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的事情你為什麽總揪著不放,你明知我失憶了,我不記得了。”陶司靳蒼白無力的解釋著。
安黎冷笑一聲,反唇相譏:“所以,無論是對是錯都是你對。但我不想玩了,你別纏著我不放了行嗎?你已經嚴重幹擾到了我的正常生活,不是說,真正愛一個人的時候就該適當懂得放手嗎?而你呢?你的愛是自私的,隻有占有。”
“我沒有。”陶司靳矢口否認,愛一個人就該在一起,而且他堅信,安黎依舊是愛著自己的。他激動握緊安黎的手,強迫自己盡量用冷靜的口氣來說話,“我是不會放棄你的,因為沒有你我會發瘋的。”
“總是糾纏著同樣一個問題,你不覺得太浪費時間了嗎?我不愛你了,你認清楚這一點。強求是得不到什麽好下場的,你不會缺女人的。”安黎重重甩開陶司靳,轉身離開。
她不明白陶司靳為什麽總這麽想不開,從前是這樣現在還是這樣。他或許沒有變,但現在的她已經變了。
這個男人她不想愛,也愛不起了。
“安兒——”陶司靳不由分說,從身後將安黎緊緊抱住,“我不放,你是我的。”
“神經病,你放開我。”安黎氣急敗壞的掰扯著陶司靳的手,可這個人雙臂猶如鐵箍,她不但掙紮不開,反而被抱得更緊。
“我是絕對不會放手的,這麽多年,我愛的人隻有你一個,沒人比我更明白。就算你再恨我怨我,我也不會放開,除非我死。”陶司靳偏執的像個蠻不講理的孩子。
“那你就去死吧。”安黎狠狠踩了陶司靳一腳,趁著陶司靳吃痛之際,猛地將他推開往屋裏麵跑。到門口時,正好撞在了一堵結實的肉牆上。她身體踉蹌著連連後退險些摔倒,腰上被一雙有力的大手托住,易遙的聲音自頭頂響起。
“你跑哪去了,是不是不想回去了,馬上就要吃飯了。”
安黎此刻聽到易遙這帶著責罵的口氣,忽然覺得,即使被易遙罵,都比麵對陶司靳那含情脈脈的眼神來得更自然。她笑著推開易遙,“我隻是去花園逛逛,你們都在說話我插不上嘴。”
“是嗎?”易遙瞥著不遠處急急往這邊跑過來的陶司靳,倆個男人四目正好相對。無形之中形成一道閃電,產生了一種詭異的磁場。
安黎感覺到這詭異氣氛,才注意到陶司靳追著自己跑了過來。尷尬的氣氛讓她馬上笑著打圓場,拽了拽易遙,“咱們先進去吧。”
“你先進去。”易遙將安黎拽到一邊,雙手插兜朝著陶司靳走過去。雖然是一米八多的個子,但是跟陶司靳站在一起,還是稍微矮了一點,但在氣勢上卻絲毫不輸。
倆個男人,一位矜貴冷傲,目空一切。另一位桀驁不馴,我行我素。都屬於男人中的極品,遠遠看著就是一道令人挪不開視線的風景線,可他們周邊的氣氛卻無比詭異。
“你還真夠無恥的,一次次纏著我女朋友不放,信不信小爺讓你站著來A市最後躺著離開?”易遙滿眼之中都是蔑視與不屑。
陶司靳單手插兜,迎麵向前邁進一步,冷聲嗤笑,“什麽女朋友,安黎是我妻子,你又算個什麽東西。”
“糾正一下,是前妻。”易遙似笑非笑的說,上次被陶司靳激怒之後,回想過後一直覺得十分掉麵兒。所以,後來他保證再遇上,自己絕對不會輸陣。
“前妻也是妻。”
“是嗎?”易遙不以為然的笑了笑,雙手交叉抱胸,“那很不好意思,你前妻小爺我征用了。我決定跟安黎求婚,畢竟我們都有孩子了,得早點給孩子安排戶口什麽的。”
“你休想。”陶司靳成功被易遙‘結婚’兩個字給激怒,咬牙切齒道:“那孩子不是你的。”
“不是我的難道還是你的?”易遙很滿意陶司靳被激怒的模樣,總算是掰回了上一局。他甩開陶司靳的手,往後退一步,諷刺一笑,“放心吧,我跟安黎會很幸福,你再惦記也沒用。”
“你跟陶司靳說了什麽?他好像臉色不大好看?”安黎在易遙走進來時好奇問。
易遙大手一撈將安黎攬在懷裏,對她得意的揚起眉,“小爺說,咱們要結婚了。”
“你瘋了吧這麽說。”安黎徹底被氣到無語,甚至完全忘記了自己跟易遙像極了情侶之間的相處模式。不遠處的陶司靳看著,更是氣到臉色鐵青一片。
“小爺正常的很,反正你現在來我家了,就全當見了公婆。回頭咱們就去民政局領證,到時候還能給樂樂上戶口。不過你兒子上了戶口之後,可要小爺我姓,要不然你前夫得起疑了。”
易遙說的煞有其事,安黎聽到一頭霧水,“你說真的假的?”
“當然是真的,反正小爺也沒心上人,就當做件好事幫你個忙。雖然以後會貼上已婚的標簽,但小爺才不在乎。小爺這身價相貌,別說隻是已婚,就算離婚帶著個孩子,也仍舊有數不清的女人想嫁,你信不信?”
易遙露出得意洋洋的神色,說起結婚的事情更是眉飛色舞,就好像再說一件極為平常的事情。
“這種話你糊弄糊弄陶司靳就行了,可別四處囔囔給我招事。”安黎搖頭推開了易遙。
易遙不滿的追上去,“怎麽就給你招事了,小爺我長這麽帥,家裏這麽有錢,怎麽就配不上你了呢。正好咱們結婚之後,沒人敢追你了,樂樂戶口落實了,你房子也不用搬了。咱們結婚之後,我的就是你的,我房子你就名正言順住了。”
安黎看到迎麵走來的易太太,連忙拉了拉易遙衣服,壓低聲音:“快別說了,丟死人了。”
“怎麽就丟人了。”易遙還想再說兩句,已經走近的易太太讓他適當閉上了嘴。
“飯已經好了,你們快進來吃吧。”易太太笑著招呼他們進來,又衝外麵的陶司靳喊道:“靳少,快進來吧。”
陶司靳單手插兜,邁著沉穩的步伐走進來,眼角掃到安黎時,眸中有著難以言明的痛楚。
當視線落在安黎身邊的易遙身上時,鷹眸倏然變冷,那眼神似是要將易遙射穿,有些莫名的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