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安黎嗎?”半天,易玲才找回了自己的聲音。沒成想,第一次跟陶司靳靠的這麽近,竟然是在這種拒絕的情況下。

“沒錯。”陶司靳隻回了冷冷兩個字,連多餘的話都很不屑。

連最起碼的哄騙都沒有,易玲從未見過有男人這樣對待逐漸,頓時眼淚倏然落下,“為什麽?難道我比不過她嗎?”

“你比不過,在我心裏任何女人都比不過,安份一點,別再找事。”陶司靳話畢,麵無表情的抽身離開。

易玲抽泣了兩聲,不甘心的追著陶司靳跑出去,衝著他背影大喊:“難道你不知道安黎她已經結過婚,而且還跟我哥有了孩子嗎?如今,他們都要結婚了,你為什麽還要喜歡她!”

陶司靳深深閉上眼,他最不願意承認的就是安黎跟別人生下孩子,以及跟別人結婚的事情。

偏偏,易玲要將這句話說出來,反反複複提醒著他不願意承認的事實。他垂在雙側的拳頭攥得咯咯作響,重新折回到易玲麵前。居高臨下睥睨著比他矮將近兩個人的女人,“與你無關,你少管閑事。”

易玲看著陶司靳逐漸遠走的背影,氣得狠狠一跺腳,不甘的憤怒讓她此刻想要及時找到東西宣泄。

正巧,看到安黎從別墅裏麵走出來,妒忌讓她失去了應有的理智,她氣憤不平等將安黎拽到一邊。沒等安黎明白過來就一同威脅,“我警告你,不管你跟我哥是什麽關係,你都不準跟我搶陶司靳。”

“我為什麽要跟你搶陶司靳?”安黎被問的一頭霧水,更不知道易玲這些消息是從哪裏聽到的。

“別再跟我裝什麽清純了,明明跟我哥在交往,卻一邊跟靳少糾纏不清,不是腳踩兩條船的渣女是什麽?”易玲譏諷的冷冷一笑。

“還真是看不出來啊,你都已經結過婚,甚至還生下了孩子,還這麽有魅力,把我哥跟靳少都迷得神魂顛倒。”

“易小姐,請你嘴上積德,沒有證據的事情說出來就是誹謗,我跟陶司靳沒有任何關係。”安黎被原易玲這略顯幼稚的話氣到想笑。

“ 我說了別再裝了,我就不相信你跟靳少沒有上過床。如果沒有的話,那他絕對不可能對你這麽迷戀,任何一個男人都不可能對一個從未得到過的女人這麽死心塌地,鬼都不會信。”

易玲說到激動的地方,忽然緊握住左蔓雙手質問:“你們是不是早就上過床了?”

“請你自重。”安黎用力將易玲的手揮開,她揉著被拽到有些疼痛的手腕,“如果你喜歡那個男人,就該多提升一下自己。我從來沒有主動勾引過陶司靳,他是喜歡我沒錯,但那都是他的一廂情願。”

“你說什麽?”易玲像是聽到天大的笑話一樣,很難想象,像陶司靳那樣完美的男人,追求安黎這樣一個單親媽媽,竟然不覺得天上掉下了餡餅,反而覺得對方是一廂情願。

安黎深吸口氣,整理好自己的情緒,才重新開口:“我再重申一遍,我對陶司靳沒有任何感情,從來都不是我纏著他而是他纏著我。你要是能讓他別再纏著我,那我才真應該好好謝謝你。”

“少胡說八道了,我不會信你的任何一個字,虛偽。”易玲氣得渾身顫抖,自己這麽想要得到的一個男人,安黎竟然這麽不屑一顧。

“好啊,既然你都說我是在**勾引他死心塌地,那你大可在他麵前脫光一次試試?看他會不會對你動情。”安黎譏笑。

“我才不會像你這樣做這種無恥不要臉的事情,像你這種貪慕虛榮的女人我見多了,無非就是為了錢。跟我哥交往,你也是為了錢吧,連孩子都生了下來,想著能勒索一把嗎?”

易遙憤憤不平的從書房摔門出來,走到花園正好聽到易玲的這些話。頓時,他怒氣上湧,衝出去將易玲拽到一邊,“你大晚上的發什麽瘋?再敢胡說八道,信不信我大耳刮子抽你。”

“是你瘋了才對,像她這種隻會裝可憐的女人也看得上,都不知道有多少男人被她騙了錢又騙了心!”易玲氣得破口大罵。

“再多嘴試試!”易遙舉起手做出隨時抽出去的手勢,易玲果然被嚇得不敢吱聲,氣憤不平的往別墅裏麵跑。

花園隨著易玲的消失,而逐漸恢複了寂靜。

“謝謝。”安黎僵硬的扯了扯嘴角,被易玲這麽莫名其妙的一頓罵,心情也變得十分不好。

易遙跟在安黎身邊,見她神色不高興,好幾次試圖打破這種僵局,又不知道如何開口:“咱們先回去吧,以後沒事咱們就不來這裏了。”

“現在可以回去嗎?”安黎詫異問。

“為什麽不能,小爺想什麽時候走就什麽時候走。”易遙不動聲色端倪著安黎的表情,忽然俯身湊到她臉頰旁,問:“陶司靳沒有再為難你吧?”

“沒有,但他可能對你妹妹說了些不好聽的話。”

相比安黎的耿耿以懷,易遙不以為然的一揮手,不屑的冷嗤一聲。

“這算什麽事,你不用顧忌跟我家裏人關係的好壞,我跟他們本就沒有什麽接觸,跟易玲就更談不上什麽好兄妹。從小到大,我壓根沒把她當妹妹,她也沒拿我當哥哥,大家都是在演戲罷了。”

“那你跟易太太?”安黎適當的問到這裏為止。

“她啊!”易遙滿不在乎的聳聳肩,雲淡風輕的說:“像我家這種大家族豪門的,家裏人員混亂,她是我爸當年在外麵養的女人,後來我媽過世之後他就帶著易玲一起進門了。”

“原來如此,難怪我覺得你們家氣氛不對勁。”安黎這些在心裏已經猜到了,但從易遙嘴裏聽到,還是覺得有點為他心酸。

“我討厭這種大家族的複雜關係,為了利益爭得頭破血流,連親情都顧不上。更討厭,像易玲母親那樣的女人,貪慕虛榮,為了上位不折手段。所以,在我媽死後不久,我就一個人搬出來了。

除非爺爺親自叫我回去有什麽事情,否則我都不想踏進易家半步,更不會參加任何易家的事情。財產什麽的,我一點興趣都沒有。不過你放心,就算我沒有公司股份遺產什麽的,小爺還是很有錢的,養活你跟那小家夥不成問題。”

易遙說著說著,直接哥倆好似的,將手搭在了安黎肩膀上。似乎剛才那番沉重的話,對他來講,更像是一個無足輕重的故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