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我回來了。”百裏月初淡淡道,目光溫柔得可以擠出水來,十分自覺的走到葉靈歌的床邊坐下,脫鞋上床,動作如行雲流水般流暢,然後覺得空間有點不夠,又往裏麵擠了擠,“乖,給我點空間。”
葉靈歌剛剛醒來的朦朧已經全然不見了,但是聽見百裏月初溫柔的聲音還是不自覺的往裏麵靠了靠,等到自己做完這一切之後,才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麽,但又想起之前自己對百裏月初的擔心,忍不住問出口,“你…”
“先不要問這麽多了,”百裏月初打斷了葉靈歌將要問出口的話,伸出手來把剛才不小心給葉靈歌推到半腰的被子輕輕的給他蓋好,“乖。有什麽事情明天再說,我們現在還是睡覺吧!”
葉靈歌注意到他臉上的疲憊,長長的睫毛依舊掩飾不住那眼圈下淡淡的青影,大抵是剛剛療傷療的差不多就快馬加鞭的趕回來了,胸腔裏頓時劃過一絲溫暖,不忍他再疲憊,乖巧的應了一聲,“好,睡吧。”
似乎是感覺得到葉靈歌的情緒,百裏月初伸出手來,將葉靈歌的擁在懷裏,果真漸漸睡了過去,呼吸均勻而又綿長,看樣子倒是睡得很香。
無論前世還是今生,被人這樣擁在懷裏抱著睡覺,葉靈歌還是第一次,葉靈歌隻著中衣,百裏月初也是和衣而臥,然而葉靈歌還是可以透過那薄薄的布料感覺得到來自於他胸膛上的溫暖以及那有力的跳動,這種有人依賴著的感覺讓她覺得踏實安全,竟然就這麽沉沉的睡了過去。
第二天早上天蒙蒙的亮了,葉靈歌從沉睡當中醒來,隻覺得神清氣爽,好久沒有睡這麽好了吧!感覺到那深色不屬於自己的溫暖,葉靈歌愣了愣,轉頭就看到百裏月初躺在自己身邊,不由得在心裏無奈的笑道:還以為是個夢,原來倒是真的。
葉靈歌瞪大了眸子,近距離的端詳著百裏月初如詩如畫的臉,隻覺得眼前這個人的臉不能看上多少遍都不會厭煩,皮膚像細瓷一樣光滑,如此近的距離,竟然還看不到毛細孔,俊美的眉眼閉著,但僅僅是閉著也能讓人想象得到她,而是睜開眼睛,那雙美眸是怎樣的勾魂攝魄,令人迷醉。堅挺的鼻梁,再往下性感如櫻花般的嘴唇…
尤其是經過兩人一夜的蹂,躪,百裏月初的衣襟正鬆鬆散散的掛在身上,領口微開,還可以看的到他壯碩的胸膛,葉靈歌忍不住咽了口唾沫,因為他此時的模樣真的十分的引人犯罪呀!
然而實際上,她也付諸於了行動,屏住呼吸,慢慢的俯下身向著百裏月初的嘴唇湊了過去,像做賊一樣,沒由來的她有些緊張,生怕一不小心就被抓包了。
葉靈歌瞪大眼睛看著那人的臉,距離自己越來越近,越來越近,她清晰地感覺到了自己的心跳,就要近了…
然而當兩人的嘴唇就要接觸到的時候,百裏月初睜開了眼睛,兩人的目光剛好對到了一起,葉靈歌的身體就如石化了一般僵在了那裏。
百裏月初盯著眼前女子少有的呆傻,還有一絲絲作為一名少女應有的嬌憨,忍不住勾起唇角調笑道,“葉靈歌,你想幹嘛?”
葉靈歌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就不看百裏月初那迷醉的可以溺死人的眸子,一邊打著哈哈一邊坐起身來穿衣服,“那啥…今天天氣不錯啊!新人王的決戰要開始了,我要去參戰了,你再多睡會哈。”
她著急的扣好自己的扣子,剛想要站起來,卻被百裏月初一把拉到了懷裏,雙手禁錮著她,不讓她掙紮著起來,“你告訴我,你想幹嘛?”
“我…”葉靈歌已經窘迫得不知道幹什麽了,心裏突然湧現了一種破罐子破摔的想法,反正不管是在大家的眼裏,還是事實上的關係,他百裏月初都是我葉靈歌的情人,就算是對他做些什麽,也不會犯法,索性心一橫,對著百裏月初那粉色的嘴唇狠狠的吻了下去,“我想做這個!”
