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8章 嗚嗚嗚……四哥……
夜深了。
沈妙言已經被那些毛刷折磨得麻木,她渾身都疼,赤腳站在冰涼的地麵,任由那些侍女用幹淨的帕子將她擦拭幹淨。
及腰的長發被一點點擦幹,她們見她臉上毫無血色,便用胭脂暈開兩頰,又在唇瓣上點了點。
兩名年長些的侍女拿來粉紅色的薄被,輕輕纏裹在她的身軀上。
另兩名年輕些的侍女用粉色綢帶在外麵纏過幾道牢牢捆住了,這才喚了守在門外的內侍進來。
兩個內侍將早已呆滯的沈妙言抬起來,朝東流院而去。
沈妙言被他們抬著,琥珀色瞳眸倒映出王府的燈火,小臉上所有的靈動都消失不見,隻剩下難以壓抑的屈辱。
粉色被褥裹住全身,被兩個小太監抬著穿過曲廊……
她知道這意味什麽。
主院燈火輝煌,她被抬進去前,目光落在那塊匾額上,“東流院”三個大字在燈籠的光照下熠熠生輝。
東流,大江東流……
逝者如斯夫,不舍晝夜。
君天瀾,他是在借這個院名,告別過去的時光嗎?
前院的宴會終於在夜半時分散場。
君天瀾被夜凜推進東流院寢屋,隔著薄薄的黑金帳幔,他看見裏麵被褥裹著的少女。
夜凜拉起帳幔,目不斜視地將他扶上床,離開時不忘為二人將房門掩上。
帳幔中便隻剩下兩人。
君天瀾垂眸,隻見沈妙言無聲地哭泣著,眼淚順著眼角滑落到枕上,那繡枕早已濕了大片,也不知她哭了多久。
他麵無表情地解開綢帶,又慢條斯理地把被褥剝開。
他的動作那麽緩慢,帶著刻意的羞辱。
沈妙言盯著帳頂,哭得胸脯劇烈起伏,卻壓抑著聲音,不叫這人聽見。
她跋山涉水,晝夜無歇地乘坐馬車追到鎬京,得到的卻是這麽一個下場……
隻裹著床薄薄的粉被,被兩名小太監抬著穿過蜿蜒的長廊,還被那麽多路過的下人看見……
即便是侍妾,也不該是這樣的待遇。
她連侍妾,都不如……
君天瀾看著她時,視線涼涼的。
良久後,他的目光終於落到她淚痕交錯的臉上,聲音嘶啞:“別擾了本王興致。”
沈妙言哭得更加厲害。
男人不再在意她的哭泣,無視那張哭花的小臉,重重啃噬起她的粉頸。
血液從脖頸滲了出來,女孩兒哭得撕心裂肺,“疼……我好疼……嗚嗚嗚……四哥……”
她下意識地喚出了那個柔軟的稱呼。
……
君天瀾同樣不好受,額頭沁出了細密的冷汗,順著下巴滴落在她雪白的肌膚上。
左臉上覆著的暗金色雕花麵具折射出妖異的光澤,麵具後的鳳眸微微眯起,將身下女孩兒的慘狀深深烙印進瞳眸。
他伸手掐住她的雙頰,聲音嘶啞如獸:“被韓敘之玩了那麽多次,卻還是這麽生澀……怪不得,他會獻寶般將你送到本王**。”
那雙鳳眸幽深中含著刻骨銘心的仇恨,薄唇勾起一抹冷笑:“你嫌本王肮髒,現在的你,又幹淨到哪裏去?沈妙言,你真夠賤的。”
男人惡狠狠說完,正決意將她占有,門外傳來敲門聲,伴著侍女小心翼翼的聲音:“王爺,顧公子到了。”
君天瀾瞥了眼沈妙言發抖的模樣,不耐地坐起身穿了衣裳,艱難地下床,扶著床榻坐到輪椅上。
沈妙言偏過頭,透過朦朧淚眼,看見他搖著輪子,出去了。
她還在發抖,躺了片刻,拉過錦被,將自己從頭到腳包覆起來。
琥珀色瞳眸在黑暗中閃爍著淡淡光澤,身體已無法停止戰栗,剛剛的君天瀾,讓她好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