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黎知道外國人一般將黃種人稱為東方姑娘,對她的說辭倒也沒什麽在意,看到她湊到這邊來眼神還這般真誠。
安黎有些想要套套女子的話,於是便淡淡開口:“你說認識的那個人是誰?如果你記得她的名字就告訴我,說不定我也認識。”
對麵的女子顯然對安黎,這個像天使般美麗的她毫無戒備,直接就說出了名字,“好像是一個長得很漂亮的華國女孩,名字應該是唐穀穀。”
她用一口流利的英文說著,當她說到唐穀穀這三個字的時候是中文發音,但中文似乎不是很好,戴著蹩腳的口音。
安黎偏頭看了她一眼,聽到唐穀穀這個名字,內心說不震驚是不可能的。
她知道唐穀穀離開了A市,但具體去哪裏也不知道,沒想到他們兩個人這麽有緣,唐穀穀居然會出現在這裏附近。
如果有機會,她能聯係到唐穀穀之後,可能就能解脫陶司奕這個混蛋了。
那個女子倒是熱情開朗,抓著安黎手問:“我中文一直不是很好,所以想請個人當我的中文老師,你願意教我嗎?”
安黎優雅一笑,問:“你不是還認識一個華國朋友嗎?為什麽你不讓他教你?”
那個女子聽到安黎這番話就歎了一口氣,眼神似乎有些糾結,“她看起來魂不守舍的,當初來這裏的時候也是身無分文,要不是我看她這般模樣收留了她都不知道會成為什麽樣,自然不好意思打擾她。”
安黎總覺得這女子沒把事情大概講清楚。
女子看著安黎這般明顯有些不信的樣子,倒也咬了咬唇,冷哼一聲,把所有事情都給說出來了。
“行吧,因為她來這裏之後,雖然可我們交流的時候會用英文,但總是自言自語的在角落說著中文。
我想知道她說什麽話,好解開的心結,這下總可以了吧!”
那女子說完這番話還偏過了頭,然後撐著下巴看著前方。
安黎聽到唐穀穀不好的時候,整個人心顫了一下。
她和唐穀穀交情很久之前就種下了,當然不希望唐穀穀會受到什麽磨難。
如果和麵前的女子接觸,說不定還真的可以弄到唐穀穀的聯係方式。
安黎也不推脫,表示願意成為她的家教,隻不過如果需要她教的話,最好陶司奕住處找她,不然她可能出不來。
那個女子似乎對陶司奕把他關在自己的別墅裏麵一點也不意外,對她點了點頭,接著就大大方方的往外麵走去。
安黎倒是叫住了她,問了她這是什麽國家。
女子對她笑了下,“Z國,還有,我叫Any。”
眾人也隻能看到她在安黎麵前說著什麽,還以為她是衝著安黎挑刺的。
沒想到兩個人何談交流了那麽久之後,女子臉上還帶著些許的笑意,看起來心情不錯。
根本就不似他們想的那般。
晚會很快就進入到了尾聲,陶司奕隻自顧自地公布著自己的消息,將安黎和樂樂的存在暴露於眾人眼前。
也不顧大家是怎麽猜忌的,更沒有解釋的意思,到了後半場直接就像沒了興趣一樣懨懨地坐在那裏,直到宴會結束之後才轉到安黎旁邊,仿佛護花使者一樣帶著她離開。
要是在不知情的人眼裏,還真以為兩個人是人人豔羨的神仙眷侶。
然而事實上,在齊婉這個隨身秘書的眼中,他們兩個人的相處完全就是陶司奕單方麵的糾纏安黎和安黎對他冷冷淡淡的不做理會。
兩個人到了別處之後,陶司奕一開始還對安黎笑著調侃了幾句。
安黎則是對他沒什麽好臉色,陶司奕終於仿佛忍不了了一樣伸出手拉住安黎。
“為什麽你可以忍受易遙就忍受不了我,我真的那麽差勁嗎?”陶司奕問著安黎,安黎被他的目光看的有些難受,隻一下就掙脫了他的手,之後往後退了幾步,臉上都帶著幾分冷。
“如果你真的像易遙那樣在乎我,我肯定不會這樣子對你,可是你呢?你隻是不顧我的意願把我帶到這邊來,而且還幾次三番用樂樂威脅我,如果你真的喜歡我,怎麽會這樣做?!”
安黎仿佛是被最近的生活給逼瘋了一樣,她皺了一下眉,伸出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然後一改先前無奈的模樣,直接往陶司奕那邊逼近。
“還是那句話,你口口聲聲說著喜歡我,事實上不過是感動了自己而已,”她的語氣突然頓了頓,似乎有些服軟,又似乎有些不忍就這麽戳傷麵前的男人,深深呼吸了一下,“陶司奕你放手吧,我對你隻有友情,沒有愛情,我們之間是沒有結果的。”
陶司奕卻是死死的凝視著安黎,安黎幾次看到他握拳又鬆開,甚至感覺到他已經有了易怒的情緒。
她知道陶司奕離開國內到國外之後似乎性情大變,但也沒有想到變得這麽多。
原來偏偏溫和的人變成了現在易暴易怒。
隻是不管是曾經還是現在,她對他自己從來沒有過一分的愛意。
陶司奕緊握成拳,在安黎的目光之下仿佛妥協了一般,後退幾步,臉上都帶著幾分頹廢,語氣卻仍然堅定,“不管你說什麽,我都不會放手的,愛我也好,不愛我也罷。”
“如果在這裏有什麽住不習慣的地方就告訴我,我讓專人給你改。”說完這番話如同落慌而逃一般,安黎就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自己麵前。
短短一天,他和陶司奕已經這樣子目送對方背影離開無數次了。
而每次都是不歡而散。
安黎不喜歡他的強取豪奪,而他不喜歡安黎的抗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