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章 寂靜殺機

如果你關於讀詩詞,就會發現沉靜如水的夜色,受到了多少詩詞作者的喜愛.

夜色裏是銀色的、涼涼的月光,還有懸在天上的,引人暇思的月兒。固然是冬夜,沒有什麽秋蟲的呢喃,但那月色依然還是吸引人的。

然而在戰場上,這卻預示著可怕的事情。尤其對於老兵們而言,安靜的戰場就像是已經洞開了的,地獄的大門。

“真靜啊,不是吧,我們要小心些才好!”

這時還沒有經曆過未來的太平洋戰爭洗禮的日本兵,根本不知道在叢林裏安靜是一種多麽可怕的事情。他們隻是憑著戰場上的直覺認為,這是一種不安全的狀態。

“是啊,安靜的過了分,我已經開始開始擔心了!”

“是嗎,青岡君這裏是中國,還有什麽值得擔心的事情?你知道中國的士兵……”

說話的機槍手,大概是從來沒有體會過,蚩尤軍到底是一群什麽樣的人。這裏的軍曹卻不是這樣看的,因為他已經體會過蚩尤軍作戰的方法。

夜裏他們不睡覺,也不讓別人睡。白天他們也不睡覺,也不讓別人睡。而且他們會從每一個鬆懈的地方發動攻擊,隻要鬆懈了,那麽就一定會受到攻擊。

據他的猜測,也許附近就有蚩尤軍的什麽人隱蔽著。就在他們身邊的什麽地方,正在看著他們。而在他們的麵前,最邪惡的沒有聲音的狙擊槍,已經做好了發射的準備。

叫青岡的軍曹從胡須濃密的嘴裏吐出一股煙來,說話的語氣裏帶有些不屑。

“哼,你哪裏知道那些家夥的厲害,他們和其他的中國士兵不同,他們是蚩尤軍。”

“蚩尤軍?這真是個古怪的名字,不是嗎!我已經想見見他們,看看他們與其他的支那軍隊有什麽不同!”

作為普通的士兵,他們根本不知道“蚩尤”這個名稱,在中國到底代表著什麽。他們隻是在這伸手不見五指的夜裏,看著陣地前麵烏黑的,什麽也看不到的黑暗。抽著辣嘴的紙煙,說著無聊的“淡話”。

“是嗎,想看看他們?我保證你會看到的,而且我也保證,你肯定要大吃一驚!”

“你們這些小日本鬼子,姐……姐要殺光你們!”

女人對於語言的天賦,比之男人們要好些。就像是未來的英語教育一樣,學外語優秀的學生,往往都是女生。而女生最多的學校,往往又是什麽“外院”。當然幾乎所有的“外院”,都有一層使人不快的色彩,是什麽看看傳說就知道。

不過眼前這個學了外語的小妞,並不會想著利用日語做什麽移民的勾當。作為蚩尤軍木蘭營裏的女兵,她唯一的想法就是,把來到中國的不肯投降並接受審判的日本人,一個不留的全部殺了。

也許這須要殺掉百萬人,也許這是件有傷天和的事情。但對蚩尤軍木蘭營來說,隻要她們下令,那麽殺幾百萬侵略者,對於她們這自身受到過殘害,在南京大屠殺的殘酷世界裏幸存下來的人,根本沒有什麽疑問。

“準備,往下傳!”

在樹冠上隱身的她們,相互之間做著幾乎看不清的手勢。在她們的正麵,就是鬼子的塹壕與碉堡。隻不過從戰線的角度而論,她們所在的樹冠,是鬼子兵塹壕防線的底部。

僅僅幾秒鍾之後,先前如同沉睡了的群山,這時突然之間“清醒”了過來。

“嘎嘎嘎……”

清脆的歪把子機槍的聲音響起來,不是一挺而是最少得有10來挺的數量。這是蚩尤軍眼下唯一的機槍小隊的攻擊,他們整個班裏配備了5挺機槍,所有人配備的都是左輪手槍,除此之外就是攜帶大量的彈藥。

此刻5挺機槍在攻擊的同時,他們不時的變換位置。大約是以全自動方式打完30發子彈,就會立即轉移陣地。這造成了假象,就仿佛他們是準備立即進攻前的火力壓製。

“開火!”

