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快救救她!”

醫院外麵,陶司靳一下車就抱著安黎往醫院裏麵橫衝直撞,整個人失魂落魄般。

趕來的醫生跟護士查看情況,醫生果斷將安黎送到急診室急救。陶司靳被攬在急診室外麵焦急徘徊,他時不時從門上玻璃窗戶往裏麵探著臉看,卻看不到裏麵到底是什麽情況。

隻能看到安黎被一群醫生跟護士簇擁著,急得他在原地不停的來回踱步,嘴裏不斷重複呢喃著:“不能有事,千萬不能有事。”

阿蘭咱在門前的玻璃往裏麵看,完全不知道今天晚上安黎是怎麽回事,她擔憂的問:“靳少,安黎姐這是怎麽了?”

“我不知道。”陶司靳憤怒的粗喘著氣,忽然,一拳狠狠擊在牆壁上,鮮血當即自他關節中溢出。紅色血液順著白色牆壁緩緩流淌,看得人頭皮發麻。

阿蘭看著陶司靳那駭人的側臉,心跟著顫了一顫,說話也沒有方才那麽流利,“靳少你……你沒事吧?你流血了。”

陶司靳對手上流出的血視而不見,心裏除了對陶司奕的痛恨之外,更多的是滿滿都是對安黎的自責。要是自己當時強勢的將安黎留在自己身邊,她也不會被陶司奕帶走,更不會中這種什麽毒。

“混蛋,真是個……混蛋。”他咬牙切齒的低罵一句,俊美的臉被氣到煞白。

急診室的門被打開,聽到聲響的他第一時間迎上去,追問:“我女朋友怎麽樣了?她到底是什麽情況。”

醫生眼神複雜的往急診室裏麵看了一眼,無奈的輕搖了搖頭,“情況不大妙,有點像中毒的現象,可是大家都不大確定,具體的要等病人血液化驗出來,才能知道到底是什麽毒。”

“那這種……毒嚴重嗎?”陶司靳滿懷期盼的望著醫生,尤其問到後麵幾個字的時候,嗓音明顯變得哽咽,就連搭在醫生肩膀上的雙手也跟著微微顫抖起來。

“看起來毒液有點凶。”醫生回答完之後低頭陷入了沉默,過了兩秒又抬起頭,“有件事我想覺得還是給說比較合適,對於病人體內的毒,你還是不要抱太大的希望。”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陶司靳猩紅的雙眸包著一層眼淚,情緒激動的用力搖晃著醫生,怒不可遏的質問:“到底什麽意思!”

醫生大概五十多歲年紀,被陶司靳搖晃的踉踉蹌蹌,眼看就要摔倒的模樣。阿蘭見狀,忙上前將醫生扶住,衝陶司靳大喊:“靳少,你冷靜一點,先聽聽醫生怎麽說!”

陶司靳後退著背過身擦掉臉上劃下的淚,深吸了幾口氣平靜下情緒之後,才問:“到底是什麽意思?”

醫生作為一個醫生早已見慣生死,也見慣了各種情緒失控的病人。他無奈的輕歎口氣,才回答:“我隻是想讓你做好心理準備,先不說我們能不能查出這種具體是什麽毒,就算查出來了,隻怕也一時半會無法鑽研出解藥。按照病人這個情況,我擔心她等不了。”

“不能……”陶司靳失魂落魄的搖頭,激動的抓住醫生手臂,從來高高在上的他,此刻卑微的像醫生噙著淚懇求,“你想想辦法,一定要給我想想辦法,她是我的全部,我們還有一個孩子呢。”

“我盡量吧。”醫生無奈歎氣。

盡量這兩個詞從來就不存在陶司靳字典當中,隻有失敗跟成功。他猩紅著雙眼,一把揪住醫生衣領將他騰空拎起,俊臉蒙上一層強烈的煞氣,整個人瞬間像從地獄走出來的羅刹一般。

他一字一句道:“別跟我說盡量這個詞,要是她出現任何問題,我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醫生掙紮著晃動雙腿,上了年紀的他,被陶司靳這陰晴不定的脾氣嚇得臉色慘白,忙不迭點頭,“明……明白了。”

“靳少,你快鬆開醫生。”阿蘭在旁邊急得不知如何是好。

裏麵的護士傳來醫生已經蘇醒的聲音,陶司靳倏地鬆開醫生,迫不及待的推門闖進去,就看到安黎那張病痛過後煞白的臉龐。

他再也顧不上他們之間的隔閡,情難自禁的衝上去一把將她湧入懷裏,薄唇激動親吻著她**在外的脖頸,嘴裏念念有詞著重複,“是我不好,一切都是我不好,我求你不要再生我的氣了,好不好。”

安黎雙手抵在陶司靳胸膛,可怎麽都無法將他推開。幾次無果,她虛弱道:“陶司靳,你發什麽瘋,快要把我給勒死了。”

陶司靳聽到這,手忙腳亂的將她鬆開,雙手捧著她那精致如瓷娃娃般的臉,紅著眼顫聲詢問:“告訴我,你現在身體還有沒有哪裏不舒服?是不是還疼著呢?你告訴我安黎。”

聲音說到後麵,他一個大男人幾乎就要哭出來。

安黎聽著他這聲音有些不自然的撇開臉,回想自己在睡夢中突然犯病的情況,她回答:“已經沒事了,不過是胃痛而已。”

“你不要再騙我了,剛才醫生都已經說得很清楚了,陶司奕給你打的是什麽針你知道嗎?”陶司靳強製性的將她的臉轉過來,如今她中了這種毒,早已讓他理智盡失。

“我說過了,我不知道!”安黎怒斥的同時將陶司靳推開,迫切的像外麵喊:“阿蘭,阿蘭你在嗎?”

等在門外不敢輕易進來的阿蘭,聽到安黎的呼喚忙跑進來,“我在呢,在呢。”

“我們回去吧。”安黎握住阿蘭遞過來的手,推開陶司靳就要下床。可是腳剛落地,便發覺自己雙腿就要棉花一樣,柔軟無力,整個身體跟著往前倒下去。

“安黎!”陶司靳眼疾手快將她扶住,立即打橫將她放回**,柔聲叮囑:“你現在身體很虛弱,先在醫院這裏休養兩天,我會找更好的醫院為您及時住院,到時候咱們一起離開這。”

“我不跟你走。”安黎雙手撐著身體掙紮著坐起,雙肩被陶司靳輕輕摁著,卻又動彈不得。

陶司靳對一旁愣著阿蘭說:“你去辦住院手續,先讓安黎觀察一下病情,快去。”

阿蘭楞了兩秒才反應過來,連忙點頭往外麵跑。

沒多一會兒,陶司靳就將整個樓層給包了下來,病房外麵站滿了高大的保鏢,除了照顧安黎的護士,哪怕是另一個護士都不能進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