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許婉容聽完薛榮話帶暗示,頓覺惱羞成怒。自己同這人並沒什麽不可對人言的,讓他這樣一說,到顯得自己同他有私情一般。
“無妨,我沒什麽可隱瞞的,你直說便是。”婉容生氣的說道。
薛榮倒是不著惱,肆無忌憚的盯著婉容,深情款款的說道:“小生仰慕小姐已久,想求娶小姐為妻。願與小姐共結連理枝,做那比翼鳥。弱水三千隻取一瓢飲,一生永不納妾!”
薛榮打得好算盤,他自詡風流倜儻,一表人才又才華橫溢,覺得自己若是承諾隻娶婉容一人,永不納妾,這是多麽讓人心動的事兒。
而這許婉容雖說是堂堂侯府千金小姐,卻也定然會因為自己的鍾情而被打動,繼而對自己心動,應承下自己的許諾。
他這邊做白日夢般想著美事兒,那邊婉容就給他潑了盆冷水。
“多謝薛公子厚愛,婉容承受不起。”婉容福了一禮,冷漠的回到。
對於現下已經心有所屬的許婉容來說,這薛榮無疑是個跳梁小醜般的存在。他的存在隻為了彰顯那易文謙的好。
所以,許婉容毫不留情的婉拒了薛榮的提意。
薛榮自然沒有料想到會被婉容拒絕,他不可置信的看向對麵的女子,一臉憤怒,覺得自己被侮辱了。
他低下身份求娶,訴衷腸,為了她肯委屈的不納妾,這些個種種婉容都應該報以最熱情的回報,立刻讚同二人的親事。
可許婉容的回答生生的打了薛榮的臉,還是不留一絲情麵。
這薛榮是個肚量小,又記恨的人,現下被婉容拒絕,情麵均失,便惱羞成怒,快步上前要好生教訓婉容一番。
許婉容沒見過如此沒臉沒皮的人,自己明明已經拒絕了薛榮,他竟然並不離開,反而向自己走來。
丫鬟夕顏見狀生怕自家小姐被欺負了,忙伸開雙臂護住婉容。但夕顏畢竟是女子,體力總不及男子,被薛榮一把推開,摔倒在地。
“你趕緊離開,不然一會兒有你好看的。”婉容心裏忐忑,卻嘴硬的厲聲嗬斥。
“怎麽,許大小姐還準備喊人不成。”薛榮滿臉諷刺,調笑道:“你喊吧,讓大家都瞧一瞧這安國侯府的大小姐是如何在光天化日之下對男子投懷送抱的。”
邊說,薛榮有向前走了兩步,作勢便要拉婉容。而婉容已經退無可退,身後便是湖。
薛榮打的算盤本就是造成既定事實。
若是許婉容同意自己的提議,那取了她的貼身信物,自己立時三刻便去安國侯府提親即可。
若是她不同意,便生米做成熟飯,讓婉容同自己牽扯不清,被傳揚出去也隻是婉容受人詬病,自己不過是風流罷了。最後自己再如救世主一般不記前仇的去求娶,定會博得賢名。
所以,薛榮並不害怕婉容跳湖,甚至隱約希望這許婉容趕緊往湖裏跳,自己好英雄救美。
許婉容此時仿若被駕到火上炙烤,向前肯定是要被這無賴輕薄;向後便隻得跳湖,然後被這人救起,清白盡失。不管怎麽選擇都沒有退路。
正在婉容心如天人交戰無法可施的時候,那易文謙出現了,一個翻身便越過涼亭的欄杆,站在婉容身邊,抬腿便踹向薛榮,將他一腳踢翻。
易文謙先是回頭看了眼婉容,覺察出她並無大礙,伸手便將婉容護在身後,嗬斥道:“朗朗乾坤,青天白日竟有人在天子腳下行凶,是想搶奪錢財不成。”
易文謙知道自己隻能如此說,才可洗脫婉容被人惦記調戲的實事。他生怕婉容被這惡徒詬病,忙上前有對著薛榮的臉補了幾拳,趁機下了他的下巴,讓他暫時不能口出狂言。
薛榮沒想到這突然出現的男子是這般惡毒,竟是上來就給自己一頓胖揍,還將自己的下巴打掉了,讓自己口不能言。
