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喻心掏出三兩白銀放在景忱手中:“小王爺沉得住氣,我可忍不住要說實話了,沒有你在,我這銀兩是賺不到這麽安心的,所以咱倆平分。”
景忱掂掂那三兩銀子,“買三個問題吧。”
“你問。”喻心很高興,大戶果然財大氣粗,居然拿銀兩買問題,姐肯定好好回答你,沒法回答的就編個瞎話哄你開心,總之三兩銀子要正大光明的拿回手裏。
“第一個,你行醫時,我在和不在的區別。”
喻心很快回答,“你在,我有透視眼,可見人體器官,每日午後發作半個時辰,非常有利於手術。”
說完了拿回一兩銀子。
她也沒打算隱瞞景忱,人家身世都能告訴她,她的小秘密也可以適當說一些,古人很敬鬼神,對神奇現象接受度很高。
果然景忱隻是略微詫異了一下,“好。可否不告訴表哥他們,還有飛艦。”
“這算一個問題嗎?要拿掉一兩銀子的哦。”喻心調皮道。
“算。”
真是敗家啊,喻心拿回銀子才說道:“肯定不告訴他們緣由,隻說我有些神奇能力就是,緣由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告訴你是因為需要你配合,告訴他們,他們隻會調侃我!”
“那我於你,是不是最特殊的。”下一個問題接踵而來,幾乎是在她話音剛落時。
“當然最特殊!”喻心就沒過腦子。
景忱掩著笑意,把最後一兩銀子放在她手中,又從袖中取出一個東西一並給她,而後大步走了。
喻心低頭一看,令牌?“你等等我,這是什麽?”
“浥王府令牌,想請你幫我照料下周邊產業。”景忱扔下一句話。
喻心:“……哎哎,我可不白幹活的!”
“每年兩成紅利。”景忱已經走的很遠了。
喻心大喜,別的不說,葉青青在的酒樓不正是浥王府的產業?以後她正好可以賣辣椒和番茄給他們!
小王爺怎麽如此貼心呢!
說幹就幹,轉過天來喻心又去了縣城,董富貴趕車,拉著她和玉芬,還有小神童蔡文源。
她堅決不讓景忱跟隨,又勒令親哥守在小王爺身邊,說實在是不想和他們摻和在一起了,天天在一起會相看兩生厭的。
其實她含了心思,景忱不是讓她去巡視產業嗎,她得自行微服私訪一番,帶上他,誰還看她這個管事的一眼?
玉芬也鬆口氣,她麵對各位公子時總是很緊張,還是他們農村人更自在些,可以在路上自由的歌唱,比如走到山間時,喻心直接唱一嗓子《沙家浜》,這是她跟祖母學的,聽的諸人直拍手叫好。
於是喻心又想到一個發財之道,她可以搞個歌舞團,尋幾名器樂家,培養幾個樂妓,唱現代改編歌謠,保準那些達官貴人們嘩嘩扔錢,他們不就圖個好玩新鮮嗎。
生活在這個年代,真好。
董富貴快馬加鞭,很快就趕到縣城,第一站是送蔡文源去書院,這是早就和葉子恒的夫子杜良輝約好的。
從進縣城的城門開始,蔡文源的眼都是直的,嘴裏還不住嘟噥,這世間還有如此繁華的地方?
喻心聽的心酸,區區縣城而已,在沒出過村的蔡文源眼裏就是大地方了。“文源,縣城不算什麽,以後你還要去郡中,去京城,你要走的路還很遠很長,也很艱難,我希望你無論都到哪一步,都能保持初心,穩重淡定又積極向上,做一個對自己對百姓都有用的人。”
蔡文源在車裏就跪下了,“文源謹記姐姐的教誨,絕不會忘記自己的出身,還有姐姐和養父母的扶持。”
“那就好。”喻心趕緊扶起他,其實她不需要文源報答她,隻是看出文源身上有淡紫色的氣環繞,將來一定是為國為民的可造之才,可不能埋沒在鄉間。
再說了,要是景忱能當上皇帝,這就是國家的棟梁。
書院門前,還未曾進門,他們的馬車就跟別人衝撞了,確切說是對方橫行張揚,明明董富貴已把馬韁繩繞在拴馬樁上,那馬夫卻非說他先看到的,所以該他先用,讓董富貴滾一邊去。
董富貴憨厚老實,陪著笑指指周邊,“您看,我都繞上韁繩了,您去別的地方罷。”
“我看到了這就是我的,別的地方你愛去就去,反正我不去。”那馬夫見董富貴一副村裏人打扮,眼睛直接長到了腦門上,“鄉下佬,天天在地裏跑,去個離門稍遠些的怎麽了,趕緊給我讓開!”
董富貴也來了氣,能看到了就是你的,那這縣城我也看到了,怎麽不是我的呢?“這位老哥,做人得講道理,看到不能算數的……”
“講個屁的道理,這縣城裏我們家小姐就是道理!”那馬夫直接把董富貴的韁繩扯下來扔地上了。
董富貴忍氣吞聲的撿起來,這城裏人都橫,還是不要驚動姑娘她們,自己讓一步吧。
恰在此時喻心聽到動靜下車,“富貴叔怎麽了?”
董富貴低頭拉韁繩,“姑娘沒事,我們去那邊吧。”
喻心看看對方斜睨著眼睛的馬夫,知道有問題,“富貴叔,我剛忙著整理物件沒聽到,你跟我說一遍剛才的事,咱不欺負人,但也不能被人欺負了去。”
董富貴吞吞吐吐,“算了吧姑娘,忍一時……”
“忍什麽啊,鄉下人就會忍嗎,快跟這女的告狀唄。”那馬車夫張狂的很,“反正都是上不得台麵的農村人,我且看這穿一身土布衣裳的村姑有多大本事。”
這話委實過分了,喻心是沒穿綾羅綢緞,但也沒穿土布,她為了在南穀村不惹眼,一直穿的挺樸素低調兼整潔利索,閱人無數的景忱陸信衡等人都沒有看不起她,輪的到這縣城裏的馬車夫?“我本事確實不大,就會一樣……哎看那邊。”
喻心一指遠處的醫館。
“哪樣?哎呀!”那馬車夫隨著她指向看過去,卻突然覺得胳膊一陣劇烈疼痛,脫臼了。
喻心一臉無辜:“你怎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