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黎確定陶司奕不會進來後瘋狂的鎖了門,然後便看著眼前的一切,虛脫一般將匕首放下,眼前可見一片恍惚,甚至嚇得不輕。

她根本就沒有想到陶司奕會突然搞這一出,同時突然也意識到這裏並不是自己想象中的安黎,她雖然知道這裏不是很好,可是到底是容身之所,更何況自己也掙脫不了陶司奕。

現在才知道這裏比自己想的更危險。

先是這次陶司奕的態度就讓人捉摸不透,萬一他再一次生氣,真的不顧自己的反抗,強迫自己怎麽辦?

安黎一心想著這件事就覺得腦海裏一片空白,根本就沒有時間繼續想。

最終她長長歎了一口氣,也不再猶豫這種事情,看見樂樂便將手放在他的額頭上,輕輕的撫摸他,仿佛是在安慰著樂樂,又仿佛是為了樂樂身上感受自己的慰藉一般。

而在門外的陶司奕似乎明白安黎在他離開房之後做了什麽,臉色不是很好看,

他深深地歎了一口氣,自然也想到自己剛才瘋魔的樣子,安黎明裏暗裏的抗拒讓他難受。

而安黎對他的這種態度不冷不淡,隻有帶著深深的逃離姿態,仿佛隻要一有空就會逃離他身邊一樣,這種想法讓他……

陶司奕眼神幽暗了一下,接著就看到迅速來到他身邊的齊婉。

齊婉低下頭在他身邊,看起來毫無異常。

陶司奕的聲音帶著幾分冷淡,然而細聽之下,還有一些瘋狂的因素在,“我聽說你認識一個朋友,那種人在實驗室搞出一種新藥,那種藥可以讓人精神恍惚。”

齊婉對於陶司奕的話不意外。

他和之間的事情自己也有聽說過,她明白陶司奕對安黎的執著程度,一直都在按陶司奕想法辦事。

哪怕好多次被安黎拒之門外,甚至於今天早上發生的那件烏龍事情……

齊婉幾乎都可以猜到,陶司奕問自己這個問題幹什麽。

可是同為女人,她當然知道強迫的話是不好的,要想讓一個女人真的愛上你,那肯定要先奪走她的心。

不是隻會一味的占有。

齊婉不希望陶司奕和安黎因為自己的這個問題而越走越遠。

她抿了下唇,低下頭告訴陶司奕應該對安黎好一些,陶司奕聽到她這話時,難得看了齊婉一眼,眼神帶著些許的嘲諷,然後他將齊婉給按到牆壁,“怎麽?現在我說的話都不管用了?我讓你回答我的問題,沒有讓你質疑我的決定。”

陶司奕這個人專橫霸道,根本就聽不進別人說的話,好也好壞也罷,整個世界隻有以自己為重心。

不。如果說世界之外還有一個人,那肯定就是安黎了。

齊婉最終低下頭應了聲好,然後還沒等陶司奕開口就繼續說,“的確,我有一個認識的人在實驗室研究一種精神藥物。

服用了藥的人會精神恍惚,也會忘記很多,然後和她接觸就可以讓她忘記掉所有人,隻記得你的點點滴滴,甚至成為一句聽話的傀儡。”

陶司奕聽到徹底的效果之後,當時勾了一下唇角。

齊婉甚至能感覺到他現在已經把那低氣壓給收起來,看起來還是挺有興趣。

她也不敢再質問陶司奕,隻是當陶司奕的眼神掃向她的時候,心還是不禁顫了。

淡然抿了下唇,到底是繼續開口,“可是因為這件事有太多機密,而且現在正在實驗階段,不知道有什麽副作用,可能到時候服用它的人會出現一些身體上的問題,因而他們現在還在實驗中,並沒有大量使用。”

陶司奕能知道這件事情也是先前齊婉和他提說提過這種藥一兩句。

而且他對精神藥物這些一向喜愛。

他也不是沒有想過用精神藥物操縱安黎,這時候安黎喜歡的就是真正他這個人,

他一直想得到的都不是安黎的身體,而是安黎的心。

雖然說有副作用,但是麵對安黎這個巨大的**,陶司奕最終還是讓齊婉想盡辦法去拿這個藥,

齊婉看著陶司奕這副模樣點了下頭,向陶司奕要了些的東西之後就離開了。

此刻的安黎渾然不知道陶司奕已經有這種瘋狂的想法,陶司奕現在根本就陷入了兩難,他一邊想要用精神藥物控製住安黎,一邊則滿懷希望的想著——若是安黎黎真的可以看到自己的內心,到時候自己到時候把她精神困住了,她不能正麵回複自己的感情怎麽辦?

陶司奕此刻幾乎就陷入了這種猶豫的境地。

隻是這些都沒有人知道。

不過也不用知道。

陶司奕也就隻有在安黎麵前會失了分寸。

離開安黎這附近之後,他沒有帶著齊婉,而是獨自一人去赴了一個先前就有人邀請他去參加的宴會。

說是宴會也不對,這其實是一個會談。

會談裏聚集了幾個勢力的龍頭。

陶司奕不慌不慢的走到的時候,感覺到他們那邊似乎已經開始了。

他幾乎是掐著點來的,沒想到還是被忽略了,陶司奕也不在意他們的這種幾乎相當於給自己下馬威的行為。

“如果沒有事情的話,那我就走了。”

他也不是非要死賴在這裏不走,看到他們這種行為笑了一下,反手打開房間門就準備往相反的方向離去。

這時候那邊傳出一陣低沉的聲音,他也麽死死盯著陶司奕,仿佛想從他的臉上看出什麽一般。

“既然來的來了,位置也準備好了,何苦那麽快走呢?”

接著他突然又笑了起來,帶著幾分諷刺,“他死的消息現在幾乎已經傳遍全Z國了,你們心裏有沒有什麽覺得像凶手的人物,我們坐下一起說一說,順便想想怎麽樣才能將這件事利益最大化?”

陶司奕在那人話落之下,隨意地坐在一個椅子那裏。

他翹著二郎腿對他們的事情表示的興致缺缺,然而隻有他自己知道自己此刻專心致誌的程度。

他甚至有些迫不及待的想知道麵前叫自己一起來談判的這些人,知道自己就是殺害那個合作對象的人會怎麽樣?

這些人顯然對陶司奕有微妙的信任,大概是因為都合作了,完全沒有必要多此一舉。

他做的滴水不漏,更沒有引起絲毫的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