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婉瑜是個有成算的,她心知這薛榮最引以為傲的就是自己的才華和學識,並且被當世大儒汪老收入門下。

這也是上一世他以此為資本成功入了老太君的眼,娶到了自己的姐姐的原因所在。

所以,婉瑜決定以此入手,將薛榮的仕途之路打斷,看他還有何資本能再算計、再折騰。

而聽到婉瑜這番計謀的易文謙登時決定,日後定然不能惹了婉瑜。這女子看著柔柔弱弱的,可不是個好欺負的,心狠手辣的緊。

還好自己要娶的是婉容。而有這樣一個妹妹護著,婉容也才能安然無恙。

那邊,蕭靖和卻一絲都未曾覺得婉瑜心狠手辣。他隻看到婉瑜的不易,她的一步步的算計、謀劃,才能讓自己走到現下這樣的境地。

“無妨,不管你想怎麽設計那人,我都幫你!”蕭靖和再一次表達自己的想法。他希望婉瑜可以依靠自己,可以沒有一絲疑惑的信任自己。

婉瑜自然曉得蕭靖和的意思,點頭微笑道:“我曉得,隻是這事兒怕還真用不上你。”

想了想,婉瑜含羞帶怯的看著蕭靖和接著說道:“日後有人想打我的主意,你再大顯身手吧。”

這話讓蕭靖和心裏聽了開心極了。

婉瑜並不曉得,在很早的之前,蕭靖和就曾收拾過想打她主意的人,而且是用了簡單粗暴的方法。

許婉瑜這邊三人好生商議如何設計報複那薛榮。

薛榮那邊也是很生受了番罪。

“輕點,沒瞧見少爺齜牙咧嘴嗎!”薛母一邊心疼一邊斥責小丫鬟道。

“我的兒,到底是何人將你打成這樣。這上京城裏還有沒有王法了!”薛母憤怒的說道。

“就是,咱們薛府也是能數得上的人家。這大哥更是當世大儒的門生,日後更是封王拜相的。被人打成這樣,那京兆尹為何不出麵尋那賊人!”一旁薛榮的妹妹薛珍珠也跟著抱不平。

“你們都給我住嘴!”薛榮本就心情不佳,這母女兩人在自己耳邊吵吵,更是煩躁。

“好,好,母親不說了。你好生修養。”

薛母說完拉著薛珍珠便逃也似的走了。

“少爺,傷口可好些了?”一旁伺候薛榮的丫鬟雲兒心疼的問道。

“哼,如何能好。這人淨挑疼處下手,看著麵上沒什麽,可疼的緊。”薛榮抱怨道。

“少爺,到底是誰這般無賴,將您打成這樣。”丫鬟不解的問道。

“還不是那許大小姐的情人!”薛榮說道。

“看我不拿住她的把柄,等我傷勢好了,可要去找她們算一算總賬!”

