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少,咱們盡快回醫院吧,”廖紹嚇得臉色慘白,連忙攙扶著陶司靳上車,生怕被人看到陶司靳這幅孱弱的模樣。
陶司靳回到醫院後,接連幾個醫生圍在病床前進行檢查,最後得出一個結論,‘他需要盡快做手術,這樣下去情況很不妙。白細胞已經擴散的厲害,不是藥物能控製得住的。’
廖紹在陶司靳的授意下將這些醫生送出去,回來是一臉的沉重,“靳少,要不然你就讓安小姐來照顧你吧,有她在你身邊,你可能也能減少遺憾。”
“別說了,就算讓她來她也未必會來,有些話彼此都已經說的很清楚了。”陶司靳手握成拳又忍不住咳嗽了起來,病情一天天惡化,他沒想到會這麽快。要是不加快手段,都不知道到時候安黎能不能吃得住這些人。
越想,他心中越是混亂,情緒錯亂之下,他劇烈的咳嗽了起來,原本蒼白的麵孔被嗆得通紅。
廖紹忙上前輕輕替他拍打著後背,又接連給他倒了一杯水,“連喝點水吧。”
陶司靳推開遞到麵前的水,說:“我不是讓你去找女方那一家人,難道還沒有進展嗎?”
“他們都是在國外,國外距離太遠又那麽大,想要藏住一個人是輕而易舉的事情。我們隻是找到大概的位置,已經派人在那附近一段尋找,相信很快就會找到。”廖紹回答。
“盡快,你知道,我可能也等不了太久。”陶司靳輕咳著接過水,從前從來不覺得活著有多好,可如今,他卻希望自己能夠活的久一點,這樣能幫安黎做的就要多一點。
“那鄭總那邊怎麽處理?”廖紹問。
“把東西送到警察局,這個人絕對不能繼續留下去。”陶司靳說到這,眸底露出一抹強烈殺意。
但凡有可能成為安黎對手的人,趁著他還好好活著的時候,就必須需要盡快鏟除。
“明白,我現在就去辦。”廖紹叮囑護士跟守門的保鏢照顧好陶司靳,便立即帶著人趕去警察局。
與此同時。
鄭總從公司出發,兩輛豪車去的地方剛好背道而馳。很快,鄭總先一步摁響了劉總的家門。
劉冬在看到鄭總出現的刹那,臉上寫滿了詫異,在他記憶中跟這位鄭總完全沒什麽交集,頂多就是商場上禮貌的寒暄。
“關於你兒子的事情我想跟你說一下。”鄭總在沒有邁進別墅之前,就開門見山的直說。
“什麽?”劉冬在詫異中邀請鄭總進家裏來坐。
鄭總在沙發上坐下後開始打量了一圈四周,接過劉太太遞來的茶,道了一句謝之後將茶放下,“我這個人不喜歡兜彎,所以有些事情我就直說了。聽說前陣子劉總被人收購了公司,兒子對人家女大學生做了一係列不可描述的事情?”
“不妨直說。”劉冬皮笑肉不笑,大家都是常年在生意場上混的,誰心裏沒點小算盤,同樣也知道對方的小算盤。
“那我就直說了。”鄭總將接下來的話,清清楚楚說給劉冬聽,為了證實自己話語中的可信度,他還拿出一張女大學生跟陶司靳助理見麵的照片出來。
得罪陶司靳在這種事,但凡是個聰明人都不會選擇去做。可是當鄭總拿出廖紹跟女學生見麵的照片時,劉冬才清楚的意識到自己很可能是被人設計了,隻是結果出乎了陶司靳意外。
因為收購這次的人是陶司奕,而不是他陶司靳。
劉冬拿著手中這張照片,臉上氣得一片緋紅,唇瓣微微蠕動,“混蛋,真是個混蛋。”
“陶司靳本來就是個為達目的不折手段的狠人,為了收回你公司,在背後找人故意算計你,也不是不可能。據我所知,這女學生還在國外呢。”鄭總端起茶放到嘴邊,輕輕吹拂著茶麵,褐色的茶液清楚倒映著他老謀深算的狡黠。
陶司靳這次來公司找上門,無非就是要讓他毫無條件的繳械投降。要是他自己真的什麽都不做,那肯定是要被陶司靳吃得不見骨頭。
劉冬氣得咬牙切齒,但是冷靜下來又放下了照片,多年的為商經驗讓他清楚懂得謹慎,尤其不能太過見風使舵。也正是因為他的小心,所以這些年才能平安無事的穩步上升,雖然緩慢,但貴在‘穩’。
可是這次陶司靳的手段,未免太過欺人太甚。
“事情你大概也都清楚明白了,你我已經跟他結上了梁子,我的意思是,與其等著他對我們下手,不如我們先下手為強。這些年,陶司靳憑借著冷酷無情的手段,跟天才般的經商頭腦,讓我們新陽其他的集團根本無法立足,多少人都在等著他垮台呢。”
鄭總說到這,意味深長的又看了不說話的劉總一眼,“我隻是這樣提議,陶司靳是不會讓他身邊埋下一顆定時炸彈的,因為他也猜不準,劉總你這顆炸彈什麽時候才會爆炸。”
鄭總很清楚,像劉冬這樣謹小慎微的人,一兩句根本無法動搖。要是逼得太緊,反而會適得其反。
他起身告辭時,劉太太剛好送他出去。女人的耳根子總是軟的,在鄭總說出那樣一番話之後,雖然表現的我一個女人沒什麽主見,但在送走鄭總之後,回到大廳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讓劉冬不用再考慮。
這讓劉冬更加拿不定主意,主要原因還是因為陶司靳這麽多年來的做事手段。讓他這麽一個混跡商場二十多年的老人,都感覺到深深的恐懼。要是自己兒子,有陶司靳的一半,他連做夢都會笑醒。
見劉冬遲遲拿不定注意,劉太太沒好氣的推了他一把,“你還算不算個男人,都已經活了半輩子,還怕一個年輕後生。咱們都被人算計到這份上了,因為這件事情咱家兒子現在都留下了案底,在學校也成為了笑柄,這你也能忍。”
“你懂什麽,陶司靳那小子是好惹的嗎?再說了,姓鄭的那照片也不見得是真的,總得找人鑒定一下照片真偽,才能將這件事情弄清楚。”劉冬氣得臉紅脖子粗。
“等你一來一回,咱家說不定都能陶司靳手底下的炮灰了。再說,陶司靳不好惹不是生病了嗎?現在公司是他前妻在管。咱們要是真動了手,他也未必能查到咱們身上,還不如就像鄭總說的那樣。”
劉總像是打定了主意一樣,猛地從沙發上站起來,一咬牙,目光倏地變得無比堅定,“好,那就賭一把!我倒要試試,到時候我們這麽多人還對付不了這個臭小子!”
“這才對!”劉太太興奮的給劉總錘著肩膀,完全從剛才悍婦模樣變成了賢妻良母。
劉冬說幹就幹,立刻打電話回給鄭總,倆個人很快就達成了協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