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三十二章

丁大力看了秦黛心那副表情,隻覺得要被氣炸了肺,人家根本沒把自己當成對手,根本就沒把他丁大力入在眼裏。

瞧不起他!!!

丁大力這個氣,腳步不停的朝著秦黛心就奔了過來,離她還有兩三步遠的時候,猛然發力,雙腳從地麵上一跺,整個人竄起三四米高,當空朝著秦黛心揮拳砸了過來。

秦黛心臉上表情不變,甚至連步子都沒挪動一下,眼睛也沒眨一下。

丁大力怒不可遏。

眼見著他整個人隨勢下落,拳頭就要朝著秦黛心揮下來,陸囂突然覺得不好。

果然,丁大力離秦黛心越來越近,可還沒等他的拳頭沾到秦黛心的頭發,天空中突然降下一張大網來,當頭就把丁大力罩住了。他整個人縮成一團,活活成了網裏的獵物。

四周哄笑聲又起。

那些漢子們笑得特別大聲和誇張。

連秦黛心身後的雪晴和玲子,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丁大力不斷掙紮,可那網就像粘在他身上了似的,讓人掙脫不掉,他氣急了,便罵,汙言穢語什麽都說,便有早就安排好的人上前來,狠狠的揍了他幾下,打得他連話都說不出來了,然後才把人壓製住,帶了下去。

出師不利,丁大力在這個三人的小團體中,也算得上是中堅力量了,竟這麽輕而易舉的被拿下了。

好像連個水花都沒撲騰起來。

秦黛心微微一笑,問烏三道和陸囂,“二位是打算束手就擒呢,還是想做垂死掙紮?”

烏三道轉了轉眼珠。上前走了幾步,突然一下子跪到秦黛心麵前,“姑奶奶,您可饒了小人的條賤命吧,這一切都非小人自願的。小人在地窖裏待的好好的,是他們非要帶著我,不然的話,就要了小人的小命!小人怕死,不得已才跟他們一起逃了出來。”

陸囂對他的表現極為不恥,這小人一點用處也沒有。連那名頭不小的神仙散也沒起到作用,此時還被他反撲咬了一口,早知如此,當初就該一刀結果了他,也好過此時此刻看到他的這副小人嘴臉。

秦黛心朝他招手。示意他起身。

烏三道戰戰兢兢的站起了身。

“知道我為何一直留著你嗎?”

烏三道搖頭。

“因為你還有用處。”秦黛心的聲音冷冷的,卻又好像迫不得已一般。

烏三道相信了她的話,自己是個人才,放在哪那都是不可取代的,上次,不正是自己幫她們去套了那老鴇子的口風了嗎?

“對對,您說得都對,小人隻是一時糊塗。”

秦黛心道:“你上前一步來。”

烏三道不敢不聽。隻得上前。

“那迷煙,是何來頭。”

烏三道臉上表情一僵,心想是了。為何她中了自己的迷煙,結果卻什麽事兒也沒有呢?難道中了迷煙的口另有其人?

他不敢深想,隻道:“是,是早年小人行走江湖時用的玩意,叫神仙散。”他悄聲的又把功效說了一遍。

秦黛心向他伸手,隻道:“拿來。”

烏三道轉了轉眼珠。臉上就有了喜色,看來這藥對她有用。隻要自己還有利用的價值,那麽眼下就死不了了。

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

烏三道信這個話。

他伸手朝衣領子後麵一摸,又摸出一個小紙包來,連同先前還沒用完的那半包藥都交到秦黛心手上,還道:“這個藥可不好配,藥方隻有我有,眼下隻有這些,姑娘若要,日後我再……”配。

可惜最後一個字,烏三道卻是說不出來了。

秦黛心掐住了他的脖子,纖細的手指竟像強勁的鷹爪一樣,硬生生的掐斷了他的喉骨。

他整個人咕嚕一聲,像是含了什麽東西在嗓子裏似的,說不出來話,接著眼珠子一翻,人就稀裏糊塗的死了。

秦黛心一鬆手,他的身子就軟了下去,直直的躺在了地上。

四周安靜的不像話。

連沙裏飛都目不轉睛的看著秦黛心。

說殺就殺,出手又快又準,還真是……

陸囂臉色微白,他不知道秦黛心這麽做是要殺雞敬候,還是要斬盡殺絕!

他並不死,可是有了生的希望,又有了權利的欲望,再被人從美夢的頂峰推下來的感覺,實在不太好。

陸囂覺得他就是一隻被耍了半天而不自知的猴子。

眼下活命倒成了次要的,重要的是他想知道一些事情。

“你是從什麽時候開始懷疑我的?”他冷著臉,問那個剛殺了人,卻一臉坦然的人。

秦黛心仿佛沒有聽到他的問話一般,招手道:“來兩個人,把這人拖下去。”

有兩個人走上前來,一人扯著烏三道的一隻腳,把人拖了出去。

肖飛飛不幹了,叉腰氣哄哄的道:“你過份了啊,指使我的人像指使你自己家的奴才一樣,有沒有你這麽幹的?”