碉堡裏的青岡軍曹不再猶豫,立即指揮自己的重機槍班開火壓製。作為第二次世界大戰裏最爛的7.7毫米的重機槍,不但射速慢,板式供彈要求它必須由兩個人操縱。而且氣冷式機槍做的比水冷機槍還重,這種機槍是世界上唯一一種。

不過在夜間,它開火的時候還是帶有巨大威力的。尤其是麵對蚩尤軍的攻擊時,整個複活了的,配備有碉堡與塹壕體係的日本防線整個就如同複活了一樣。

別看佯攻的是5挺歪把子機槍,可這樣的火力立即就被日本人整條戰線上的火力壓製了下去。92式重機槍、擲彈筒、38式步槍,幾乎同時響了起來。

隻不過日本士兵這時幾乎是瞎打一氣,妄圖使用猛烈的火力把對方壓製下去。因為在輕機槍組開始之前,“彈弓式榴彈發射器”,已經拋過來大片的裝了石灰的核彈。它們爆炸之後留在空中的,是磨的比麵粉還細的石灰粉。

當它飛舞起來的時候,即能夠迷住沒有護目鏡的人的眼睛,又能夠遮斷戰場上的視線。第二次世界大戰的時候,煙霧彈是不少的,不過金濤打算使用是催淚彈這一煙霧彈的變種。

——“該我們了!”

羅萱兒把放在頭盔前麵的護目鏡拉下來,前麵說過這玩意與“蚩尤戰甲”、“駝峰水袋”一樣,是蚩尤軍士兵的標配。固然沒有什麽防彈的能力,但在這石灰飛舞的時候,它們能夠直到足夠的用途。

與之相對應的是,蚩尤軍士兵的頭套。它是黑色的,帶有一個簡易呼吸呼吸裝置的半硬式麵罩。這顯然是為了戰場上,大規模使用催淚型煙霧彈的設計。將來製造的這種麵罩,將會有一定的防碎片與防火的能力。現在配備的土造產品,當然僅僅是為了讓士兵們習慣而已。

愛美的女兵們,不像那些男兵,甚至直接用顏料畫個大白天看了,也會嚇人一跳的鬼臉出來。而且她們可以保證,要是她們畫個什麽圖形,肯定會被男兵們滿懷惡意的稱為“白骨精”。

此刻她們被倒懸在樹上,原本這個模樣的時候,無論這個時代的任何作戰裝備,都會向下垂而給人一種不方便的感覺,但這不是蚩尤軍的問題。

“蚩尤戰甲”是方便的,所有的東西都裝在身上與那些橫帶帶(pals織帶係統)上的小包裏。所有的東西,都在身上固定的緊襯,而絲毫沒有鬆動的跡象。

被人從樹上,慢慢向下放的她們。手裏的“改版”盒子炮,按照訓練時的那樣指向前方。

因為是頭向下順著繩索往下滑,全憑一雙腿來控製自己的身形。因此使勁的同時,她們感覺頭裏“嗡嗡”作響,心髒也“嗵嗵”的重重的在跳。

“迅速、謹慎、一擊必殺!”

從樹上倒著滑下繩索的女兵,那是各個突擊小組的組長,那是由未來的軍士們擔當的職務。“軍士是軍隊之母”,而且蚩尤軍的軍官,在未來都有士兵的經曆。這一觀念注定,軍士在蚩尤軍裏,是最受人尊重而又最重要的職務。

這時,鬼子對麵負責佯攻的機槍小隊的槍聲突然之間停止,整個戰場上除過煙霧與騰起來石灰粉塵之外,又恢複了平靜。可這對於湯山之戰的老兵們來說,危險的感覺卻更加清晰。

“小心,他們要來了!”

“他們,誰,他們不是撤退了嗎?”

年輕的機槍手,身上帶著硝煙的味道。眼睛裏全都是從射擊孔裏吹進來的,帶著石灰的新鮮空氣。那讓他想咳嗽的同時,又是鼻涕、眼淚一刻不停的留。

“你,你懂個屁,蚩尤軍的進攻,就是在這個時候發生的!”

機槍手感覺有點委曲的閉上嘴,他盡管用袖子把通紅的眼睛裏的淚水擦掉。他不明白,對方拋過來的能夠炸成一片白霧的榴彈裏到底裝著什麽,他的眼睛和鼻孔如此的難受。那是因為石灰粉末,對於於他身體上一切粘膜的刺激。而人類的粘膜一但受到刺激,就會分泌各種**來起到“清洗”的作用。

就在碉堡裏的機槍組與塹壕裏的步兵,到底都發生著類似的對話時,作為第一突擊組的組長,羅萱兒已經靜悄悄的從樹上下來了。越是靠近,她就把“改版盒子炮”挪到了身後。

三角戰術槍帶的作用,這時發揮出來。與身睥睨pals織帶係統係統配合,就能夠輕易把短小的武器緊襯的控製在身上。看著下麵的,戴著頭盔的鬼子兵,羅萱兒的心猛烈的膨脹著,一股嗜血的欲望讓她變得如同一隻母獅一般殘酷。

“臭鬼子,殺光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