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那公公似乎有些猶豫了,這靈歌小姐說的是沒錯,可是他到底是該承認還是該否認呢!

並沒有給她公公反駁的機會,葉靈歌喝了口水繼續說,“我青龍國陛下勤政愛民事必躬親儉樸勤敏厲行督察嚴刑峻法鐵麵無私是一代明君,怎會做出如此吝嗇偏心荒唐之事?不是你假傳聖旨是什麽?葉家的護衛們,還愣著幹什麽?給我打!”

那邊的葉家護衛早已經被葉靈歌滔滔不絕的話語給弄得目瞪口呆了,小姐的口才真好,一連說出這麽多話,大氣都沒有喘一個的。一聽葉靈歌說給我打,再也沒有任何猶豫,上前狠狠地打起來。

這些年雖然說青龍國依附著葉家,葉家人淩駕於皇權之上,但也不可能麵麵俱到,他們這些護衛,吃過多少宮裏人帶給他們的委屈,而葉家也斷斷不可能因為一個小護衛受了委屈而進宮找皇帝的茬,所以他們都忍下了。雖然有一時的風平浪靜,但是怒火卻在他們心裏一天天積累,今天葉靈歌這一下令,等於把他們隱忍了多年的怒火,全部打了出來。

媽的,這些龜孫子就是欠打!讓你看不起葉家,皇上麵前的紅人又怎麽樣?在他們葉家人麵前還不是照打不誤?

隱忍多年的屈辱,在這一刻,全部爆發!

太子派人來刺殺葉家少主,其心可異,已經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如果道歉有用的話那還要警察來做什麽?金銀珠寶什麽的難道他葉家還沒有?一道賜婚聖旨就想了清一切?門都沒有!

葉靈歌十分欣慰地看著這些葉家的護衛們被他兩三句話就激發了血性,天天呆在葉靈歌的懷裏,捂著眼睛,似乎不忍看這一幕,忍不住在葉林歌的腦海裏傳音道,“主人,我似乎看到了你奸詐的笑容,你簡直太會坑人了。”

葉靈歌不可置否的笑了笑,手裏依舊不斷的給予天天順著毛,看著底下有苦不能言的老太監,轉過身便走了。

青龍國的皇宮之中,老皇帝怒氣衝衝地坐在龍椅上,“好,好一個葉家呀。”

竟然派人來毆打自己傳旨的太監,這就明顯的是在打他的臉,最氣人的不是這個,而是自己派去的暗衛,竟然沒有一個能夠提前回來稟報,說是葉家的防衛太強,如果離得太近怕被發現,難道葉家已經強大到這種程度了嗎,那任由葉家再繼續做大下去豈有他青龍國皇帝的存在?

可偏偏自己就必須吞了這口氣,還要重新向人家道歉,賠禮也要用更多的東西,否則就成了一個吝嗇偏心荒唐的昏庸皇帝。

青龍國的皇上麵前,一個被打得鼻青臉腫的太監跪在那裏可憐兮兮的望著青龍國皇上,“皇上,那靈歌小姐明明知道我是得了皇上旨意…那葉家主也不出來阻止…”

“閉嘴!”青龍國的皇上的臉色比剛才還陰沉,一雙眼睛已經露出殺氣,似乎那太監再說一句馬上就要被拖出去斬首。

那太監嚇得馬上噤了聲,一直在那兒不停的磕頭,額頭上都滲出了血跡,也依舊不聽,“皇上饒命啊!奴才隻是為皇上抱不平而已,奴才伺候皇上已經二十年了,早就把皇上當成了奴才一生的主子,這才多說了幾句。”

“行了行了,朕也知道你是一片忠心,你先起來下去吧!回頭找人報價一下自己頭上的傷口。”皇上想起這老太監侍候自己,也算是盡心盡力,忍不住放平和了語氣,大手一揮道。

“是。”那太監起身就下去了。

皇上看向一邊站著的小太監, “太子來了沒有?你去讓人看一看。”葉家已經強大到了如此地步,目前還不是真正撕開臉皮的時候,倘若真的較起真來,這事情可就麻煩了。

這青龍國是他們上官家的,誰也不許動,他絕不允許葉家取而代之待之,他也不允許青龍國的曆史就此斷送在他的手上。

太子快步走進禦書房,一身黑衣,上麵還繡著蛇蟒的圖騰,並沒有穿太子可以穿的黃色,卻也顯得氣勢非凡,太子行了一個禮起身,“父皇,您找兒臣何事?”

“跪下!”青龍國皇帝沉著臉看著太子,顯然是把剛才的氣都撒在了太子的身上。

太子“噗通”一聲跪在地上。

“還不是你做的好事?”青龍皇拿起桌子上的奏折“啪”地一聲扔在了太子的頭上,怒道沉聲怒道,“你簡直愚蠢,別以為你私下裏搞的那些小動作父皇不知道,父皇的暗衛探不到葉家,難道還探不到你一個小小的太子府?若沒有父皇的允許,你以為你的事情能進行的這麽順利?可你倒好,事情不僅沒有辦成,還讓人家抓住了把柄。你說你愚不愚蠢?”

