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看著陶司奕這一副要宣布大事的模樣,不禁都把心提了醒,生怕他就是突然宣布了收購某個集團,又或者是打擊了某個地下勢力。
都把自己的呼吸給降落了幾分,就怕他語出驚人。
畢竟一開始陶司奕並不是這個地盤的什麽人物,而且身為一個外來者總是會被這裏的本地勢力所看不起。
但是他是根本沒有生氣的意思,兩三下就把勢力給解決了幹淨,還把自己的勢力滲透過每個組織,讓所有人都對這個後來者產生了不可抑製的恐懼感。
他們也不是沒有打探過陶司奕,隻是打探到的消息讓他們自己都不可置信。
他們真的不敢相信這個人在國內是一個溫文爾雅的翩翩公子形象。
亦沒想到他到國外卻是一副殘暴不仁的樣子,他們幾乎都沒有看過他笑,就算是笑,那仿佛也是帶著幾分嘲諷意味,臉上總是那副勝券在握而又暴戾的情景。
他仿佛不知道什麽是對什麽是錯,隻是一意孤行的憑著自己的直覺行事,有人形容他就是一隻凶猛的野獸。
如同地獄的使者一般。
隻是讓他們沒有想到的是,陶司奕開口目的便指向他旁邊的女人。
“這件事很重要,關於這位小姐和我,”陶司奕仿佛是毫不在意自己聊聊言語便引起所有人的忌憚一般。
他又兀自開口,眼神這時候當然是帶著幾分笑意的看著旁邊的人。
在眾人不可思議的時候,就聽到他繼續說,“我宣布旁邊的這位小姐就是我即將迎娶的妻子,而她所帶來的孩子也是我的孩子。”
這些人到底是對國內不太熟悉,就算易遙和陶司靳弄出那麽大的動靜他們有所耳聞,卻不知道眼前的安黎便是引起轟動的人。
他們隻是以為眼前的人隻是被陶司靳看上了美貌之後強搶來的。
不,或許是自己倒貼上來的也說不定。
於是眾人眼波流轉在安黎身上,安黎這時候倒是麵色坦然地站著。
她手緊握成拳,看著身邊的陶司奕已經想好了要再當眾拒絕他。
易遙和她結婚的時候好歹也會申請她的建議,她不喜歡被霸道而又冷漠的宣布主權,仿佛自己就是一個沒什麽用的商品一樣。
然而這個時候,陶司奕卻湊到她耳邊。
安黎本人想要往後退,不著痕跡地躲了躲。陶司奕卻直接伸出手,霸道的環住她的腰。
安黎咬牙看他,他卻仿佛什麽都沒有察覺到一樣偏頭笑了一下。
語氣帶著徹骨的寒。
“黎黎,你知道你拒絕我的下場是什麽嗎?你那個孩子現在應該還在我的家裏吧?”
安黎聽到這句話,不可置信的轉頭看著麵前的男人。
明明他長著一副好皮囊,說的話卻如同惡魔一般,隻是固執地威脅著安黎,哪怕麵上扯出的是一副紳士的嘴臉,那語氣中的挑釁卻仍然存在。
惡劣而又頑固不化。
安黎緊緊的深呼吸,告訴自己不能衝動,這才叫心底的恐懼給卸下了幾分,她死死的盯著麵前之人,眼神是毫不掩飾的怨恨與憤怒。
如果眼神能殺人,麵前的人估計已經死了千萬次。
周圍的人自然也注視到了他們這邊不同的磁場,看起來完全就不像是一對戀人該有的甜蜜氣氛,反而空氣中隱隱猜出了幾分火藥味。
隻是在這裏的哪個不是人精?當然不可能把這件事往明麵上挑明。
那個一開始打扮的紳士的人聽到陶司奕這麽說,倒是溫和有禮的點了點頭,也不再糾纏,“那真是抱歉,原來這麽美麗的小姐已經有了自己的丈夫,那我便再去找一個舞伴吧。”
他歎了一口氣,臉上似乎還有幾分遺憾,接著就領著一開始找安黎事的那個女子走了。
如果沒記錯,那個女子應該是她的妹妹。
安黎在那人離去之後也是毫不掩飾的厭惡地看著旁邊的陶司奕。
陶司奕卻仿佛毫無察覺異樣,又或者是根本不在意安黎的態度,隻要得到安黎這個人,因此淡淡地勾了一下唇角,湊到安黎耳邊,“黎黎你可千萬不要想著離開我,不然我都不知道我會做出什麽喪心病狂的事情。”
安黎被他的話說的根本無法反駁,在她眼裏,現在的陶司奕已經成為了一個瘋子,不能和他溝通。
她隻是淡淡地勾起唇角,略帶著諷刺的目光看著旁邊的人,旁邊的人仿佛沒有察覺到一樣對他微微展露了一個笑容。
他放開了安黎的手,繼續主持著這個晚宴,隻是晚宴的目的已經達到了,倒不至於周圍人心驚膽顫,卻仍然讓他們大吃一驚。
陶司奕的這種行為無疑是把安黎推向了眾人的眼前,甚至有一些和陶司奕不對付的人都把目光放到了她這裏。
似乎想要通過安黎達到自己的目的一般。
這種晚宴上,按照國際慣例,不管你們關係好不好,都得請,都得發請帖。
所以來的人也不全是和陶司奕關係好的,甚至有那麽一兩個對他的所作所為早就不滿已久,就想著帶著一個機會把他死命往下拽。
安黎就是這個機會。
安黎和陶司奕分開了,而她身邊也不再是一片沒有人的真空地帶。
周圍的不管是那些打扮大方,言談優雅的女子還是翩翩公子都往安黎這邊湊。
他們仿佛想從安黎這裏打探到陶司奕的底細,但是他們也不敢說的太過火,語氣也是繞了好多個彎。
安黎根本就不習慣這樣的相處方式,她也從來沒有當過眾人的重心,此次被包圍起來倒是有一些的意外。
“你們都擋在這裏幹什麽?宴會又不止隻有這一個地方,周圍還有那麽多的東西等著你們,你們就這麽迫不及待了?”
就在所有人都眼巴巴的往安黎這邊湊時,一道極為不和諧的聲音響聲。
嫌棄而又維護。
聲音雖然帶著刺,但仍然是維護安黎,安黎倒是有些意外地抬頭看了一眼那邊。
女子比自己高十多厘米,竟是需要仰望才能看到她。
而此人不是別人,這是一開始對著安黎挑刺的那個。
安黎倒是意外她會對自己出手相助,一開始還以為此人會不管不顧,沒想到性格卻這般耿直安黎不禁笑了笑。
那個人看了安黎這番表情,倒是湊到她身邊冷哼一聲,“他們都這樣圍著你身邊,你還不生氣?”
“生氣有什麽用?要是生氣有用的話,我又何必待在這裏?”
女子似乎覺得的安黎說的有幾分道理,拖著下巴看著她,眼神是一片澄澈,“你這話倒是很像我認識的一個人,巧合的是,她也是一個東方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