秦黛心白了她一眼,隻道:“他們聽我的,還不是看在你的麵子上,急什麽急?”

肖飛飛覺得這話不假,臉上就有了笑容。

陸囂氣得不輕,雙手緊握成拳,牙關咬得緊緊的,被人當麵這樣忽視的感覺,確實不好。

“到底是什麽時候,你懷疑我的。”他又問了一句。

秦黛心這才轉頭看他,像是才發現還有他這麽個人一樣,笑道:“陸囂,你也太拿自己當盤菜了,老實說,我從來沒有信任過你。”

陸囂覺得這話對他來說是侮辱,不由得又把牙關咬緊了兩分。

“你是什麽出身?”秦黛心又說道:“豺狼虎豹一樣的人,怎麽可能在我身邊做隻聽話的狗,任人差遣呢!就算我於你有恩。那也不過是互相利用罷了,你我心中清明,隻不過沒有挑明而已。”

雪晴給秦黛心搬來了椅子,秦黛心坐好,又道:“也給大當家安置一把。”

肖飛飛風裏來。雨裏去的,何曾受過這種待遇,她心裏受用,也就笑嗬嗬的受了。

西北的天氣幹冷幹冷的,風刮在臉上,像刀子一樣。

夜裏尤為冷。秦黛心就把手縮到了袖子裏。

沒人在意。

“今天這一切,都是局?沒有什麽瓦那賊兵,也沒有什麽殺人放火,有的就是你跟這個馬匪串通一氣,引我上勾?”陸囂的聲音有些飄忽不定。眼皮也一跳一跳的。

秦黛心坦然答道:“沒錯。肖大當家手裏頭寬綽,要人有人,要馬有馬,想找出幾個會瓦那話的也不難,想要找幾個能鎮住場子裝死人的,就更容易了。”她笑了笑,“夜色沉重,月黑風高。你們幾人做賊心虛,聽得清楚是一定的,可未必能看得明白。所以。我賭了,若非如此,也不知何時才能把你揪出來。”

陸囂臉上冷冷靜的道:“姑娘真是好謀算。陸某無意與姑娘為敵,你救我弟弟一回,於我陸家有恩,不到萬不得已之時。我陸囂決不願意站到與姑娘對立的這一方來。”話雖然是這麽說,但事實上到底如何。陸囂心裏很清楚。

秦黛心也清楚。

這不過是陸囂口中的托詞。

“你不必謝我,我與你陸家。也並無恩情。”

陸囂聽了這話,眼皮沒由來的亂跳起來,心也慌慌的,如同擂鼓一般,咚咚響個不停。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秦黛心意味深長的笑了兩聲,隨後歎氣,“我既不信你,又怎麽可能給自己留後患?你若死了,還不算幹淨,隻有連陸箋也死了,這事兒才算是了結了。”

她這個時候提起陸箋,簡直就是用來打擊陸囂的王牌武器。

果然,陸囂聽到陸箋二字後,生生的變了臉,一張臉慘白無色,人也像受了打擊似的站著沒動。

“你把陸箋怎麽樣了?你……”陸囂想罵人,想罵秦黛心是個出爾反爾的小人,想罵她是個卑鄙無恥的……

可,現在這個時候說這些,又有什麽用?

陸囂看了看四周,知道今日自己想活,卻是沒有那麽容易了,不過,就算死,他也要拉一個墊背的。

想去抓秦黛心,卻是不可能了,她離自己有些遠不說,功夫也遠遠在自己之上,去招惹她,屬於吃力不討好。

陸囂想,他或許可以放手一搏,於是就想去抓了沙裏飛。

這個女馬匪雖然也以凶悍著稱,但陸囂覺得,她的功夫絕不會比秦黛心還好,她與秦黛心關係非常,隻有要她在手,想要活著離開這裏也不是不可能的。

幾息時間的功夫,陸囂卻想了很多。

“我弟弟,現在人在哪兒?”陸囂邊說,邊不動聲色的往後走了兩步,身子還微微側著。

秦黛心動了動嘴角,眼中殺機立現。

陸囂猛的回身,想要抓住坐在他身後的肖飛飛,卻不想危險正在逼近,秦黛心一直放在袖子裏的手突然動了一下,一柄帶著寒光的飛刀急速飛向陸囂,陸囂大概也沒想到自己的舉動已經被秦黛心識破了,所以他毫無防備,後背虛空,暴露無遺,那飛刀一下子釘入了他的後背之中。

陸囂吃痛,一下子跌在地上,趴在了肖飛飛的腳下。

秦黛心起身慢慢悠悠的走到他麵前,與肖飛飛並肩立著。

“我弟弟,到底被你弄哪兒去了?”(nbs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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