太子偏頭躲過青龍國皇帝砸在他身上的奏章,但卻是不敢說別的,沉聲道:“兒臣知錯!”

“今日朕派人去葉家傳旨,你猜他們葉家是怎麽說的?小全子,給太子重複一遍。”似乎是再也不願意讓自己因為這種話生氣,皇上把頭擰過去,氣呼呼的,不說話了。

“是。”那小全子上前,聲音不見工委也不見諷刺,隻是十分平靜地說,“太子殿下,那葉家嫡女葉靈歌是這樣說的,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現在派人來刺殺我葉家少主的是太子殿下,難道太子殿下就不該親自登門拜訪向我葉家道歉?難道我葉家堂堂少主的性命就值這麽一個聖旨?還有這賞賜,世人都道我葉家是底蘊深厚的大家族,這些珍寶因為葉家也隻是九牛一毛而已。”

太子萬萬沒有想到,說出這一番話的會是葉靈歌,想起那女子清麗無瑕的麵容,一時間竟有些怔忪,他似乎可以想得到那女子說出這番話的時候,又是怎樣的眉眼飛揚?明明是一份在絕情不過的話語,可是在他耳朵聽起來,卻是該死的吸引人。

“聽見了吧!欣慰你做的蠢事,你父皇都快被人指著鼻子尖兒罵了。”每每聽到一番這段話,皇上就似乎能聽得到自己的臉,被別人打得啪啪響,“太子,明日你去葉家一趟,親自去葉家賠禮道歉,至於禮物,你再去挑選出比今天多一倍的東西來給葉家送去。”

“兒臣,遵旨!”太子低下頭,掩住一雙眸子裏的神色。

這日,作為修煉大家的葉家,一改往日熱熱鬧鬧的景象,不隻大門緊閉著,就連一點嘈雜的聲音都沒有,清冷得有些詭異。

太子帶著人來的時候就是這種景象,他一路上想過很多眾葉靈歌為難自己的情景,都一一想好了破解辦法,卻獨獨算漏了這一種,人家不肯見你,你怎麽破解?一時間氣得臉鐵青,皇上身邊的太監總管小全子,見此情景也不好說什麽,隻得帶著人上去敲門。

不知敲門敲了多久,敲到小全子覺得自己的嗓子都快啞了,那扇緊閉著的大門終於開了,原本應該是一開門就過來迎接的葉齊終於姍姍來遲,身後還跟著七八個護衛,命人打開門一看是太子殿下,一雙老臉幾乎要笑成了一朵**,“呦,原來是太子殿下,還請太子殿下原諒老奴姍姍來遲,你也知道我這人老了呀,不僅耳朵不好使,就連腿腳也不好使,讓太子殿下等了這麽長時間,確實是老奴都不是了。”

“客氣了。”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麵對這樣態度好的夜騎,太子殿下和老太監就算是一肚子火也沒辦法發了,更何況自己還是來人家家裏賠禮道歉的,更要忍住,“不知你家少主可在?”

“不在。”葉齊搖搖頭。

“咦,”那宮裏的大太監一聽葉齊這麽說,故作疑惑的問道,“可是我們來的路上聽見有人說剛才看見葉少主回來了。”

“我們少主是回來了,可是回到家之後,又從後門出去了。”葉齊認真的說道。

“那你們葉家小姐呢?”那老太監依舊客氣地問。

“嘿,巧了。”葉齊露出一抹慈祥的笑容,那眼神要多真誠有多真誠,“我們家小姐也剛好是出去玩兒了。”

那太監似乎是被噎的什麽話也說不出來了。

“那你們葉家家主呢?”太子幾乎是咬著牙一次一頓地說道,一雙俊朗的眉目透出的眼神已經化身成利劍,那意思似乎在說,如果你再說不在,我就要把你淩遲處死。

他太子殿下如今被擋在自己未婚妻門外,麵子往哪裏擱?

“這個…實不相瞞,我們家家主剛好去會見一位老朋友了,也不在。”葉齊可憐兮兮唉聲歎氣的說道,似乎是真為太子殿下感到為難。

那太監似乎是忍不住了,咬著牙,帶著僵硬的笑容道,“那您可否讓讓路讓我們先進去?讓客人站在大門口等候,難道是葉家的待客之道?”

“這自然不是葉家的待客之道。”葉齊聽了立馬反駁,剛才是笑成了**,而現在一張老臉是幾乎皺成了**,一邊支支吾吾一遍,唉聲歎氣,似乎是有什麽為難的事情,在猶豫該不該說。

“有什麽話齊管家不妨直說。”那老太監似乎是看出了葉齊的意思,忍不住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