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嫂,來我房間一趟。”安黎跟範嫂說完之後,徑自回到臥室。就見範嫂戰戰兢兢的走進來,她手指這衣櫥裏麵的男裝,“把這些都給我丟出去。”
“這是少爺的意思,我要是擅自丟了,回來少爺肯定是要怪我的。”範嫂說到後麵幾乎沒聲。
安黎深吸口氣,拿出陶司靳其中一間襯衫,舉到範嫂麵前,“這是我的房間,不允許出現他人的衣服,你現在要是不搬出去,那我就隻能丟出去了。”
範嫂急得雙臉通紅,“這怎麽行呢,少夫人我……”
沒等範嫂的話接下來去說,安黎直接將手上的襯衫丟在地上。然後又拿起外麵的衣服都丟到地上,急得範嫂冒出一腦門汗,不停的喊著使不得。
似乎覺得丟在房間也沒用,她撿起地上的衣服,直接打開門丟了出去,跟範嫂說:“你要是再不把他的東西都丟出去,那我就隻能親自動手了。”
“不要這樣少夫人,我來,我來——”範嫂實在沒有別的辦法,心裏隻能盼望陶司靳早點回來。
在安黎的注目下,範嫂手忙腳亂的將陶司靳衣服,暫時放回他的主臥。一來一去花費了一個多小時,而安黎就坐在**,雙手交叉抱胸的看著,仿佛完全置身事外。
‘嗶嗶——’
這時候,外麵出來車子喇叭的聲音,落地窗外兩束車燈穿透黑夜,清晰映在了臥室。
範嫂麵露欣喜,下意識想要跑出去告訴陶司靳。在感覺到安黎落在自己身上的視線後,隻得小心作罷。
沒幾分鍾,陶司靳果然來到了臥室門口,看到屋子裏麵有些混亂的場麵,疑惑看向一臉為難的範嫂身上,“這是怎麽回事?”
不等範嫂回答,安黎優雅起身,雙手交叉抱胸,慢悠悠道:“是我讓她把你的東西搬出去,這是我房間,你東西應該放在自己房間。”
陶司靳聽完之後,臉上沒有絲毫不高興,隻淡淡說:“不用再收拾,再拿一床被子過來。”
安黎目視範嫂出去拿被子後,看了眼**的一床被子,氣惱的上前質問:“你這是什麽意思?”
“你我之間是夫妻,同床共枕難道有什麽不對嗎?”陶司靳淡然自諾的說著,還動手開始了脫外套,那一身白色襯衫黑色西裝褲,襯得他身姿挺拔修長,身材即使穿著衣服也不難想象有多好。
“你是瘋了嗎?我不同意,你給我出去!”安黎手指著門外,被陶司靳這無恥的行徑,刷新了又一個三觀。
“這是我家,為什麽要出去。”陶司靳一邊說,一邊繼續給自己脫衣服。白皙的皮膚擁有完美的八塊腹肌,結實的胸膛,每一寸肌膚都讓人浮想翩翩。再次對比之下,他腰間手術的傷口卻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安黎下意識背過身,心裏頓時五味陳雜,“要怎麽樣你才肯從這裏出去。”
“不可能。”陶司靳果斷拒絕。
安黎咬牙點頭,“好,既然你不願意出去睡,那我就去你房間睡,總行。”
就在這時,範嫂抱著一床被子進來。看到眼前摻雜著火藥味氣息的倆人,不等安黎說話,便逃也似的小跑著出去。
陶司靳瞥見安黎抱著那床被子準備出去,他上前幾步拽住她手腕,低沉的嗓音極富磁性,“去哪都一樣,還是安心睡著吧,我不會對你做什麽。”
安黎咬牙切齒的怒瞪著陶司靳,最後冷哼著將被子丟在了沙發上,“好啊,那我睡沙發你睡床,咱們井水不犯河水。明天我看完爺爺之後,你就立馬帶我去民政局,不要再拖延時間了,否則我會立刻離開這裏。”
說完這一句,她抱起枕頭就在沙發上躺下,再也不理會陶司靳說了什麽。將被子蓋在腦袋上,卻還是能清楚聽到浴室裏麵‘嘩嘩’傳出來的水聲,讓她輾轉反側。
聽到浴室門被打開時,她又立馬翻了個身,作勢閉眼睡覺,心卻‘砰砰’跳個不停。
“該你了。”陶司靳的嗓音自頭頂響起。
“不許。”安黎的聲音從被子裏麵悶悶響起,在外人耳中聽起來,就像鬧矛盾的兩口子在賭氣。
陶司靳想生氣都氣不起來,他眼中含笑去扯安黎的被子,“快去吧,坐了一整天的飛機,明天還要去看看,你都臭了。”
但凡是個女人,都聽得人說自己臭了,尤其對方還是個男人。
安黎再也不能裝作恍若未聞,掀開被子認真的在自己身上聞了聞,秀眉微蹙的瞪了陶司靳一眼。
在衣櫥裏麵隨便挑了睡衣進了浴室,等她從浴室裏麵出來的時候,卻發現陶司靳一個將近一米九的男人蜷縮在自己沙發上,看起來有些滑稽。
她掩下內心升起的那股莫名情緒,故作淡漠的走過去,居高臨下的睥睨著他,“這是我睡的,那才是你睡的。”
“如果要分床的話,我作為男人怎麽能讓你睡這。”陶司靳不舒服的動了動他那修長的雙腿,好看的英眉幾乎皺成一團。
安黎看著他這不舒服的模樣,長吸口氣似笑非笑道:“既然這麽不舒服,老實回自己房間不就行了,何必在這裝模作樣,喜歡待就一直待著。”
“你不用管我,去睡吧。”陶司靳音調一直非常溫柔,看她的眼神中更是滿滿愛意,心卻在一直滴血。
安黎冷嗤一聲,翻身在**躺下,然後關掉台燈閉眼睡覺。所欲的動作都做得有條不紊,卻完全沒注意,黑暗中有一雙鷹眸一直盯著她。
一夜。
當落地窗外的第一縷陽光折射進臥室時,安黎才抓了抓蓬鬆的長發,睜著那還睡意惺忪的眼睛。映入眼簾的就是陶司靳那張俊美絕倫的臉,她瞳孔瞬間瞪大,心噗通噗通跳了兩下。
“早上好。”陶司靳溫柔一笑,勾魂攝魄的魅力讓人無懈可擊。
“你幹什麽!”安黎反應過來,猛用力一推,直接將陶司靳從**推了下去,就聽到‘噗通’一聲,某人悶哼的兩聲。
陶司靳強忍著身上還未痊愈的傷口,艱難的捂著傷口從地上爬起來,眼角無意中撇到安黎那雪白的胸前,目光頓時被定格,喉結下意識滾動了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