百裏月初似乎沒有想到葉靈歌會有這麽霸道的一吻,一時間愣在了那裏。
葉靈歌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伸出一根手指,挑起百裏月初的下巴,聲音帶著些許輕佻,“美人兒,給爺笑一個,爺給你拿個新人王的桂冠回來。”
百裏月初這個時候已經反應了過來,果然聽話地綻放出一抹魅惑眾生的笑容,風情萬種。
葉靈歌滿意的點點頭,“還不錯。”
放下這一句話,葉靈歌狀似輕鬆的下地,轉身離開了,那匆匆離開的身影當中還帶著些許倉皇。
百裏月初跟著葉靈歌逃也似的身影,一手支著頭。緩緩的抬起手,撫在剛才葉靈歌親吻過的地方,那裏似乎還殘留著她的香氣,她的溫度。
忍不住勾起唇角,倘若葉靈歌在這裏,又要大呼這男子是個妖孽,又來魅惑眾生了。
而另一邊,葉靈歌飛快地跑出房間,走向客廳,然後走到客廳門前的時候,穩下腳步,收斂起錯亂的情緒和氣息,麵無表情的走了進去。
客廳裏的大桌子上,孫破月已經把早膳做好了,經過葉靈歌的訓練,已經把她從一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大家小姐,完完全全的變成了一個…咳…家庭主婦。
孫破月見到葉靈歌走進來,下意識的抬頭看了她一眼,而後低下頭,擺著手裏的盤子,“隊長,飯馬上就要好了…”說到這裏之後,突然覺得有什麽地方不大對勁,又抬起頭來看了葉靈歌一眼,覺得今日的隊長整個人的氣息都變了,臉頰燦若桃李,雙目滿含秋波,最關鍵的是,隊長的紐扣似乎係錯了一顆…
“隊長…大神導師是不是回來了?”孫破月有些不太確定的問道。
“咦?你怎麽會知道?”不至於吧,百裏月初昨天晚上剛回來,一晚上都在自己的房間裏呆著,這個時候消息就傳開了?
孫破月的臉上劃過一絲了然,怪不得…
這個時候楚牧風清絕陳子軒走進來了,陳子軒抬頭看見葉靈歌係錯的紐扣,一個沒忍住就笑了出來,再反觀其他人,全都是一副憋著要笑不敢笑的樣子。
“隊長,你今天是怎麽了?怎麽連個紐扣都不會係?”陳子軒忍不住開口提醒道。
聽見這句話,葉靈歌才下意識的低頭往自己身上看去,隻見紐扣錯落的係著,怎麽看都像是剛學會係紐扣的小孩子做出來的事情,突然之間想起方才為了掩飾自己的尷尬,飛快的穿好衣服從房間裏奔出來的事情,一時間臉上忽白忽紅,麵無表情的整理好自己的衣襟,把扣子一個一個緩慢的係好,然後抬起頭來,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出了一句,“陳子軒…我記住你了。”
“不是吧…”陳子軒一時間苦下臉,風清絕和楚牧則是一臉同情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走到餐桌旁坐下,大口大口地吃著早飯,還不忘對著孫破月讚歎一句,“破月,最近手藝見長哦。”
吃過飯後,五人一起來到了戰場,今天來觀看這場戰鬥的人極其多,其中大多數人都是因為聽說了這一屆出現了兩個無往不勝的天才,想要一睹這傳說中天才的容顏,而還有極少數人是抱著看笑話的心態來的,因為大家都知道,這兩個天才都出自於一個小隊,都在猜測到底是會一方認輸,還是會為了這些人的桂冠掙的頭破血流?
然而他們不知道,真正的患難之情,又豈是一場小小的比賽所能打破的?
“靈兒,如你所願,今天的我不會手下留情。”楚牧的語調依舊是那麽的溫柔,不過他的溫柔隻為身邊最熟悉之人展現。
“好啊,我也想看看你整天嚷嚷著要保護我,是否真的要比我強很多。”葉靈歌也對他一笑。
今天的裁判,是風靈學院的院長沐清親自主持,那白胡子老頭精神矍鑠地落到擂台之上,“今日,是新人王最後的決戰,依舊是那句話,點到為止,不可傷人性命,時間不限,直到把一方踹下擂台,或者是打的爬不起來為止,戰鬥開始!”
楚牧從自己的空間戒指當中取出一把劍,這把劍不同於平時他戰鬥的那把劍,而是許久不用的一把,真正用來殺敵的那把劍。
看到這一幕,葉靈歌笑了,一邊摸著腰間的捆仙索,也亮出自己的劍。
且不說葉靈歌失去記憶之前兩人發生了什麽事情,就這一起生活的五個月,然而他們彼此之間對對方的戰鬥技巧優缺點都了解的十分清楚,但就是因為這樣,打起來才更加的難分勝負。
葉靈歌朝著楚牧襲去,上來就是十分狠厲的攻擊,似乎是要把這幾天一直沒撈著上場的鬱悶給一口氣發泄出來一樣。
楚牧一邊淡定從容地應付著葉靈歌的劍招,一邊勾起一抹無奈的笑容,他就知道事情不會這麽簡單,他就知道靈兒一定會找機會發泄一下心中的鬱氣,果然還是被自己給攤上了。
兩個人一樣的使劍,一樣的要慢則慢,要快則快,淩亂的劍法卻被兩人舞得賞心悅目,然而雖然看起來好看,但是所有觀戰的人都看得出來,兩人手下,招招都是殺招。
倘若兩人真的不是生死患難的隊友,而是有什麽深仇大恨的敵人。
“呦嗬。不錯啊,竟然能夠應付我這毫無章法可言的劍招,不過現在還隻是熱身呢。”葉靈歌嘴角的笑意越來越大,隻覺得這幾天胸中的憋悶全都釋放了出來。
“來吧。”楚牧隻是微微一笑,再也沒有其他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