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陶司奕好不容易講了話,而且看起來挺愉悅的樣子,倒是讓那個人膽子大了不少。

自然也就忘了自己先前是怎樣一副忐忑以及小心翼翼的心情,聽到陶司奕這麽說就哈哈大笑了一聲。

陶司奕從他那稀碎的英文中拚出了幾句重要的話。

“哎呀,真羨慕陶總有這麽個大美女,哪裏像我家的那個母老虎,真的就把我看的嚴嚴的……像陶總您這樣的人,上流社會哪個名媛不喜歡?可是我看你那個大美女氣量次不過那些小姐啊。”

陶司奕聽到那個人如此說話,眼神當即就冷了下來。

手敲打著自己麵前那個酒杯,遲遲沒有動作,也沒有說話。

但是他這個態度倒是讓麵前之人捉摸不透。

麵前之人現在借著酒勁什麽也敢說,“其實我一直很欣賞你……身為一個小輩,能在這一種龍潭虎穴闖出自己的一片天地。在這裏我是龍頭老大,隻要我同意,就沒有人在這裏和你動手!”

頓了頓,那個老大似乎醉得不清,“不過我那個女兒也是美女,要不你娶了我女兒,和我女兒聯姻吧?這樣的話免得那些人對你我虎視眈眈,兩家聯手豈不是很好?”

陶司奕冷冷一笑,眼神裏已經露出凶光,“那還真是抱歉,你應該看到了我宴會上宣布的那個女人吧,她就是我的未婚妻。”

說是這麽說,可語氣沒有半點抱歉的意思,他身旁的人看著陶司奕這副模樣,心裏就不禁顫了顫。

別人不知道他們還能不知道嗎?

陶司奕這個人若是把平常的暴怒形式展現出來那也還好,怕就怕的是他隱藏了那些情緒,而往往他把情緒隱藏的時候才是他最為生氣的時候,他的怒火這些人可擋不住。

他們隻能用眼神飄向別處,生怕陶司奕遷怒到自己,紛紛降低存在感。

“這有什麽,不過是未婚妻而已!我們這個圈子裏誰還沒有幾個未婚妻,誰還沒回過幾次婚呢,大不了就給她一筆錢讓她滾蛋就好,至於那個孩子,如果陶總想要的話,我女兒她也不是那麽善妒的人,一定可以把你的孩子養的好好的。”

那個人仍然在說大話,做著美夢根本就沒有顧忌到陶司奕現在已經微微勾起的唇角。

片刻後,陶司奕竟然給他點了點頭,現在那人以為自己的計劃成功,但陶司奕輕輕起身,他的西裝服還在空中劃下了幾分弧度,接著他就直接往門外走。

那個人見到陶司奕這種模樣有些捉摸不透,他這到底有沒有把自己的話聽了去?

他慌忙就想抓住陶司奕,但是就在這個時候,陶司奕開了口。

聲音帶著徹骨的寒。

“我不想再看到他,讓他消失。”

那個人顯然也沒有料到陶司奕會說出這麽一句話,但他想躲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一直跟隨在陶司奕身邊降低存在感的那個侍者突然從自己的腰間掏出一把槍,就對著那個人來了一槍。

血紅的花從他的胸口綻放,而他的臉上還帶著不可思議,甚至先前的欣喜還沒有來得及退下就這麽無聲無息的消失了。

解決完他之後,侍者站在陶司奕旁邊不敢開口,而齊婉這時候去推門進來看到地上的血跡,聞到血腥味皺了一下眉頭。

接著看到陶司奕這番模樣,也猜出了什麽事,齊婉低了一下頭,語氣極為恭敬,“少爺,這裏需要好好處理一下,不然到時候兩邊鬧掰了,對我們這邊也很不利。”

“如果有本事放馬過來就好,我還怕他們不成。”

齊婉聽到陶司奕這番話倒是沒有反駁,的確,他們不怕這些人的本土勢力,因為他們的實力足夠強大。

但是。

畢竟強龍壓不過地頭蛇,到底有一些事情還是需要顧及一下的。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我們可以利用他的死好好做做文章,之前他不是正在和另一個人爭地盤嗎?隻要把事情栽贓到他身上,讓他們相互爭鬥,我們坐享漁翁之利豈不是更好?”

齊婉一臉語氣平靜,足以證明這種事已經不是第一次做了。

陶司奕對齊婉的那點信任還是有的,直接吩咐手下聽她命令做。

齊婉看著陶司奕這一副冷麵閻王的模樣,實在是無法將他和在安黎麵前那副儒雅聯合一起。

陶司奕本來往前走了幾步,但是想到什麽一樣突然回頭看了一下齊婉。

齊婉看到他熟悉的眼神,不僅有些膽戰心驚,接著就聽到陶司奕一臉淡然的吩咐。

“我要讓這附近的所有人都知道安黎是我的人,並且隻能是我的人,不論如何都不會和她分開,我和她的命連在一起,懂?”

齊婉的心動了動。

陶司奕這就是把自己的底線全部給了安黎,並且將安黎利推到了明麵上,告訴所有人這就是他的軟肋。

齊婉不疑有他,隻是按照陶司奕的想法做,並且把消息給放不出去。

她知道陶司奕想要什麽,而且當初陶司奕已經說好要和安黎訂婚了,如此一來,她幹脆裏以陶司奕的名義舉辦了一場訂婚宴,誠邀各位前來參加。

陶司奕看到她的舉動倒也沒說什麽,反而也些高興的獎賞了她。

齊婉的眼神凝視著越走越遠的陶司奕,在心底苦澀地笑了一下,她到底算什麽呢?拋棄昔日的浮華,就為了在他身邊謀一席之地。

她隻是想仰望著他,將他設為自己餘生的神明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