錄音筆幾乎可以確認這件事就是易蘭青在背後推的手。
易遙的眼神冷冷看著易蘭青,身後的警察也迅速衝上前,控製住易蘭青,生怕她像梁穎那樣又逃了。
易蘭青神色很差,她一開始找上易玲和她母親兩個人,而不是尋找易遙,就是知道易遙絕對不可能與她同流合汙,而且也沒有易玲那麽好騙。
原本以為這兩個女人是軟柿子,根本就不會對她造成多大的威脅,沒想到她們背後還藏著這一手。
要是早知道會在自己最引以為傲的地步栽跟頭,易蘭青肯定不會如此衝動。
她原本的性格也是十分謹慎,如果沒有梁穎在背後做推手,她也不會想著分易家一杯羹。
隻是現在什麽事都做了,後悔也沒有用。
易蘭青在警察的逮捕下要被押回警察局,然而她不知道哪裏的地方,突然頓在原地,然後大喊了一聲。
“我承認挑唆是我做的,但這一切是有人在背後指使我!”
對於易蘭青突然曝幕後主使,沒有讓易遙有多意外,畢竟易蘭青這個人的性格奸詐狡猾,不僅自私自利,而且在她失敗之後,肯定是想著多拉一個人下水就多拉一個。
她不會想自己一個人獨吞下這份罪責,再怎麽樣也要讓害自己如此之人陷入痛苦。
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易遙的目光又向陶司靳那邊瞟了一眼。
易蘭青的目光在四下搜索了一陣,突然定格在陶司靳那裏,她眼神爆發出幾分怨恨,想到了梁穎話裏話外都透著對陶司靳的親近。
想必是對陶司靳早已情根深種。
此刻她爆出梁穎想必不會有人相信,那不如就讓她的心上人做這個替死鬼。
如此想著,她也沒有分毫的猶豫,直接伸出手指了指陶司靳那個方向。
陶司靳四下無人,除了他和助理旁邊都是一片真空地帶,周圍的人因他的冷氣不敢上前,而他也沒有要與周圍人打好關係的意思。
因為易蘭青這一指就十分帶有明確目的。
陶司靳麵對易蘭青的指認倒是十分不慌張的理了理自己身上的衣服,然後信步走上前,邁著自己的大長腿,從容不迫,卻又帶著一股上位者的壓迫感,他眼神隻是往易蘭青那裏一看,易蘭青就知道自己絕對是惹上了一個不該惹的家夥。
易遙聽到易蘭青的說辭,雖然也陷入了憤怒,但也知道易蘭青此刻很有可能在信口開河,到底是忍了忍。
“把你的證據拿出來,把證據給小爺看,小爺就相信你。”
易蘭青根本就是隨意一說,哪有什麽證據?
易遙如此一說,她臉色當即就有些白,不過很快就被她斂去,她目標定在易玲身上。
易玲還以為易遙是不想找出凶手,所以在為易蘭青開脫。
她咬了咬牙,也顧不得思考什麽,直接就從自己外套上找了一個很小的東西,然後她把它取了下來,放到手上,在易遙麵前甩了甩。
易遙和那些人清楚的看到那是一個紅色的針孔攝像頭。
這個攝像頭看起來不僅很細,而且很小,如果不是細心觀察,想必是很難找到。
“這個攝像頭是當初我和母親被關在那個幽閉的空間的時候我們兩個發現的,如果不是周圍太黑,我身上卻放著紅光,我們也發現不了。”易玲突然頓了頓,臉上閃過幾分憂傷。
“父親估計就是因為這個攝像頭被他發現了,所以才不願意帶上我和母親,才被易蘭青掌握了全部行程,這才死亡。”
易蘭青看到易玲拿出攝像頭的時候都是毫不驚慌,聽到易玲這麽說,倒是有一些驚訝的。她挑了挑眉,嘴角上揚,“聽你這麽一說,你是覺得給你裝攝像頭的人是我?”
易玲毫不畏懼地和易蘭青對視,然後就看到了易蘭青似笑非笑的眼,易玲似乎感覺到易蘭青就是在嘲諷自己。
她咬了咬牙,眼神爆發出幾分幽怨,“你從一開始合作就沒想過什麽好事情,這不是你做的,那是誰做的?!”
易蘭清看著易玲,臉上似乎露出了幾分的諷刺,然後她繼續開口,“在你眼裏什麽事都是我做的嗎?那我可以告訴你,這個攝像頭不是我做的,應該是幕後主使放的。”
易玲卻一副什麽都聽不上去的樣子,她全心全意都是自己的父親的死以及自己和母親將來可能過上的人不人鬼不鬼日子,臉上就有些許的憤怒,再加上易蘭青這一挑撥,她直接衝上前去甩了她一個巴掌。
這個變故倒是讓所有人都很吃驚,就連易蘭青也不可置信地想要伸手摸摸自己的臉。
然而卻被她身邊的兩個警察扣住,讓她根本無法伸手。
但是易蘭青感覺到臉上火辣辣的疼,幾乎已經能夠猜出自己現在是什麽樣的慘淡形象。
“你就是為了監控我父親的一舉一動才在我身上裝的監控,你別以為我不知道!”易玲憤怒的看著易蘭青,如果不是易蘭青還有些許的理智,現在已經扯開警察和易玲纏鬥起來。
遠處的易遙看著兩人的樣子,倒沒有上前拉架的架勢。
他目光定在陶司靳臉上,確定易蘭青的表情是真的茫然,仿佛不知道這個針孔攝像頭一樣才緩緩把目光轉到陶司靳那裏,不過這次他卻長久的定在那裏,目光毫不掩飾的針對。
陶司靳這時候都抬了抬頭,無所畏懼的對上易遙的目光。
他勾了一下嘴角,什麽都話都沒有說。
“我本來就掌握著你們的一舉一動,根本就沒有必要在你們兩個身上裝針孔攝像頭,裝針孔攝像頭的人肯定隻想監視你們,”易蘭青知道沒有人相信自己的說辭,索性咬牙,“我承認讓她們去幫易天明越獄的事情是我做的,但是車禍不是我做的!”
“我沒有必要騙易天明出來再讓他車禍,你們身上的針孔攝像頭也不是我裝的,你們的一舉一動都會告訴我,我何必多此一舉。”
易玲聽到易蘭青的話,顯然也有幾分恍惚,心下也在猶豫自己是不是打錯人了。
易遙卻早就知道易蘭青這番話的意思,他的目光從未離開過陶司靳,而陶司靳卻低頭不想與他過度糾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