易文謙見薛榮晃晃悠悠的站起來,便要再揍他。婉容在一旁忙拉著他衣袖,勸到:“別再打了,小心鬧出人命,為了這麽個人渣不值得。髒了易大哥的手。”
易文謙心知婉容是為自己著想,忙衝著對麵的薛榮說道:“你快給我滾,不然揍得你滿地找牙。”
薛榮雖然生氣,但自知不是這人對手,隻得灰溜溜的逃走了。
而婉容這邊同易文謙說明了情形,也被早早的送回了安國侯府歇息。
這時,在溪月苑等候的三小姐許婉瑜才曉得自己姐姐差點被薛榮這個畜生給算計了。
“姐姐,你可好?”婉瑜看著已經回來的許婉容問道。
“還好,隻是心神疲憊。”婉容強打著精神應付妹妹婉瑜道。
“若不是易大哥早早出現,現下你可能就見不到姐姐了。”
婉容打算的是若自己被逼,隻得跳湖,那就索性淹死在湖裏算了,也不能讓這薛榮得手了。
許婉瑜本就對薛榮恨之不及,現下聽姐姐這般說恨不能立時三刻便收拾了這人。
“姐姐好生歇息,我去去就回。”婉瑜想著不能就放任這薛榮這麽回府,若是將今日的事兒傳揚出去,不管怎樣姐姐同易大哥都會被人詬病,不如先發製人。
瀟湘樓裏,許婉瑜焦急的等著來人。
不一會兒,易文謙便出現在了房間,身後竟還跟著蕭靖和。
“蕭大哥怎麽來了?”婉瑜不解的問道。
“我說了同你有約,正巧被他聽到,便索性讓他跟了來。”易文謙解釋道。
其實是蕭靖和知道婉瑜約易文謙在瀟湘樓見麵,非要跟著前來,為的自然是見一見婉瑜。
“無妨,反正他也不是外人。”
易文謙的意思是,這人早晚是要娶你的,到時候我們便是連襟,算不得外人。可婉瑜卻覺得這易文謙同蕭靖和關係好到不介意他知道那薛榮的事兒。
“易大哥,我開門見山問你,是否非我姐姐不娶?”婉瑜直接問道。
易文謙非常心塞,明明自己幾次三番表示非婉容不娶,可就是不被人信服,這婉瑜是自己心上人的妹妹,還得罪不得,隻得耐著性子說道:“自然。無論發生什麽事兒都一如初心。”
其實易文謙也找人打聽了那薛榮,而且也知道這人對婉容抱的心思。
“好,既然如此。那就需要你配合,好生教訓那薛榮一番,為姐姐出出氣,也好以絕後患。”
許婉瑜說道。
“無需找易文謙,我便可幫忙。婉瑜預備怎麽收拾那薛榮。”蕭靖和在一旁熱情的對婉瑜說道。
蕭靖和一直聽到婉瑜在叫易文謙“易大哥”,便有些吃味兒,插話道。
“蕭大哥跟著裹什麽亂,這是易大哥的妻子,自然要讓他自己報複了!”婉瑜不解的看著蕭靖和說道。
蕭靖和含情脈脈的看著婉瑜,溫柔的說道:“可這也是我妻子的姐姐啊!”
這話一出到是讓許婉瑜登時羞紅臉了一張臉,這人真是無時無刻不“告白”啊。
許婉瑜不曉得如何接話,便索性不理會蕭靖和,隻拉著易文謙說起了自己的想法。
“易大哥準備如何收拾這薛榮?”
“找一僻靜的地方,套了麻袋,將他打一頓。”
許婉瑜聽完頓覺這易文謙說話不靠譜,正準備教育他,便聽到一旁的蕭靖和忙點頭說道:“此法可行,隻記得狠狠的揍,將他揍的麵目前非。”
此時許婉瑜才知道,這二人為何關係如此好,原來是臭味相投。
“我覺得此法並不可行,隻能出一次氣,卻無法讓他徹底安生了。”婉瑜說道。
蕭靖和同易文謙一同轉身看向婉瑜。
婉瑜一臉神秘的說:“我有辦法可以讓他一勞永逸的安生。隻需打蛇打七寸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