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麽你找陶司靳報仇,把梁穎的賬也都算在陶司靳身上。要是做不到覺得太難,那就跟他離婚離個徹底,然後跟我一起離開新陽,去另一個城市咱們重新開始。”

安陽站在後麵,麵對著安母的黑白照,喉嚨哽咽的快要說不出來話。這世上,除了母親再沒人能對他無私奉獻。

“報仇?”安黎重複著安陽的話,仿佛在聽笑話一樣,轉眸看向安陽,“陶司靳的實力你我再清楚不過,咱們兩個加起來也不如他一個大腦用的快。離婚就是唯一的出路,我一定會跟他離婚,很快。”

“可你不是說不好離?”安陽奇怪的問。

安黎譏諷的扯了扯嘴角,不屑的撇了眼安陽,“我想試試,看看他對我所謂的愛,容忍底線到底在哪?”

“你想做什麽?”安陽問,他這個妹妹從小心思縝密,比他這個做哥哥的要成熟的多。

安黎沒有回答,心中卻已經有了主意。

當天晚上。

新陽一條八卦新聞登上了熱搜,內容是安黎在路邊挽著陌生男子走路的畫麵。倆個人有說有笑,行為舉止更是非常親密,連帶著上麵還覆上了幾張她跟不同男人出入的照片。

這個新聞一出,一下子在R.U集團公司內部傳開,不少工作人員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都在議論安黎身邊的那些帥哥都是誰。

畢竟,安黎的丈夫是大名鼎鼎,被稱為商業天才的陶司靳。不僅英俊帥氣又多金,關鍵是對安黎百依百順,這樣完美的老公上哪去找,又有什麽男人能比得過。

而總裁辦公室內。

廖紹連門都沒敲直接就走了進來,將平板電腦擺放在陶司靳麵前,“靳少,你看看上麵的內容,簡直是胡說八道。少夫人怎麽可能做這種事?”

陶司靳拿起平板看了兩眼,又冷漠的放下,就好像一切都與他無關一樣,視若無睹的眼神讓人捉摸不透。

“找人把它壓下去,別再讓我看到這些照片。另外,警告那些記者,拍照可以但不要捏造事實。,否則我讓他們一家家全部倒閉。最後,無論安黎那些照片上的男人是真是假,你最好親自去將這些人擺平,再回來回複我。”

“是。”廖紹退出去之後,又重新折回到辦公桌前,問:“那少夫人那邊的那些男人……”

說到這裏,廖紹適當的閉上了嘴。

陶司靳揉了揉發疼的額角,撇著平板電腦上那些不同男人的臉,“不是有人跟著安黎?那些人怎麽都沒有告訴我。”

“我去調查。”

廖紹走後,偌大的辦公室隻剩下陶司靳一個人。他打開手機聯係人頁麵,通話記錄的第一個名字就是老婆大人。

手指在頁麵上反複滑動了好幾遍,最後還是忍住沒有撥通下去。他不相信安黎會做出那些事情,就算是真做了,自己也沒有任何資格去質問。

老公,丈夫這個身份,連他都覺得隻剩下可笑。

與此同時。

安黎剛從公寓出來,跟從車上下來的陶司奕撞個正著。看到陶司奕那張鐵青到慘白的麵孔,對方還沒開口她就已經明白過來。

“怎麽了?”她故意問。

陶司奕舉著手機上那些不同男人的照片,質問安黎,“你這是什麽意思?因為你媽跟奇奇都不在,所以選擇了自甘墮落嗎?”陶司奕激動的雙手搭著安黎,重複說:“不準再跟別的男人親近知不知道?”

安黎推開陶司奕分別兩側的手,“我就是要故意抹黑陶司靳,他不是說不跟我離婚嗎?那我現在看他到最後還會不會跟我離婚。”

“陶司靳是什麽人你應該很清楚,他可能真的不會離婚——”

陶司奕話還沒說完,忽然唇被人封住。他吃驚的瞪大雙眼,望著麵前近在咫尺的女人,心不由得跟著加速跳動。

安黎雙手緊勾著陶司奕脖子,使出畢生所學親吻著陶司奕。眼角卻斜睨著不遠處那輛熟悉的白色邁巴赫豪車,即使彼此之間隔著車窗,她此刻依舊能夠清楚感覺到車裏麵那道陰冷的寒意。

腰上一緊。

相比安黎的走神,陶司奕將被動化為主動,細細親吻著她柔軟的唇瓣,索取的想要更多。

似乎是感覺到安黎的心不在焉,他鬆開手順著安黎目光看過去。剛好看到白色邁巴赫掉頭離開,心在一刹那明白過來。方才熱烈的心,也在這一瞬間冷卻了下來。

“抱歉。”安黎收回手,尷尬的扯了扯嘴角。她知道自己這麽對陶司奕非常無情跟殘忍,但人總是自私的,在剛才那種情況下,她就是要刺激陶司靳,隻要他難受自己就會有那種強烈的飽腹感。

“沒事。”陶司奕苦澀一笑。

作為不被愛的那一方,注定承受的要比被愛的更多,更痛。在安黎身邊等待了這麽多年,這種傷痛似乎早就習慣,可盡管如此,依舊舍不得離開。

怪不得安黎利用自己,這樣下賤沒有底線的舔狗模式,連他自己都瞧不起。

“你先回去吧,我跟那些男人不過是逢場作戲,陶司靳說不定已經開始處理了也未可知。”安黎扯出一抹笑意。

“如果,我說如果——”陶司奕張了張嘴,後麵的話說了一半停頓下來,最後還是忍不住緩緩開口:“黎黎,你應該知道我甘願被你利用。與其找他們,不如找我一個行不行?”

“司奕。”安黎背過身不去看陶司奕,更不知道如何去跟陶司奕解釋。這麽多年,她唯一虧欠的就是陶司奕了。

雖然自己無形中傷害過陶司奕無數次,但她還是希望能夠減少這種刻意的傷害,隻有這樣,自己身上的負罪感才會少些。

“靳少,現在去哪?”

開車的司機,透過後視鏡注意到陶司靳那張黑如鍋灰,陰沉可怕的麵孔,說好的聲音都發顫。

陶司靳望著車窗外的街景,心裏陣陣劇痛。眼中酸澀好像有什麽馬上就要流下來,他深吸口氣抬頭望著車頂。

疲倦的緩緩闔上眼,去哪裏都躲不掉安黎跟別的男人親密的畫片。

這樣的折磨,他感覺自己就要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