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餘通過了宋淩書的好友申請。
宋淩書先是發了個“你好”,然後發了一張傅望棲睡覺的照片。
並配文:“傅望棲今天陪我忙活了大半天我父母的事,他太累了,在我這裏睡一覺,就不回家了。我跟你說一聲。”
祝餘看見傅望棲睡的**是粉色的帶有小草莓圖案的四件套。
一看就是女孩子的床。
照片裏暴露出來的屋內布置,也偏粉白,一看就是女孩子的房間。
這也從側麵證明了宋淩書沒有說假話。
祝餘看了一眼,把手機扔到了床頭櫃上。她心裏很悶,腦子很亂。
咣!咣!咣!
砸門的聲音響起,祝餘把頭埋進被子裏不理會。
因為她知道,這砸門的人,一定是傅望庭那個變態。
砸了一會兒,沒動靜了。
祝餘以為他走了,結果過了一會兒,她又聽見了一聲巨響。緊接著,臥室的門被推開,傅望庭拿著一個錘子走了進來。
祝餘嚇得連忙坐起來。
傅望庭直接走到她的床邊,居高臨下,諷刺地笑了:“你是不是犯賤?我就說吧,小三兒的心裏隻有宋淩書,枉你為他頭破血流。”
祝餘的心,猶如被刀紮,一股悶痛在蔓延。
可能是從小從父母那裏得到的愛很少,她覺得自己有點奉獻型的人格,別人對她好一點,她就恨不得掏心掏肺,把一切都奉獻給他。
這種人格,還有一個特點。
那就是她在奉獻的時候,是希望得到他人的回報的。
她也不知道傅望棲究竟喜不喜歡她?要說不喜歡,可他睡她,會為了她的母親出手那麽大方;要說喜歡,別的女人一個電話就把他叫走了。
“二哥,這是我的事,和你沒關係。你趕快離開,不然我要告訴爸。”
傅望庭舉起錘子。
祝餘嚇得抱頭,縮成一團。
他輕蔑地笑了:“我阿姨,也就是你婆婆,懷孕了。你這麽晚打擾爸,萬一把我阿姨驚擾了,這個責任你擔得起嗎?”
“我爸對我阿姨,那可是如珍似寶。”
傅望庭說最後這話的時候,咬牙切齒,恨恨的。
祝餘快被他逼瘋了,大吼:“你到底要幹什麽?”
傅望庭:“我放了你媽,你和小三兒離婚,然後帶著你媽遠離小三兒。我的要求就這麽簡單。”
祝餘滿臉的懷疑。
她還是更願意相信傅望棲。
“你走吧,我不會改變主意。”
傅望庭不走,還往她跟前湊。祝餘往後躲,傅望庭捏住她的後脖頸:“你一定會後悔的。”
然後他就走了。
……
傅望棲一連好幾天都沒有回家。
傅先生發現了異常:“阿餘,望棲最近在忙什麽?怎麽都不回家?”
祝餘也不知道,但作為一個合格的好妻子,她得說:“他最近工作忙,睡在公司了。”
傅先生沒有懷疑。
傅夫人心疼她兒子:“阿餘,待會兒我讓廚房煲一鍋沙參銀耳湯,你給望棲送去公司。你讓他別那麽拚命,今晚回家來。”
祝餘點頭應下。
傅夫人又說:“阿餘,這麽長時間了,你的肚子還沒動靜嗎?望棲還是不肯和你生孩子?”
祝餘胡亂回答:“他覺得現在要孩子太早。”
其實她挺慶幸傅望棲不想要孩子的,不然她現在的生活肯定亂成一鍋粥了,她得一輩子被套在傅家。
拿著湯去盛勢資本的路上,祝餘無聊,在刷朋友圈,看到了宋淩書發的。
是一張傅望棲在為她做早餐的背影。
這個男人連帶著圍裙做早餐,都是那麽的帥。
祝餘把照片放大,看到他做飯也做的很認真。原來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傅家小少爺,也會為一個女人做飯,還做的有模有樣的。
炒雞蛋,培根三明治,還有橙汁。
宋淩書的朋友圈剛發出去沒多久。
傅望棲這會兒應該還在宋淩書那裏吧?
祝餘心裏極其鬱悶,想哭,眼淚無聲地流。
很快,傅家的司機就把他送到了盛勢。盛勢的員工都認識她,看她提著吃的來找傅望棲,又免不了一番被打量。
劉穎不讓她進傅望棲的辦公室。
她也不爭,就坐在外麵等著。好在沒多久,傅望棲就來了。
看到她,他明顯驚訝了一下。
他一走近,祝餘就聞到了他身上的香味,很淡雅,和宋淩書身上的味道差不多。兩人要不是有親密接觸,肯定不會留香這麽持久。
祝餘微低著頭,斂起眸子裏的失落和傷心,跟著傅望棲進入他的辦公室。
門關上,確保外人不會聽見,祝餘才說:“你媽讓我給你送的湯。”
她一直都記著傅望棲不想員工知道他們的關係。
傅望棲嗤笑一聲:“我媽讓你送你就送,不讓你送,你就不來,是嘛?”
他聽著好像有些不開心。
祝餘始終低著頭,不看他:“我怕打擾你的好事。”
傅望棲:“我的什麽好事?”
明知故問。
壞男人!
祝餘不說話了。
傅望棲不接,她就把湯放在茶幾上。她還沒直起身,傅望棲就彎腰,從身後抱著她。
這麽近,他身上煎培根的油煙味他都聞得到。
祝餘有些反胃,扭著身體。
傅望棲黑沉著臉,冷聲道:“身上癢就去洗澡。你是蛆嗎?扭什麽?”
祝餘極少在他麵前發脾氣。
一般都是下定決心和他決裂的時候,她才會露出真麵目。
可是這回他們還沒決裂,祝餘就忍不住了:“你才應該去洗澡。”
傅望棲打橫抱起她,往休息室走:“一起洗。”
傅望棲的休息室很大,有獨立的衛浴。人都已經被抱進來了,祝餘不想洗,想跑,但被傅望棲拽了回來。
傅望棲幫她脫衣服。
祝餘委屈的快哭了:“我沒有別的衣服換。”
傅望棲把她全脫光:“穿我的襯衫。你在這裏陪我,晚上我帶你回去。**你一會兒手洗了,衣服扔到洗衣機裏,到晚上肯定就幹了。”
他把一切都安排好了。
可是,他的洗澡也不是單純的洗澡。
“扶著牆趴好。”
“腰下去一點。”
……
祝餘心裏難受,身體也被他摧殘的難受。
撲通一聲,跪在大理石地板上。
低聲啜泣起來。
傅望棲忙著清理自己,沒注意,之後他拉起祝餘的時候,她的兩個膝蓋一片青紫,混雜著血絲。
祝餘滿臉的淚,望著他的時候,似乎有很多控訴他的話要說。
她是玩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