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開始,你就可以去財務部領取工資,卷鋪蓋走人了。”
陶司靳聲音冰冷到沒有一絲感情,要說讓他出麵澄清倒也不是不行,但提到安黎,那就是絕對不行。
事情還沒到這個份上,怎麽能讓安黎受這種待遇。萬一中間再出現什麽變故,誰來承擔這個責任。
公關經理早在那些話脫口而出時,就心道不好,可話已經說出去無法收回。盡管心中有了準備,可聽到陶司靳這麽說的時候,臉色還是倏然變得慘白,不死心的爭取,“靳少,現在我走的話,可能公司就……”
“出去!”陶司靳怒喝一聲,完全不給公關經理說話的機會。用他的話來說,他從來就不養廢物。
“是。”公關經理哭哭啼啼的捂著嘴跑了出去,看得段一博在旁邊嘖嘖不停。
崔秘書素來知道陶司靳冷酷無情的雷厲手段,但每次見到還是會覺得頭皮發麻。
一直緊低著頭不敢說話,更別提抬頭去看陶司靳。
陶司靳緊抿著薄唇,銳利的視線落在崔秘書身上,“所以,你知道事情該怎麽辦了嗎?”
“明白,董事會議我會盡力安撫,要是實在壓不下去,我會提前通知你消息的。”崔秘書戰戰兢兢回答。
“我要的不是盡力,而是必須,懂嗎?”陶司靳一開口,整個辦公室都彌漫著濃重的壓抑氣息。
崔秘書拿還敢再說什麽,忙不迭點頭,立即躬身退下。出去前,還不忘將門關上。
段一博深深看了陶司靳一眼,搖頭嘖嘖道:“你這樣對一個美女,實在是太狠了。”
“晚飯之前,去找一個能夠勝任的公關經理來我家,這件事情三天之內必須全部摁下去。”陶司靳麵無表情的坐在辦公桌上翻閱文件,又拿起電話撥通一串電話,詢問那邊對錢律師的盯梢情況怎麽樣。
得知沒什麽進展之後,本就冷峻的臉龐,更加鍍上一層寒霜,連帶著整個辦公室的氣息都在急速下降。
段一博長歎一聲上天不工,但還是巴巴的去幹活給陶司靳找人去了。好在公關管理這方麵是他擅長的,找起人來也不是很難。
下班後。
陶司靳開車依舊發現有人尾隨,隻不過對方跟蹤的本事太雞肋,輕而易舉就被陶司靳發現,最後甩到看不見蹤跡。
陶司靳名下房產太多,其中包括記錄在名下,以及不記錄在名下的。所以,一般不熟悉他的人,根本不知道他的家在哪裏,因為安黎現在在新陽,他為了安全起見,也不會在一棟別墅裏麵待太久。
當落地窗外黃昏時,段一博就帶著一個年輕男子姍姍來遲,一進別墅門他就坐在沙發上倒茶連喝了幾杯。
忍不住抱怨:“這都入深秋了,這天怎麽還這麽古怪,熱的人要死呢。”
他們一進門,就有下人端著咖啡到他們麵前。陶司靳這時候從樓上走下來,看了眼段一博身邊坐著的年輕男子。
段一博端著咖啡站起來就介紹:“這位是我公司總監介紹的,在國外擔任康美集團的副總裁,工作能力就不用我說了。”
陶司靳不動聲色的打量了一圈這個年輕男子,康美集團他自然知道,世界排名前五的公關集團。
能在那裏麵擔任副總裁的人物,自然是有些手段的。人是段一博帶來的,他自然是不擔心對方的能力。隻是多年的直覺告訴他,這個男子似乎目地不簡單。尤其是在他下樓時,這個男子東張西望的眼神,似是在尋找什麽。
段一博見陶司靳沒說話,在旁邊戲謔調笑,“你盯著人家大兄弟看,難不成你取向變了?”
陶司靳俊臉一下子黑了下來,冷冷掃了眼段一博,這種玩笑對他而言,一點也不好笑。
他優雅的在沙發上坐下,一雙大長腿交疊,“工作履曆給我。”
男子馬上禮貌的將準備好的履曆交給陶司靳,臉上表現的十分恭敬,眸底卻不動聲色端倪著陶司靳表情變化。
自以為自己做的已經小心翼翼,可陶司靳是何種人。早在下樓時撞見這個男子神色不正常,他就多了一個心眼。
眼下看到男子打量起了自己,隻冷冷撇了眼履曆便將他合上丟回去,“你可以回去了。”
男子接著履曆,愣愣的看了眼段一博。就連段一博也沒明白陶司靳那句回去是什麽意思,他奇怪的問:“司靳,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陶司靳也不屑於打啞謎,直接幹脆的說:“沒什麽意思,我說話從來都是字麵上的意思。”
“靳少是覺得我能力不夠出眾,擔心完成不了貴公司眼下的危機嗎?”男子笑著問。
“並非如此,我隻是純粹看你不爽。”陶司靳這番話說的人臉色煞白,無地自容。
如此直接幹脆,倒是真符合陶司靳的性格。
一旁的段一博都為自己帶來的這個年輕人難堪,他清了清嗓子,壓低聲音對陶司靳問:“兄弟,你這是什麽意思,別想一出是一出啊。我給你找個合適的人不容易,沒功勞也有苦勞的。”
“這個人不能用,帶走。”陶司靳隻短短說了這麽一句,便起身往樓上走。
段一博尷尬看了眼男子,急忙追在陶司靳後麵,“你這又是為什麽?不能因為人家長得帥就排斥人家。這長得帥又不是人家的錯,你都已經這麽帥了,就不能有點容人之量嗎?”
陶司靳快要被段一博這話氣笑,他本來不愛解釋,難得的停下了腳步,“偏偏我需要人他就出現了,如此巧合未必是巧合。從剛才進門開始我就見他神色不對,在這裏不知道看些什麽。”
段一博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就在陶司靳以為他真明白的時候,段一博用力拍了他胸膛一下,“那就別讓他來家裏,這事你放心,我會盯死這小子的,要是敢亂來,我弄死他。主要是,現在你公司十萬火急,我短時間沒法招到更合適的人選,你就湊活湊活。”
按照陶司靳慣有習慣,這個人但凡有一點讓他不滿,他就二話不說讓人滾蛋。可眼下形勢正如段一博所說,不大妙。
在陶司靳深思熟慮時,段一博早已等的急不可耐,“別想了,就這麽辦,我親自派人給你盯著,不會有事的。這事,兄弟我給你做主了。”
說著,段一博沒等陶司靳說話,就讓男子明天早上來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