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司奕對安黎情根深種,並且繼舉行訂婚宴,讓安黎和那個孩子正式成為他的人這個消息在Z國不脛而走。

周圍的人看到陶司奕這個瘋狂的舉動十分驚詫。像他們這種人很少把自己的軟肋拿到明麵上講。

第一是怕殃及到自己護在心上的人,第二更是擔心與別人抓住這個軟肋來威脅自己。

而陶司奕這般渾然不顧,隻能說明他有十足的底氣,他有底氣這樣做不會引禍上身,有底氣能夠擺平一切,讓安黎平平安安。

眾人心裏有了這個猜測之後更加不敢去惹安黎,收到這個訂婚宴的邀請每個人心思各異,訂婚宴的紙上明確的說明定在半個月後。

半個月舉辦訂婚,實在是有些倉促。但……

陶司奕實在是不想等,也不願意等。

生怕再等下去安黎屬於他這個過程中出現什麽差池。

然後讓他煩惱的不是別人的態度,因為別人他可以擺平,大不了也可以解決了。

可是安黎對他的態度卻讓他琢磨不透,亦是十分煩惱。

自從上次被那麽一說之後,安黎就把自己困在房間裏,一天到晚連飯都不吃,看起來就是在用絕食抗議。

陶司奕是想將安黎利囚禁在自己的房間,但是也不是讓她這麽糟踐自己的身體。

陶司奕不記得自己是第幾次進入安黎這個房間了,這個房間曾經是他擔任設計師一筆一劃的改的。

他知道安黎喜歡什麽,又知道她討厭什麽,就連這裏設計的圖紙都是他給出來的。

但是他沒有想過安黎竟然會不喜歡。

並且仿佛知道他討好的心思,就是想要糟蹋他的心思一般,直接上來就換掉了這裏的一切,讓自己整個人心都染上了幾分寒冷。

本來簡潔大方的牆麵,此刻則是一堆花裏胡哨的東西。

陶司奕一進門的目光就鎖定在安黎那裏,安黎卻根本沒有看他一眼。

“黎黎,你不要和我鬧了,你是逃不開的,如果你乖乖的,說不定我就能放過你,讓你自由。”

安黎聽到陶司奕的話隻是在角落裏冷笑而已,她不相信他的話,亦不想再重蹈覆轍。

陶司奕到安黎這番模樣,反倒是真的毫無辦法。

他對安黎的態度有些煩惱,他伸出的時候就要扶著安黎,但是被安黎一把甩開。

陶司奕臉上逐漸出現幾分薄怒,但很快就被他斂了下去,

他知道不能在安黎麵前用強硬的手段,安黎這個人吃軟不吃硬,他故意賣下慘,安黎或許會對他有所心軟,但若是他一直以強硬的姿態逼迫探安黎,隻怕會更加不情願。

可是不情願又怎樣?不情願她也隻能留在這裏,就算她不情願,他也要……

陶司奕突然靈光一閃,腦子一個激靈。

是啊,為什麽我要在意她挺不情願呢?反正我要得到隻是安黎的人而已,隻要人屬於我,她心怎麽樣又關我什麽事呢?

陶司奕現在仿佛就隻是陷入了這一個死循環中一般。

他一開始就全心全意都是安黎,哪怕安黎無數次拒絕過他,但是他還是將她奉為自己的白月光,最後他在記憶中,安黎在海上一躍而下更是填滿了他這顆枯敗的心。

如此想著,陶司奕這行動似乎快過大腦,不顧安黎的反抗直接就將她撲到。

溫熱的氣息彌漫在安黎臉上,安黎似乎眼神有些驚恐,看到陶司奕這般模樣連忙推開了他。

陶司奕一時不慎被安黎推開,往後那幾步。

貼著牆的他似乎想通了什麽一樣,眼神更加冷淡,但裏麵卻如有一種暴虐的情緒看著安黎,

陶司奕嚇到了安黎,最近卻根本沒有什麽動作,他似乎看到了安黎想要離開的畫麵一樣,將手伸到了樂樂的身上。垂眸看了安黎一眼。

安黎此刻也顧不上害怕,看到他這麽對待樂樂,連忙就要上前推開他。

然後陶司奕身為一個男人,力氣自然比女人大的多,更何況安黎她也不是練家子,根本就沒辦法贏過陶司奕。

就在安黎感覺到無助的時候,麵前的人突然鬆開了樂樂,但是他語氣也是說不出的嘲諷,

陶司奕說出這話的時候沒有帶一絲感情,他就這樣冷冷的看著安黎。

“如果你現在還抗拒我的話,那麽孩子下一秒就會沒命,你知道我這個人說到就會做到。”

安黎被他這個眼神看的心涼了半截,緊緊握住拳,但是卻沒有吭一聲,她不敢拿樂樂的命賭的,樂樂現在就是她的全部。

然而就在陶司奕還是要逼近的時候,安黎不知道從哪裏突然拿出一把剪刀放在自己的脖子上。

她眼神倔強的看陶司奕,雖然眼睛有些薄紅,看起來是險些要哭出來,但是仍然堅定地看著陶司奕。

陶司奕隻是抬眸看著她,不發一言。

安黎卻是堅定的拿著剪刀抵著自己的脖子,仿佛隻要陶司奕再近一步,安黎就會刺穿自己的頸脖一樣,

他就這樣無聲的和陶司奕對峙著,最終陶司奕還是敗下陣來,用手揉了揉眉心,感覺自己的頭更疼了。

陶司奕每一次全身全意都想要安黎的時候,安黎一次次又一次的把自己無情拋棄。

陶司奕突然想到了先前自己有一個朋友在做一種藥,那個藥正好可以讓人喪失神智,他心中似乎有了蠢蠢欲動的想法,但是之後他猛的一個機靈反應了過來。

我到底在想什麽?

他瞬間反應過來,離遠了一些安黎。

安黎看到他這個似乎恢複清醒的模樣才緩緩地將剪刀放下,但是也緊緊地抓在手裏沒有鬆開,生怕陶司奕下一秒直接撲上來。

陶司奕臉上似乎帶著無可奈何。

他看安黎這模樣,心裏不知道作何感想,安黎這副防範他的樣子主要是讓他難過至極,他把全部都奉獻給了安黎,甚至這副瘋魔的模樣也是為了她,可是安黎卻絲毫不領他的情。

他深呼了一口氣之後,淡淡的對安黎利說了一句抱歉就離開了,然而在關上門的那一刻,他眼神突然就變得有些陰暗。

甚至心裏已經堅定了某一些想法。

人,一旦堅定一個想法之後,就很難再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