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幹什麽。”安黎激烈掙紮,開口說話的同時,被陶司靳唇舌趁勢進攻將她占據。
陶司靳下意識摟緊懷中的女人,觸碰的熟悉感覺是他日思夜想卻得不到的。思念的感情在此刻一發不可收拾,讓他迫切想要的更多。
“啊。”
唇舌間傳來一陣劇痛,口腔中充斥著一股濃烈的血腥味,他吃痛之餘本能鬆開了安黎。
“無恥。”安黎狠狠一巴掌打在陶司靳臉上,望著他俊美臉上瞬間浮現出的五根手指印,咬牙將他推開。氣急敗壞的剛走兩步,腳踝處一崴,吃痛的感覺讓她狼狽的踉蹌了兩步。
“安黎!”陶司靳下意識伸手去扶,手還沒有觸碰到,就被安黎冷漠的拍掉。他懊惱的解釋:“抱歉,我剛才隻是情不自禁。”
“靳少的情不自禁,我可消受不起。雖然咱們是合作關係,但總得來說是你跟公司的合作,我不過是個小職員而已,不是獻身上位的女員工,以為靳少還是別找我了。”
安黎徒手將高跟鞋脫下,氣憤的砸在陶司靳身上,光著腳丫牽著禮服獨自一個人往前走。抬手狠狠擦了擦嘴唇,仿佛剛才被吻對她來說是一種多大的屈辱。
陶司靳懊惱的一腳踹在電線杆上,本來想跟安黎好好說話,可理智一下子被控製好,做出了這種讓安黎不高興的事情。
“真是個傻子。”他氣惱的罵了一句,但又無法拋下安黎不管。有前麵犯錯在先,這一次,他小心翼翼的跟在安黎後麵,倆個人保持著相當遠的一段距離。
安黎在中途攔了輛計程車離開,連看都不看陶司靳一眼,徑自讓司機送自己回家。
折騰了大半宿,等她回家的時候竟意外的發現別墅大廳還亮著燈光。她疑惑的牽著禮服往裏走,卻發現大廳裏麵空無一人。她正疑惑著裏麵沒人為什麽還要點燈時,身後忽然傳來腳步聲。
“我還以為你要跟野男人在外麵過夜呢?”
突兀的聲音在這寂靜的環境中響起,安黎心跳加速的同時猛然轉頭,在看到是易遙時,忍不住捂著受驚的心髒長舒口氣,“你幹什麽站在後麵不出聲,嚇我一跳知不知道?”
“怎麽?那個男人沒送你回來?”易遙拖著人字拖在沙發上慵懶的躺下,拿起桌上的水漫不經心的喝了起來。
安黎對易遙這莫名其妙的火藥味不得其解,她無語的翻了個白眼,“哪有什麽男人,說什麽瞎話,我要上樓看樂樂了。”
安黎不以為然的態度讓易遙壓抑的情緒爆發,他蹭一下從沙發上站起來,“不是跟陶司靳在一起嗎?作為一個男人,難道他不知道要送你回來?畢竟這麽漂亮,大晚上走在路上能放心得下嗎?”
“你怎麽知道?”安黎詫異的轉頭。
“小爺都看到了,你們夫妻還真是愛的難分難舍,吻的恩愛纏綿呢。”易遙說這話時,連他自己都發現口氣酸溜溜的。
這一幕被易遙撞破,安黎臉色不正常的青白交加,“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我跟他什麽關係都沒有。”
“這話用不著來騙我,仔細算起來我跟你什麽關係都沒有。何況他是你前夫,又是孩子他爸,就算你們舊情複燃也無可厚非。但是——”易遙說到這,單手插兜,眼神譏諷的俯身湊到安黎麵前,一字一句道:“安黎,別耍我。”
“什麽?”安黎秀眉緊蹙,完全不理解易遙這話的意思。
“要我說的再清楚點嗎?”易遙挺直背脊,用那足足比安黎高出一個多頭的身形俯視著她,“如果你要跟那個男人複合,就不該在小爺麵前裝的楚楚可憐,說什麽要跟他兩清的話。你大可隨時搬出去,別說一套做一套,小爺看不慣這種女人。”
安黎錯愕的張了張嘴,反應過來後發現易遙已經上樓,她忙不迭追上去。“你別誤會,我真的沒有跟他舊情複燃。剛才那一幕是他強迫,我自己都沒有反應過來。我可能無法跟他完全沒有接觸,但是會盡量避免的。你相信我,絕對沒有欺騙你。”
易遙在聽完這些解釋之後,也許安黎隻是謊話,可胸口的鬱結莫名還是舒展了不少。發覺自己這些詭異的情緒變化,他不自然的輕咳了兩聲。
“那是你的事情,跟小爺廢話這麽多幹什麽?你背著小爺跟他去參加易玲生日宴的事情,不一樣沒說。”
“什麽叫背著?連家裏請來的阿姨都知道我今晚參加宴會的事情,況且,跟陶司靳參加晚宴的事情整個公司都知道。要是我跟他真有點什麽,能這麽堂而皇之。這不是穿著他們公司的品牌衣服嘛,我到現在還餓著肚子呢。”
安黎沒好氣的白了易遙一眼,自己被陶司靳被強吻心裏正不爽的很。回到家沒飯吃就算了,還要被易遙給甩臉色,自己也是挺倒黴的。
聽到安黎還沒吃飯,易遙眼角別扭的掃了她一眼,“生日宴上那麽多吃的,怎麽可能還餓著。”
“哪有時間吃,你妹妹特地找了一群女的圍著我,好像生怕我搶了陶司靳似的。”安黎說到這肚子很沒形象的咕嚕叫了一聲,她捂著肚子蹙眉,“我先找找冰箱有沒有什麽吃的。”
易遙跟在她後麵,就這樣看她在冰箱翻來倒去,問:“你衣服是不是還得送回你前夫?”
“明天讓同事送就行了,我不想見他。”安黎從冰箱裏摸出一根火腿腸,興高采烈的啃了兩口,完全沒注意到易遙此刻有些異常的眼神。
“明天我幫你送給你前夫,洗好放到桌上。”易遙拋下這一句,不理會安黎那錯愕的目光,雙手插兜一臉傲嬌的往樓上。
安黎茫然的看著手裏的香腸,搞不懂易遙為什麽要親自去送。可餓到前胸貼後背的肚子不允許她多想,繼續埋頭在冰箱裏麵翻找起來。
佯裝淡定的易遙一回到臥室,心虛的立即將房門關上,還不忘把門上鎖。想到自己剛才說的那些話,連自己都搞不懂為什麽要這麽莫名其妙,尤其是送衣服這個橋段,完全沒必要才對。
不知道安黎有沒有多想。
他在心裏這麽問自己,又小心翼翼的打開門跑到走廊,貓著腦袋謹慎趴在扶手上,卻看到安黎還在冰箱翻東西,哪有多想的模樣。
他忍不住暗罵自己一句,真正多想的人是自己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