“少爺,那您還打算娶許大小姐進門嗎?”丫鬟雲兒擔心的問道。

“當然要娶了!不但要娶,還要她好生陪嫁呢!”薛榮壞心的打算著。

第二日一早,薛榮便接到了自家師傅送來的信,說是晌午要宴請賓客,讓薛榮前來陪客。

這薛榮自然願意,畢竟汪大師宴客,那都是在朝堂上說得上話的,對自己的仕途是有很大幫助的。

薛榮如約前往。

宴會中,賓客紛至遝來。薛榮長袖善舞,頻頻敬酒。

不一會兒,薛榮便不勝酒力,迷迷糊糊的有些醉了。

“薛公子,不如讓小的帶您前去歇息吧。”一身穿灰色衣裳的小廝來到薛榮身邊,說道。

薛榮雖然拜師不久,但是為人頗會阿諛奉承,讓汪大師甚是喜歡。他常常陪師傅飲酒,醉酒後也多次留宿汪府。

所以,薛榮並不覺得被人帶下去醒酒是個多麽突兀的事兒。

走著走著,這薛榮便被帶的往汪府的後宅方向去了,剛進到後宅的大門,那小廝竟是將他放在內門處一溜煙兒的跑了。

薛榮迷迷糊糊間,覺得自己煩躁的緊,身上似是有把火再燒。突然,他瞧見對麵來了個女子,身形婀娜,散發著迷人的芳香,讓他不自覺的往前走去。

來人正是這汪大師的女兒汪真真。

這姑娘可不是個嬌柔的閨閣女子,性情很是潑辣。這汪真真本是早早就定了親的,隻是剛過門這夫君就病逝了。她便算是守了活寡。

汪夫人心疼女兒,便做主離和了,將她接回了府裏養著。

而汪真真不是個守得住的,私下早就同自己表哥你來我往了,二人也有了首尾。可這父親收了這麽個俊俏的弟子薛榮,倒是讓汪真真動了親近的心思。

這自己表哥雖然也長相俊俏,家世卻也隻能算是尚可,更何況二人本就有了肌膚之親。汪真真便覺得索然無味,對這薛榮起了興致。

偏生薛榮平日裏並沒將自己放到眼裏,私下幾次勾搭也沒成功。隻是若即若離的吊著自己,倒是讓汪真真心生牽掛。

今兒瞧見薛榮搖搖晃晃的衝著自己走來,這汪真真並不避讓,竟是徑直走了過去。

“榮哥哥,你怎麽了?”汪真真故意扶著薛榮問道。

薛榮本就被體內的衝動所刺激,汪真真這麽一走過來更無法抑製自己的渴望,伸手便抱住了她。

汪真真自然明了這薛榮的情形,二人半推半就的就往近前的一處院子走去。

這二人進了院子,忙找了間空屋子。

薛榮抱起汪真真便是親吻了起來,汪真真也不推脫,上手就往薛榮衣襟處摸索。二人如幹柴烈火般倒向了床榻上,淩亂的衣衫散落了一地。

正在二人你來我往間,突然砰的一聲,房門被人從外麵推開。隻聽一個聲音尖銳的女人的聲音在門外響起:“你這個賤人,膽敢勾引我家相公。看我不撕碎你。”

來人卻是這汪真真的表嫂。汪真真的表哥前些日子早已成家立室。這表嫂是個厲害的,管著他不讓往汪府來。

今兒汪大師宴客,表哥便前來捧場。可不曉得誰私下同這表嫂說了汪真真同表哥有私情,表哥前來汪府是為著同汪真真私會。

這表嫂是個蠻橫不講理的,突然聽到這話,登時便炸了鍋,沒想那麽多就帶著人衝進了汪府。

一眾賓客不敢阻攔,竟是讓這表嫂進了內院,身後竟然還跟著些許好事兒的賓客。

這便出現了方才踹門而入,帶人捉奸的一幕。

汪真真正同那薛榮顛龍倒鳳間,突然被人撞破,畢竟是個女子,倒也知道羞恥,忙掩了臉麵哭起來。

電光火石之間,汪真真想到了個計謀。不若自己趁著這次機會嫁給這薛榮得了。想到這兒,汪真真忙收拾心情哭訴起來。

“薛榮,你這歹人,竟敢迷暈了我,對我為非作歹。我不活了!”汪真真雖然嘴上這麽說,卻並未準備尋死,隻靠在床榻上掩麵哭泣。

這會兒,汪氏也已經趕來了。

她原想著這回自己這個女兒是丟了大臉麵了。畢竟,女兒被人捉住同有家室的人私通,不管怎麽說都會被人詬病。

可突然聽到女兒竟是說那人是薛榮,倒叫一幫人愣在了當場。

表嫂以為奸夫是自己的夫君,連汪夫人也這麽想。可大家往室內一瞧,才發現這床榻上之人竟是另有旁人,並不是那表哥。

“哎呀,你瞧瞧我真是的,聽了旁人的渾話竟是懷疑其表妹來。”表嫂連忙道歉,轉身對汪氏說:“姨母,家中尚有有事,外甥媳婦就不留了,先回去了。”

說完,這表嫂一溜煙兒的就跑了,隻剩下看熱鬧的幾人尷尬的站在那兒。

汪氏見狀忙將人攆走,關了房門。

此時,薛榮也已經清醒了。他臉色蒼白的坐在床榻上,整理好了衣衫,低頭不語,不曉得心裏想些什麽。

“好你個薛榮,你師父平日裏待你不薄,你怎麽做出這等豬狗不如的事兒。”汪氏先發製人說道。

薛榮立刻抬頭,含情脈脈的看向汪真真,說道:“師母,我同師妹情投意合,想求娶師妹,還望師母準許。”

汪氏母女沒想到薛榮會這麽說,倒是正和了二人心意。

就這樣,汪真真同薛榮的親事很快便定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