歌背上自己剛剛解開的扣子,轉身向著門口走去,“好,你不出去,那我出去。”
剛走了沒幾步,就發現自己的身體被一雙有力的臂膀環住了,一陣溫熱的氣息貼了上來,在她的耳邊呢喃道,“葉靈歌,我錯了,不氣了好不好。”
“你錯在哪了?”葉靈歌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
“我錯在不該魅力太大,那女子一見傾心,讓娘子受累,為為夫擺平麻煩,可是娘子,你該知道為夫的心裏隻有你一個,其他的女子在為夫的眼裏不過都是紅顏枯骨罷了。”百裏月初將自己的下巴擱在葉靈歌的肩頭,溫柔而又緩慢的說。
葉靈歌聽他這麽說,心裏先前的不爽就已經消失了大半,怪不得甜言蜜語那麽受人歡迎,被自己喜歡的人用甜言蜜語轟炸,怎一個甜字了得?但還是佯裝怒道,“美的你,還娘子,你可別亂叫,如今我還姓葉呢。”
“那娘子的意思是等不及要跟我姓百裏了嗎?那我可是榮幸之至了,那改日我就向舅兄提親,不行,改日還是太晚了,明天應該是個好日子,就明天吧。”百裏月初自顧自的說著,像是研究一門十分深奧的大學問,絲毫不管葉靈歌。
葉靈歌在一旁聽的臉越來越紅,越來越紅,最後實在忍不住轉過身來捂住耳朵,眼睛冒火的盯著百裏月初,“你要再胡說八道,信不信把我把你嘴縫上。”
百裏月初也知道不能把她鬧得害羞太過火,伸手輕輕地握住葉靈歌手,葉靈歌掙紮了半天也沒掙脫開,百裏月初臉上掛了些許討好,“不吃醋了好不好,要不然我給你打,你打得多狠,我都不還手,直到你消氣為止。”
葉靈歌聽了果真抬起另一隻手朝著他打去,掌風呼嘯,未曾有半絲留情,百裏月初躲也不躲,就那樣深情的看著葉靈歌,那張臉依舊那樣的俊美,長長的睫毛在燈光的照耀下宛若一根一根的玉刺,泛著溫潤的光澤。
手掌在貼近百裏月初胸口的時候堪堪的停住了,這個動作持續了幾秒,葉靈歌恨恨的甩下手,白了他一眼,“我懶得打你。”
其實此時的她正在心裏不住的吐槽自己,為什麽為什麽…為什麽看到這張臉就是下不去手!簡直是太沒用了,美色惑人美色惑人呐…
百裏月初輕輕的笑了,抬手將葉靈歌擁進自己懷裏,明明是舍不得對自己下手,偏偏要裝出那樣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他的葉靈歌,他怎能不愛?
鬧了這半天,葉靈歌也累了,順從地靠在著一個大型的人形沙發裏,男子身上帶著些許淡淡的香氣,讓人聞起來神清氣爽。
原本兩人是站著的,突然之間就到了**,依舊是之前的依偎在百裏月初懷裏的姿勢。
葉靈歌:“…”
這撕裂空間瞬間移動似乎用得太隨心所欲了些…
看得出葉靈歌的出神,百裏月初輕輕地掰過她的頭,精準的找到了她的雙唇,狠狠的吻了下去。
室內火熱一片,月兒悄悄地躲到了雲層後麵,似乎不好意思看到這一幕,窗外栽了幾棵桃樹,隱約之中,可以看到枝頭上綻出了幾顆嫩嫩的小芽,似乎再過不久就要開花了。
院子裏一個女子正在練功,正是孫破月,這幾天頓悟,似乎找到了些許門道,那就是練習與黑夜溝通,將整個人融入到黑夜裏,這個巧妙的想法讓她整個人都興奮的睡不著。
這時,一個風流倜儻,錦衣玉帶的男子從天而降,發絲飛揚衣帶飄飄,端地是風流倜儻。
孫破月發現有陌生氣息侵入的那一刻,就已經做好了戰鬥的準備,待看清那人的身影之後,臉上的警惕之色頓時消失,甚至有一絲欣喜閃過。
她加快腳步走上前去,是在湊近之後,卻在不經意之間注意到那人俊臉上有一個紅紅的印記,同為女人的孫破月怎會不知道那是女人嘴上留下的胭脂印,又聞到他身上一身的酒氣,頓時寒了臉,“你竟然還知道回來?怎麽不醉死在溫柔鄉裏?”
