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這麽大的酒味?”段一博推開總裁辦公室門,就嗅到了空氣中彌漫的濃烈酒味。他下意識抬手揮了揮空氣,就看到滿地的空瓶。
眼角無意中撇到坐在地上的陶司靳,臉色頓時巨變,當即衝過去搶過陶司靳手裏的酒瓶,“你怎麽回事,醫生不是跟你交代過不能喝酒嗎?你自己什麽身體自己不清楚嗎?還喝了這麽多。”
段一博踢掉滾到腳邊的酒瓶,對陶司靳真是無語到極點。這不怕死的精神,讓他佩服的五體投地。
陶司靳搶回酒瓶,仰頭再次一個勁喝了起來,“別管我。”
“好,我不管你,讓你老婆過來管你。”段一博從兜裏拿出手機,還沒來得及撥打安黎的電話,手機就突然不翼而飛。他沒好氣的踹了陶司靳一腳,“你幹什麽呢。”
“不要給她打電話。”陶司靳緊攥著手機,腦海中全是安黎跟陶司奕接吻的畫麵。
隻是這樣想想,心裏便好似有人在拿刀子捅自己,痛到鮮血淋漓。
“你看現在都幾點了,你那些秘書都在外麵戰戰兢兢沒敢進來。天都要黑了,我送你回去吧。”段一博無語的攙扶起陶司靳,“我要不是你老婆,怎麽感覺比你老婆還管的事多呢。”
陶司靳在無數雙目光下,帶著一身酒氣從辦公室跌跌撞撞出來。手裏還拎著沒喝完的酒瓶,跟平日冷酷無情的模樣判若兩人。
段一博跟廖紹一起才勉強將陶司靳塞上車,他對廖紹說:“公司的事情你先幫他善後,我送他回去。”
“好。”廖紹關上車門。
車子發動,段一博看著坐在副駕駛上渾渾噩噩的陶司靳,無奈的輕歎口氣,“你說你現在怎麽這幅模樣,好像一個醉鬼,我都快不認識你了。”
“安兒。”陶司靳渾渾噩噩間,嘴裏重複呢喃著這個名字。
“安兒,安兒,既然這麽放不下當初又何必那麽對她。回去之後好好對她,女人都是感性的動物,時間長了會焐熱的。”段一博一邊叮囑,一邊熟練的開車,對自己這個好朋友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她搬出去了。”陶司靳像是在對段一博說話,又像是在自言自語。
“原來如此。”
段一博原本還想再說些什麽,陶司靳已經閉上了眼。原以為陶司靳會睡一路,卻沒想到車開到半道上他突然睜開了眼。
“在前麵放我下來。”
陶司靳突然開口的話,讓段一博一頭霧水,“你都醉成這樣,大晚上的還要去哪溜達?”
“停車。”陶司靳再次重複著這一句,在段一博無奈停下車後,他踉踉蹌蹌的從車上下來,“不要跟著我。”
段一博站在車門旁,凝望著陶司靳漸漸隱在黑暗中的背影,喊道:“你到底行不行啊?”
陶司靳回予他的隻有沉默跟跌跌撞撞的背影。
行走在這片黑暗中,他不知不覺又來到了安黎的公寓樓下。看著安黎居住的那層樓還亮著燈光,帶著濃濃醉意摁開了電梯。
‘叮咚——’
門鈴被按響。
安黎放下手中的事情,擦了擦手上的水漬,下意識看了眼牆上掛著的鍾。
已經晚上七點,不知道這時候還能有誰來找自己。
“你來幹什麽?”打開門,看到站在門口的高大男人,她臉上難掩詫異。隨之,很快一股濃烈的酒味隨著陶司靳的靠近而撲來,她下意識捂了捂鼻子,“你喝了多少酒?”
話還沒說完,唇瓣就被人強行封住,帶著些許苦澀的酒味傳入她的感官。她下意識伸手去推搡,掙紮道:“你放開我。”
“為什麽我不行,我才是你丈夫。”陶司靳雙手用力捧著安黎天使般的容顏,腦裏去卻再次浮現出他們接吻的畫麵。
沒等安黎再說話,他再次強行吻住了她的唇。
安黎氣惱的劇烈掙紮卻怎麽都掙不開,反而被人壓在沙發上。
“你是我的,隻能是我的,誰都不準碰知不知道?”陶司靳熱烈親吻著她,迫不及待要將她徹底占有。
“混蛋,不準碰我——”安黎激烈掙紮,拳頭一下下打在陶司靳身上。可這對陶司靳來說,沒有絲毫的威脅作用,反而激發了他的占有欲。
在陶司靳強烈的索求下,她漸漸的放棄了掙紮,身體不知不覺中本能的接受了。
這種羞恥感,讓她無地自容。
公寓內。
很快便被曖昧的氣息籠罩。
一夜纏綿,當安黎從**醒來時,昨夜的記憶便如泉水般湧了過來。她猛地坐起來又無力的跌回了**,雙腿間傳來撕裂般的疼痛,更是提醒著她昨晚上發生的事情。
“醒了,我做好了早餐。”
這時候,房間門被推開,陶司靳麵帶笑容的走進來,碩長的身上穿著女性圍裙,在他身上顯得格格不入。
安黎愣了兩秒,才回過神,“還待著這裏幹什麽?從這裏滾出去,我家不歡迎你。”
陶司靳毫不在意的在床頭坐下,似乎對安黎這個反應早在意料之中。他抓住安黎的手,“我們還沒離婚,你家跟我家有什麽區別嗎?”
“別天真了。”安黎冷漠抽回手,美眸中充滿恨意,“現在的你,真是讓我惡心。”
惡心。
陶司靳腦中溢出安黎這兩個詞,從未想過,這兩個字會有這麽刺耳的時候。他臉上的笑容逐漸變得僵硬,隨即又恢複了正常。
“既然你說我天真,那我現在也明確告訴你。無論你做什麽,我都不會跟你離婚。”
“什麽?”安黎麵露驚愕,她甚至有些懷疑,昨天自己故意跟陶司奕親熱的畫麵,陶司靳是不是真看到了。
要不然,這個從來高高在上的男人,怎麽這麽能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