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知道哥哥上一世是幹嘛的嗎?”楚飛艦放開喻心做個遠程射擊動作,“海軍陸戰隊的特種兵,優秀狙擊手!”
喻心無語,能做狙擊手的都是超級穩得住的人,優秀狙擊手能在一個地方埋伏三四天不動,僅靠流質維持體能,親哥怎麽看怎麽不像啊,太能咋呼了。
楚飛艦:“知道你在腹誹我,哥哥骨子裏自然是穩得住,但不是穿越到這裏來了嗎,原主楚禹行就是個特不守規矩的人,我不能性情大變吧?我不像你,你本就在鄉村中生活,變化大點大家反而還誇你兩句,我是生活在多疑的藩王身邊,我性情大變豈不是沒命了?不過做了一段時間楚禹行後我覺得在這個壓抑的年代不守規矩挺好,放點誑語也沒人當真。”
說的有道理,不過,景忱沒那麽多疑吧,小王爺從初次相見就挺信她的,喻心直接提出疑問。
“不多疑他能活到現在?你知道皇帝老兒給他使過多少陰招?”楚飛艦冷笑道,“最近這一次,要不是哥哥我有做特種兵的敏銳提前預警,他直接被人害死了,害他的人都不知自己出過手,真出手的皇帝老兒還顯得特無辜!”
好吧,不聊他,繼續聊我們兄妹共同的穿越,“楚飛艦是你自己改的名字吧?”
“那是,禹行是葉銓坤起的名字,本就不該留著,我也不喜歡,反正我是不守規矩的人,直接改了算。”楚飛艦舉起雙手擁抱天空,一臉悵然,“再也無法開著直升機巡邏廣闊的領海,回不到我的護衛艦上,再也沒法拿起我心愛的狙擊槍!”
“再也回不到我的急診科,無法拿起我心愛的手術刀!”喻心也學他擁抱天空。
“誰說的,你的刀雖然拿的少了,但還有的發揮,我呢?這個年代隻有三眼火銃,一個不小心就炸膛的玩意兒還被奉若神明!”楚飛艦不滿道。
喻心啞然失笑,親哥表麵吵嚷,內心也很苦悶啊,自己的專業得不到發揮,隻能靠純武力打打殺殺的。
楚飛艦也不是嘰歪的人,發完牢騷拉倒,一邊走一邊欣慰道:“好在有你,咱倆沒人的時候可以說說現代話,發泄下苦悶。”
“沒問題,你要是走了,我們就鴻雁傳書,哎呀書信太慢了,說起來我好想念我的小蘋果!”喻心喊道。
楚飛艦:“小蘋果算什麽,來我給你講講我軍現代化通訊器材……”
倆人狂聊一路,預備回到土屋泡壺茶接著聊,卻在門口看到景忱。
景忱麵色不大好看,舉舉手中的粗艾灸條。
壞了,到午後給他做艾灸的時刻了,喻心忘了。
她隻得暫停和楚飛艦的火熱聊天,跟著景忱去蠶舍,給他艾灸。
艾灸著她又走了神,胳膊好酸啊,是不是可以做幾個現代用的那種艾灸盒替代人工……
對,完全可以,又有一項新發明!
喻心開心的嗬嗬笑,回到土屋就開始畫草圖,艾灸盒就用銅質的吧,不易生鏽。
現代好,古代也挺好,有絕色天下的帥哥看,還可以把現代物品改良後用在古代,做她的發明家,賺大錢。
第二天中午,喻心按照早說好的,去葉世全家給剖腹產的翠仙換紗布。
她很不好意思的請景忱一同前去,她想用透視眼瞧一瞧翠仙內裏的傷口恢複如何。
景忱很痛快的跟她走了,還得意的瞥楚飛艦一眼。
楚飛艦打個哈欠,我妹的忠犬,請自便。
兩人剛進葉世全家院落,就見葉世全和他家人出來列隊歡迎,“恭候神醫和陳公子大駕!”
兩人都很淡定,喻心拱手還禮,“客氣了,翠仙如何?”
葉世全引著她往裏走,“醒了後不敢吃東西,知道自己肚子切開了,嚇得一個勁兒流淚,怕下一刻就死去,後來人沒死成,倒是越來越餓,就要湯喝,喝了後那湯也沒從肚子的破口流出來,神醫你說,這湯去哪裏了呢?”
喻心樂壞了,“你以為人的身子就是一整個的嗎,破個口就啥也往外出?”
葉世全猛點頭,他們全家都這麽認為的,這兩天絡繹不絕的來看翠仙肚子的街坊們也這麽認為,這翠仙被切了肚子沒死也不流血了,還活得一天比一天精神,這絕對是個稀奇事。
喻心歎口氣,古人醫學知識匱乏,雖然知道人體吃喝拉撒都有自己的規律,但沒幾個人分的清器官功能,都籠統的認為肚子切開了口,那是必死無疑。
這也不是一時半會能講清的,還是去看看翠仙吧。
翠仙雖然還虛弱,卻比生孩子那天隻剩一口氣的樣子好許多倍,撐著身子一個勁兒給喻心道謝。
他們都是明理的人,知道要是沒有喻心出手,翠仙可是連今天都活不到,他們大兒子也夠嗆能活,就是一屍兩命的結局。
喻心道聲不客氣,拿過葉世全早準備好的麻布,給她重新包紮。
傷口恢複的不錯,內裏也沒有淤血塊,她的透視眼剛好發作了,看的很是清楚。
多謝小王爺痛快隨她前來。
換過麻布喻心又細細叮囑一番翠仙各種注意事項,並許諾再過五天來給她拆線,屆時她就可以下地活動了。
翠仙一一應允,說一定不會辜負神醫給的這條命。
見翠仙精神頭十足,喻心鬆一口氣,恐怕這一出後,她會是周邊村裏婦女難產的最後一道防線了。
之後她被請到堂屋,接受葉世全父母的謝意:好話一籮筐加白銀六兩。
被喻心教育過做生意不能坑人後,葉世全全家看著胖乎乎的大兒子進行了深刻反思,一致決定改過自新,為了孩子積德行善,就從給喻心的六兩銀子開始,六兩對農村人來說是個大數目,但換來一個大胖兒子,值!
且這家人還信誓旦旦的表示,要到處宣揚喻心的神醫手段,包括她的膽大心細,包括她能看到肚子內部的神奇功能。
隨你們吧,她樂意救治更多的人,不怕別人議論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