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哢——’
門被突然打開,女人全身武裝戴著墨鏡,看到他們倆個人時,女人先是一愣,反應過來猛地推開他們就往外衝。
“啊!”安黎被猝不及防的推倒在地。
“黎黎。”陶司奕驚呼一聲,立即伸手將她攙扶起來。
安黎指著已經從樓梯跑下去的女人,急得口齒不清,“不用管我,快……快去追她!”
“那你注意。”陶司奕放開安黎緊追著女人跑下樓,一邊追一邊給底下的人打電話。
安黎從地上爬起來也緊跟出去,等她從樓裏跑出來的時候,隻看到他們已經跑遠的背影,周圍已經沒有那些人的身影。
“喂!”她奮不顧身的往那邊衝,卻被一輛從路邊的車子撞個正著,嚇得她再次摔倒在地。
腳踝處傳來一陣劇痛,疼得她額頭上直冒冷汗,隻眼睜睜看著他們的背影徹底在眼前消失。
女人嬌小的身軀在人群中極快穿梭,陶司奕帶著幾個人緊跟在後麵,但因為人群太過混亂,在追近進商場之後就看不到人影了。
他懊惱的站在人群之中朝著四處眺望,低罵道:“可惡,跟丟了。”
“奕少,現在怎麽辦?”身邊的幾個保鏢上前詢問。
事到如今,總不能空手而歸。
陶司奕短暫的焦急過後很快便冷靜下來,分別指著商場的幾個方向,“大家分開尋找,然後在商場入口聚合。”
話畢,他們四處散開,朝著不同方向尋找。
商場大廳內,當他們都消失不見後,隱藏在陰暗處角落的女人才探著腦袋,小心翼翼的四處查看一圈。
確定周圍安全了才放下心來,趁著他們沒找出來,立馬從商場的另一個出口逃走。剛從商場逃出沒幾步,就有兩個身穿西裝,戴著墨鏡的高大男人擋住去路。
“跟我們走一趟吧。”保鏢說話的聲音生硬,就好像機器人一樣沒有半點情緒。
“你們是誰?”女人警惕的步步後退,隱藏在墨鏡下的目光卻在四處掃視,尋找一個合適逃離的契機。
可保鏢早就看了出來,壓根沒有回答便直接抓住女人手臂,強行將她塞進了車裏麵。
車廂內,女人開始劇烈掙紮,氣憤的叫囂:“混蛋,你們到底是誰,知不知道抓人是犯法的!”
“閉嘴。”
陶司靳慣有的磁性嗓音在車廂內低低響起,連帶著車廂裏的氣溫也似乎在那瞬間下降。
女人這才注意到坐在身邊的陶司靳,額頭上頓時冒出一大滴冷汗,心緊張的加快跳動,“你……你怎麽……”
“好久不見,梁穎。”陶司靳說到後麵兩個字的時候,聲音更是冰冷的沒有情緒。
梁穎心狠狠一頓,就連大大的墨鏡也遮不住她臉色此刻的精彩變化。身體驟然間變冷,“你怎麽知道是我?”
“我不知道。因為——”陶司靳說到這,才轉眸看向她,繼續道:“因為我不知道你膽子這麽大,好不容易從我手裏逃走之後,竟然還敢回來自尋死路。”
“自尋死路?”梁穎重複著陶司靳這個詞,不禁冷冷一笑。
“你以為離開新陽我就是新生嗎?錯了,離開這裏我沒日沒夜的逃亡,想盡辦法逃離你,可這世界每個角落都是你的消息。與其這樣如螻蟻般活著,還不如過來找你們。把我害成這樣,那大家就都不要好過好了。”
陶司靳伸手狠狠鉗住梁穎的喉嚨,俊美的臉上布滿陰霾,他咬牙切齒:“所以在你得知安黎回來以後,就開始這個報複是嗎?”
“沒錯,我已經變成了這樣,憑什麽你們能幸福生活呢,不公平不是嗎?”梁穎艱難的呼吸著,雙頰已經變得通紅,說出的每個字都用盡了全力。
“那安黎的媽是你用什麽手段殺的?爺爺呢?他也是見了你之後才複發的嗎?”陶司靳問出的每個字,都用盡了渾身的力氣。
他甚至不敢想象,梁穎這個女人竟然這麽瘋狂,會做出這麽喪心病狂的事情。
“沒錯,想知道你爺爺為什麽見我嗎?”梁穎發出咯咯的輕笑聲,她就是要看陶司靳氣急敗壞的模樣。
無論他是麵無表情,還是生氣,或者是笑,一舉一動總是那麽迷人。分開了這麽久,見過這麽多男人,還是隻有他才能讓她怦然心動。
“為什麽?”陶司靳掐著梁穎的手同時用了幾分力。
“因為我跟他說,如果他不來的話我就將你當初在國外,意外撞死人的事情宣揚出去。雖然安黎幫你代替坐了牢,但要是大家知道你做過這種事情,身為財閥集團的執行總裁,可想而知這對你們集團是巨大的打擊。”
梁穎說完又低低冷笑出來,陶司靳表情越是精彩,她心裏越是舒暢。
“你早就知道這些事情?也早就知道安黎消失四年,是因為在國外代替我坐牢是嗎?”陶司靳眸中布滿戾氣,忽然覺得眼前這個女人,比他想象中的還要不折手段。
“當初隻是知道一點點,後來是我離開之後調查的,也有一半是猜的。”梁穎剛說完喉嚨再次傳來窒息感,她痛苦的咳嗽起來。可喉嚨間的力度卻越來越大,她看著陶司靳布滿殺意的眼神,艱難的抓住他手臂開始掙紮。
陶司靳湊到她麵前,棱角分明的五官彰顯著無盡冷酷,他一字一句道:“你放心,我不會讓你去坐牢,也不會殺你,我要讓你活著,生不如死的活著。”
梁穎狠狠顫了顫,這樣的陶司靳讓她有種說不出的恐懼,“你想怎麽對我?”
陶司靳沒有正麵回答,而是在梁穎兩眼翻白,就快要死去的時候,猛地抽回手跟司機命令:“去98號。”
98號。
這個詞讓梁穎臉色巨變,她仍舊清楚記得,當初安黎就是被陶司靳囚禁在那個地方,沒日沒夜的生活與折磨。
“不,我不去那裏。停車,給我停車!”梁穎激動的拍打著車門,試圖從車上逃走。可車門緊鎖,紋絲不動。
她驚恐的抓著陶司靳用力搖晃,臉上的墨鏡都跟著耷拉了下來,“放我出去,你不能囚禁我!”
陶司靳抓住梁穎拽著自己衣袖的手,用力將她爪子扯掉,說出的每個字,幾乎都是從牙縫裏麵擠出來的,“在我的字典裏就沒有‘不能’這兩個字。”
梁穎心狠狠顫了顫,腦海裏不禁浮現出當初安黎被折磨的模樣。光是想想,便覺得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