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不是?”安黎不答反問,事實上,她並不相信,樂樂的失蹤跟陶司靳會有什麽關係。
陶司靳被氣笑,“是那個男人跟你說的?”
安黎聽著陶司靳一口一個‘那個男人’的話,心裏格外的不舒服,她沒好氣道:“易遙從來沒跟我說過這些,別把世上所有人都想的你那麽唯利是圖。”
“如果他無所圖的話,為什麽要娶不愛他的你,難道這麽多女人,都不夠他玩的嗎?”陶司靳說著,一步步朝著安黎靠近。
“你難道沒有懷疑過易遙嗎?他為什麽能在這麽短的時間內就找到人?而且當時我將樂樂帶回來還沒半天,他就來了。”
“所以,你覺得易遙才是綁架樂樂的背後凶手?”安黎對這種不符合常理的理論隻覺得可笑。
陶司靳看了一眼在安黎懷裏逗樂的樂樂,緊抿的薄唇才輕啟,“我並沒有說是易遙,但易遙能夠在第一時間得知我找到樂樂的消息。光是這一點,就足以證明他跟綁架的人是認識。”
“夠了,你別再說了。”安黎吃喝著打斷。
“我說的都是實話,如果不信你親自去問問那個男人,看他到底怎麽說。是認識綁匪,還是不認識?”陶司靳說。
安黎秀眉緊蹙,沒有再去看陶司靳一眼,徑自抱著樂樂加快腳步往來時的路走。
盡管她臉上裝的若無其事,可內心還是因為陶司靳的一段話而風起雲湧。從未想過,樂樂被綁的事情跟易遙有什麽關係。
安黎剛走,陶司靳就接到了家裏保鏢的電話,緊接著,保鏢的聲音響了起來,“靳少,那些記者一直堵在我們外麵不走,還在我們家門口胡亂報道,說你跟安小姐的爭奪撫養權一事,已經出了結果。”
陶司靳英眉緊皺,跟段一博對視了一眼,兩個人默契的乘車離開。剛過去半個小時,車子就穩穩停在了他們別墅門口。
那些記者一眼就認出了陶司靳的車,立即像蜂擁一般衝過來,這陣仗就連迎接那些當紅小花都沒這麽離譜。
“靳少,聽聞你跟易少爺的新婚妻子安黎,是前任夫妻關係對嗎?並且你們之前就擁有過孩子是嗎?”
“靳少,你對安小姐跟易少爺這段婚姻有什麽看法嗎?”
“對啊靳少,你覺得這場爭奪孩子的官司,你的勝利占比多少呢?”
記者們一個個衝到陶司靳麵前,喋喋不休的發出一連串提問。
麵對這麽多的詢問,陶司靳在眾人詫異目光下停下了腳步。他冷漠掃了一眼這些記者,“我跟安黎是夫妻關係不錯,但已經是前任。至於你們說的孩子,我跟那孩子沒有半點血緣關係,之前都是一場誤會,所以現在已經撤銷了官司。”
“孩子跟你沒有關係?那是不是說明,那孩子就是易少爺的?”記者們不死心的問。
陶司靳聽到這些話時,鷹眸陡然間變得凜冽,就連身邊的記者都清楚感覺到他渾身間散發的寒意。
段一博在旁邊見這些記者沒有停下來的意思,笑著上前打圓場,“各位美女,我們靳少已經累了想休息。你們要是這麽想拍,不如就去易家。別再這裏追問這些沒有結果的事情。”
可無論陶司靳跟段一博說了些什麽,這些記者至高重要的就是博眼球,寫熱點。
在這些記者被遣散後不久,關於易遙跟安黎關係,就再次被吃瓜群眾八卦了起來。
不到半個小時,整個A市都是關於易遙跟安黎之間生下孩子的關係。更有人猜測,他們之所以這麽著急領證,就是因為安黎生下了這個孩子,所以易遙才迫切的給身份。
陶司靳坐在大廳的沙發上望著落地窗外出神,段一博卻在玩著手機,但一條熱搜當場就吸引了他目光。
“司靳,你快看這些新聞。”段一博連忙在陶司靳身邊坐下,將翻到的網頁內容遞給陶司靳看。
陶司靳看著上麵的內容,英眉陡然皺起,“讓廖紹去把這些記者警告一下,把這樁新聞盡快摁下去。”
“好。”段一博話音剛落,廖紹這時候從外麵急急跑來。沒等段一博開口,他就徑自掠過段一博走到陶司靳麵前。
“關於樂樂小少爺被綁架的事情,現在已經查到了一點眉目。”廖紹先是跟陶司靳說了一番,最後才說:
易遙跟易三先生是父子關係,如果根據我們的調查,易三先生真是將樂樂小少爺綁架的人的話,那易遙這麽快得知我們救回樂樂的消息就很正常了。”
“易三先生?”陶司靳嘴裏重複著廖紹這個名字,想到之前跟易三先生見過的兩次麵。
關於易三先生,那看似笑麵虎一樣的表情下,藏著的永遠都是別人琢磨不到的。
“是的,可能是易三先生。不過我們現在沒有證據,可能需要再幾天才行。”廖紹回答。
陶司靳雙手負在身後,緊抿著薄唇,深思的鷹眸蒙上一層陰霾不明的目光,不知道在冥想些什麽。
“如果真是他呢?”
陶司靳這一問,連帶著廖紹都啞口無言,“這個……我還需要繼續調查。”
“仔細查一查,這位易三先生就是個定時炸彈,不知道哪天就會突然將安黎給引爆了。”
想到這,陶司靳猛然握緊拳頭,不管對方是什麽家庭背景,但凡傷害了安黎跟孩子,那麽這個人就罪該萬死。
“好。”廖紹恭敬的倒退著走出去,心裏也暗自狐疑,像易三先生這種身世地位,為什麽要綁架樂樂。
完全是得不償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