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這些記者離開。”陶司靳話畢,果斷抱著樂樂退回了別墅。
“為什麽要讓記者走,直接就告訴那些記者,說這孩子是你的,借助那些記者為你將樂樂爭取過來不是很好。”段一博實在不理解陶司靳現在的做法,如果現在將樂樂交給了安黎,意味著失去了全部的主動權。
陶司靳對段一博的話恍若未聞,徑自抱緊懷裏的樂樂,對保鏢命令說:“去安排車子,從另一條路離開。”
“陶司靳,你——”段一博還想再說些什麽,可是陶司靳已經抱著樂樂走出了別墅。
無奈之下,他隻得跟上去,“你倒是等等我,就算送也沒必要這麽急吧,反正安黎也不會感謝你。”
走在前麵的陶司靳忽然停下了腳步,轉眸看向段一博,“關於安黎的事情,這是最後一次。”
“你至於嗎?”段一博無語的跟著一起上車。
車廂內,陶司靳抱著懷裏的樂樂,眼神中滿是哀傷。這個孩子自己固然想要,但安黎會更需要。
如今,她已經屬於別人。他,自己占有不了了。
“你為什麽會突然做出這種決定?”段一博好奇的問,這幾天陶司靳一直表現不大對勁的時候,他就已經有所察覺了,可還是不明白是什麽想法,讓他在一夕之間轉變。
而段一博不知道的是,從一開始,陶司靳就沒想過真正要將孩子從安黎身邊搶過來。
車子從別墅的另一條路離開,遠遠的,段一博坐在車窗前,還能清晰眺望到不遠處那些圍堵的記者。這年頭,這些記者也實在是有夠煩人,想保留一些秘密都不行。
陶司靳看都沒看那些記者,在這個信息傳遞的年代,記者得知他們要搶奪孩子的事情並不是什麽難事。
望著懷裏還在咯咯直笑的樂樂,他微微露出淺笑,“這孩子或許還是像安黎一些。”
“胡說,這孩子明眼人看就能看出來更像你。”段一博在旁邊說。
陶司靳沉默著沒有再說話,正如他此刻的心情一樣凝重。大腦之中始終忘不掉,易遙說的那一句,‘她睡了’。
半個小時後。
安黎接到了陶司靳的電話,在聽到他說要將樂樂送還回來時,她以最快的速度獨自趕到了約定的酒樓包廂。
門‘砰’一下被猛推開,她氣喘籲籲的跑進包廂,果然就看到陶司靳抱著樂樂坐在椅子上,另一邊還坐著表情不善的段一博。
她顧不上其他,當即衝上前將樂樂從陶司靳懷裏搶回來。失而複得的激動讓她忍不住紅了眼眶,不管樂樂是在誰的手裏,始終是讓她這個做媽媽的牽腸掛肚。
“太好了,真的太好了——”她緊緊將樂樂抱在懷裏,像護犢子一般生怕被人再搶走。
“咱們立個約定吧。”
陶司靳的聲音將安黎拉回了現實,她紅著眼眶看向陶司靳,嘴角揚起一抹譏諷,“你想要什麽?”
“我要的你也給不起,我要樂樂的探視權。”陶司靳說。
“不可能。”安黎背過身,當下將樂樂藏在懷裏,甚至連多一眼都不肯給陶司靳看。
段一博看不下去了,走到安黎麵前說:“你這孩子可一樣有陶司靳一半的血液,要是他真不想給了你又能如何。現在他不過是想要個探視權你都不願意,你的心是石頭做的嗎?”
安黎自然清楚段一博說的這些問題,但孩子既然已經給了自己,那為了彼此今後的生活,就這樣互不打擾才是最好的相處模式。
她是這麽想的,也是這樣說的,“我會好好照顧樂樂,探視權這種東西,對於我們的關係來說沒有任何必要。我已經結婚了,我不希望讓孩子成為我們之間的牽扯。”
“安黎,你這未免翻臉太無情吧。怎麽說你們曾經也深愛過,如今還有了孩子,彼此之間何必做的這麽絕。”段一博有些憤然的跟安黎理論,之前覺得陶司靳是做的有點過,他也曾經同情過安黎。
但從現在的事情發展看來,安黎坐起來比陶司靳還要決。看她做出這種決定,似乎一點心痛的感覺都沒有。
安黎對段一博的話置若罔聞,態度冷漠的看向陶司靳,“這樣對誰都好,就當這個孩子從來沒有生下來過。今後,樂樂也會跟易遙姓,你隻需要記住,這孩子跟你沒關係就行了。”
“你跟他已經睡了?”陶司靳忽然這樣問。
不止是段一博,就連安黎都有些詫異。但很快,她就反應了過來。幹脆就這樣繼續錯下去,於是回答:“沒錯,已經睡了。我跟他是夫妻,難道有些事情不應該嗎?”
得到安黎的回複,陶司靳下意識握緊她手臂,雙眼泛紅的看著她,聲音有些沙啞,“可你一開始說的是,你根本不愛易遙,嫁給他都是因為我而已。當初,你這樣這樣說的。”
安黎望著陶司靳眼眶之中隱忍到打轉的水霧,心裏依稀有些難過。可澤中念頭一出現,就被她立即甩開。
迎上陶司靳的目光,回答:“他對我很好,即使是做真正的夫妻也不錯。反正早晚都是要嫁給別人,易遙有錢有勢有長相,對樂樂也非常好,我還有什麽不滿足。”
“如果這是你用來讓我傷心難受的辦法,那麽你成功了。”陶司靳握著她手臂的手微微顫抖,一顆心像是被淩遲了一樣,痛到快讓他無法呼吸。
“是嗎?可惜我說的都是事實,祝你早日早點你的另一半。”安黎推開陶司靳的手便往外走。
陶司靳望著安黎離去的背影,忽然喊道:“你覺得你跟那個男人真有什麽結果嗎?你知道樂樂是被誰綁走的嗎?”
在陶司靳說到後麵那一句話時,安黎停下腳步,猛然轉過臉看向了陶司靳,“難道不是你?”
“你真覺得會是我嗎?”陶司靳朝著安黎一步步走過來,眼神之中似乎有很多秘密被他隱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