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遙也不是真的傻,見Any一臉氣到青紫的表情,得意的揚了揚嘴角,便迅速斂起臉上的笑,一本正經的問:“不跟你鬧著玩,你這次去醫院到底見到了安黎沒有?她現在怎麽樣了?”

Any洋洋得意的雙手交叉抱胸,眼角斜睨了易遙一眼,“你還知道有求於我呢,下次態度好一點。”

“就當小爺剛才態度不好,現在請你仔細說清楚行嗎?安黎在陶司奕手裏,我擔心她會吃虧。”易遙臉上顯露出少見的嚴謹。

“她就是塊肥肉,現在到了陶司奕嘴裏,陶司奕能那麽輕易放過嗎?自然是要吃上一口的。”

Any爽快的脫口而出,話音落下後才驚覺自己心直口快,竟然將一些有的沒的說了出去。

她偷撇到易遙那張驟然變色的表情,連忙解釋:“我不是那個意思,你不要多想。”

“我問你,陶司奕是不是做了些傷害安黎的事情了?”易遙盡在這Any胳膊,眼中噴出層層怒火。

手臂被攥得絲絲作痛,Any疼得表情扭曲,連連倒吸涼氣,囔囔道:“你說安黎就說,幹嘛把我給弄傷啊!好疼的!”

易遙哪有心思還去顧忌這點,攥著Any胳膊的手不但沒有鬆開,反而引起稀客情緒激動,攥著Any胳膊上的力度也無意識加大,他緊追著問:“到底是怎麽回事?安黎究竟怎麽樣了?”

“哎呀!”Any手臂用力一甩,將易遙的手甩到一邊。揉著隱隱作疼的手臂,在易遙一再的追問下,才小聲嘟囔著說:“也談不上傷害不傷害,人家夫妻之間要做一些事情,外人是沒有資格的。再說他們都是夫妻,那一步是每個夫妻都會發生的。”

Any這麽一說,易遙臉色驟然大變。他激動的再次攥住Any胳膊,“你的意思是說,陶司奕竟然強迫她對嗎?”

“我可沒這麽說,是你自己猜的。”Any不自然的撇了撇嘴,雙眼飄向別處,沒有勇氣去看易遙那一雙眼睛。

“安黎已經病成這樣了,陶司奕竟然還要對她做這種事情,簡直連畜生都不如!”易遙頓時火冒三丈,二話不說,拿上車鑰匙就要衝出別墅。

Any見他這麽衝動,連忙將他拉住,“這裏可不是你的地盤,你要是去找陶司奕到時候有去無回怎麽辦?我看陶司奕當時都受傷了,應該是被安黎弄的。就算陶司奕有心,也未必近的了安黎的身。”

“難保陶司奕不會有一次兩次!”易遙渾身的血液都在此刻沸騰,恨不得立即衝過去將陶司奕生吞活剝。

安黎在他心裏是最為神聖的,可卻一次次就這樣被那些人欺辱。光是想到這,便心如刀割。

“你不相信陶司奕,難道也不相信安黎嗎!她不會任由陶司奕欺負的!”Any緊緊拽住易遙,虧得她一個弱女子,拚盡全力才將易遙給攔下來。

易遙怒氣被這樣緩衝了幾分鍾也平靜了下來,可內心情緒依舊不能完全釋懷。他憤然的將Any甩開,“我知道了,安黎那邊我會另外想辦法的。”

說完,他頭也不回的從這裏大廳走了出去,剛走出別墅大門就跟迎麵的一個人撞個正著。

一抬頭,對上的是阿渡那雙似笑非笑的眼睛。

“好巧易少,沒想到咱們這麽快就又見麵了。”阿渡一抬手,示意手下將易遙抓起來。

易遙冷笑著譏諷,“看來小爺麵子不小,還要你這一而再,再而三的帶人過來。”

裏麵的Any聽到門外動靜跑出來,在看到出現在自己家的阿渡時,臉上難掩錯愕,質問:“你怎麽在這?這是我家。”

易遙不屑的冷哼一聲,回答道:“還用說嗎?還不是你剛才回家的時候被尾巴盯上了,小爺這可是因為你遭大難了。”

“易少果然聰明,既然Any也都知道了,那我就不再有所隱瞞。”阿渡從身上掏出手機撥了陶司奕的電話,在那頭被接通知之後,才將手機遞到易遙麵前,說:“我們老板需要跟你談談。”

“好啊,既然要談那就當麵談,在電話裏麵也談不清楚,是男人的話就別像個縮頭烏龜一樣,連麵都不敢露出來。”

易遙說這話連帶著旁邊的Any都臉色一變,趕緊在旁邊拽了拽他衣服,壓低聲音斥責:“你瘋了,你這一走,不是掉入虎牙了嗎?”

電話裏的陶司奕聽到易遙的話,跟阿渡說了兩句什麽,外人聽不真切。而阿渡在聽完之後,掛斷了手機對手下一揮,“把人給我帶走。”

“等等!”Any壯著膽子攔在他們麵前,對上阿渡那一雙如蛇一般陰冷的眸子時,情不自禁的顫了顫。

硬著頭皮清了清嗓子,說:“易遙是我朋友,也是我家裏的客人,你們對他可要客氣點。雖然我家族現在比不上從前,但也不是他陶司奕想怎麽樣就怎樣的!”

阿渡別有深意的看了Any一眼,嗤笑道:“沒想到Any小姐還挺重情義,放心,這句話我會帶到老板耳朵裏。至於到時候老板想怎樣,那就是我們老板的事情了。不過——”

說到這,阿渡微微傾身湊到Any耳朵裏,用隻有倆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說:“別以為齊婉跟唐穀穀在你手裏的事情老板不知道,不過是老板不想惹夫人生氣放他們一馬,可不是看在你們家族的麵子上。”

“你!”Any氣得幹瞪著阿渡,卻也不敢真的將他給惹怒。

阿渡似笑非笑的撇了眼Any,一轉身帶著這一幹弟兄浩浩****的從別墅離開。

Any著急的追出門外,一直看著易遙被他們帶上車。她站在門口往車子方向眺望,一直到徹底看不見了才收回視線。

易遙的頭也不回,氣得她恨恨一跺腳,嘟囔道:“這個呆子,都不知道回頭看我一眼,我都為他做這麽多了。”

阿渡坐在車的副駕駛位上,透過 後視鏡看了兩眼一言不發的易遙,笑著打趣:“易少好福氣啊,Any小姐八成是看上你了。派克比家族背景財力雄厚,多少人想攀附都攀不上呢。”

“神經病。”易遙不屑的冷嗤一聲,什麽派克比家族,什麽攀附不攀附,他一心都撲在Any身上。

何況在記憶中,Any一身的千金小姐惡習,哪有安黎來的溫柔體貼,又聰慧美麗。而且他們見麵就掐,說Any喜歡自己,他是打死也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