“別人的溫柔鄉再好,哪裏比得過你?”玉耀終於看見這幾天隻是喝醉了睜眼依舊在自己腦海中清晰盤旋的人兒,臉上露出一抹迷人至極的笑容,抬起手就想摸摸那人柔軟的頭發。
孫破月一掌打掉他的手,“不敢不敢,我這等庸脂俗粉怎能比得過您玉耀大人那些紅粉知己?天色已晚,恕在下不奉陪了。”
說著轉過身就走了,什麽嘛,出去找別的女人鬼混完了之後才想起她,過來找她,把她孫破月當什麽了?
兩年前是這樣,兩年後也是這樣,這個人真的是壞透了!胸口一股鬱氣憋著,憋的她好想發泄,好想哭。
孫破月越想越氣,越想越氣,腳步也跟著越來越快,越來越快。
玉耀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鬱悶無比的嘟囔道,“怎麽了這是?跟吃了槍藥一樣,我丟掉那些正在喝酒的混蛋,出來找你我容易嗎我!”
玉耀十分尷尬站在那裏,一時不知如何是好,要不再回去?想起那群變態的大老爺們此時正在玩什麽賭局,輸了的人要接受懲罰,想起張子楓先前因為輸了被眾人要求塗上胭脂當眾給自己獻一吻…那嘴唇印在自己的臉上…那感覺…
玉耀頓時渾身雞皮疙瘩的抖了抖自己的身上,太可怕了,太可怕了,不去,打死也不去!這麽良好的夜晚,還是睡覺來的實在,就這麽想著還果真打了一個哈欠,他都好幾天沒有好好休息過了。
轉身就溜回了自己原前睡過的房間,鞋子一蹬,翻過被子就睡著了。
而那邊房間裏正問得不可開交的兩人絲毫不知道院子外麵發生的這一段小插曲,他們沉浸在獨屬於他們兩個的世界裏,仿佛外界並沒有任何事情可以侵入,可以幹擾。
良久良久,兩人的唇瓣才分開,葉靈歌靠在他的胸口,微微嬌喘著,聽得見他強勁有力的心跳。
葉靈歌頓時紅了臉,有些不適地動了動自己的身子,卻聽到頭頂上傳來一聲悶哼,抬頭疑惑的望向百裏月初的臉。
卻見百裏月初一臉寵溺和無奈的望著自己,輕輕的用手刮了刮她的鼻子,“葉靈歌,你長大了。”
葉靈歌微微一愣,在弄懂他話裏的意思之後,臉撲的紅了,“你再想那些不正經的事情就給我出去!”
百裏月初一臉的委屈,看著葉靈歌如一隻大型的忠犬。
葉靈歌轉過臉去不看他,“裝可憐這招對我沒用!你羞不羞。”
百裏月初看葉靈歌似乎是真的鐵了心,也不再繼續逗弄她,淡淡的歎了口氣,“乖,天色已經不早了,我們還是睡覺吧。”
“嗯?”葉靈歌一愣,又要發怒。
百裏月初溫柔的揉了揉她頭頂的頭發,在她發火之前先順好了毛,“僅僅隻是睡覺而已,忙活一天了,又打架,又鄙視你,難道你不累?”
葉靈歌又是一愣,是這個意思?
百裏月初看著她那傻傻的呆愣在那裏的模樣,伸手把她攬進自己的懷裏,將她的頭按在自己的一個臂膀上,“睡吧。”
葉靈歌點了點頭,乖巧的窩在他的懷裏,連衣服都忘記了換就沉沉的睡了過去,留下某人自己平息體內的欲火。
再等等,再等等…我一定會把這世間最好的給你。
第二日,上官傲風上官傲雪也趕了過來,昨日因為二人都有事,雖然接到了葉靈歌回來的消息,但也沒有過來。
這事情已經完成,二人這就趕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