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餘即使膝蓋傷得那麽嚴重,還要在浴室裏洗自己的**。
她很瘦,這段時間好像又消瘦了,傅望棲的襯衫套在她身上,十分寬大。又因為襯衫是黑色的,襯得她的肌膚更加白皙。
她洗完**,就趴在了**。
傅望棲端著一碗湯進來:“喝湯。”
祝餘鼻音很重:“我不喝。”
傅望棲沒再說什麽,隻把湯放在了床頭櫃上。
他進浴室一看,祝餘的衣服還扔在洗手台上,頓時生氣了,跑出來:“你怎麽不把衣服也洗了?堆在洗手台上你不覺得髒嗎?”
祝餘剛止住的眼淚又開始流。
她下床,低著頭跑去浴室把自己的衣服扔進了洗衣機,然後又趴在了**。
傅望棲皺著眉頭,問:“你怎麽了?”
祝餘心想,人果然不能有期待啊。有了期待,就會有要求。
這要是放在以前,她並不會覺得傅望棲的做法有什麽問題,可現在,她的心裏不舒服。
“我沒事。”
傅望棲換了一身幹淨的衣服,去工作了。
中午的時候,宋淩書提著自己做的午餐來辦公室找他。
祝餘本來已經睡著了,這麽一弄,她被吵醒,就這樣穿著傅望棲的襯衫走了出來。
宋淩書見狀,臉上的表情有些崩壞:“你趁熱吃,我走了。”
傅望棲拉住她:“別走啊,一會兒你不是還想去這附近新開的一家美術館看展嗎?我陪你去。”
宋淩書是個文藝小資的少女,喜歡各類藝術。
她看了一眼祝餘,一臉的不高興:“我是多餘的,待在這裏算什麽?”
她質問得理直氣壯。
一度讓祝餘以為,自己才是那個見不得光的第三者。
傅望棲淡淡地瞥了祝餘一眼。
祝餘很識趣地說:“你們吃吧,我還想再睡一會兒。”
她說完,進了休息室,還把門也反鎖了。
宋淩書這才留了下來。
傅望棲打開飯盒,每樣菜都給他的碗裏夾了些,說:“你多吃點,都瘦了。”
宋淩書:“你也吃。你嚐嚐我的廚藝,想起來,我當初還是因為想給你做飯,所以才去學的廚藝,今天終於有機會做給你吃了。”
傅望棲嚐了口紅燒排骨:“挺不錯的,鹽放得剛剛好。”
兩人吃著,宋淩書忽然朝著休息室看了一眼:“你老婆好像不太高興。你不是說你們沒感情嗎?”
傅望棲一愣,隨即說:“她就那樣,生性不愛笑,你別多想。”
宋淩書微微一笑:“好。”
陪著宋淩書吃完飯,臨走時,傅望棲朝著休息室走去。
到了門口,他聽見了一陣笑聲,臉色頓時陰沉下來,推開門一看,祝餘在和喬凡尼視頻,喬凡尼說話很逗,再配上誇張的肢體動作,把祝餘逗得哈哈大笑。
傅望棲的俊臉湊近屏幕,眼睛看著喬凡尼,嘴卻是在祝餘粉嫩的臉蛋上狠狠親了一口。
喬凡尼一秒垮臉。
傅望棲露出得意的微笑。
祝餘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跟喬凡尼說了再見,掛掉了電話。
傅望棲:“你要還想救你媽媽,還想在傅家待著,就不許和別的野男人撩騷,知道嗎?”
祝餘悶聲說:“我知道了。”
明顯說的不走心。
傅望棲狠狠地吻上她的唇,把她的呼吸全部奪走。
親完,他說:“你就在這裏等我,我回來之前你不許出休息室。”
祝餘毫無靈魂,唇微張:“好。”
傅望棲帶著宋淩書走了。
祝餘趴在**,眼淚無聲地掉。
然後她就睡著了。
因為傅望棲不在的這些天,她都沒有睡好,很疲累。
……
祝餘一覺睡醒,傅望棲也回來了。
他把一個包裝精美的盒子扔給她:“送你的禮物。”他把西裝外套脫了,一並扔到了她麵前,去浴室洗手去了。
祝餘打開一看,是一條鑽石項鏈。
她對首飾沒有研究,但看著這麽大顆的鑽石,這是傅望棲第一次送她禮物,她心裏還是有點小開心。
她在**滾了一圈,拿著項鏈十分歡喜地欣賞著。
忽然,頭一偏,看到了收據。
收據上顯示有兩條項鏈。
她的這條是粉鑽,十五萬七千塊;而另一條藍鑽,十七萬一千塊。
雖然也不便宜,但另一條比她的貴。
祝餘瞬間就不喜歡了,她把項鏈裝進包裝盒裏,玩手機。她每次玩手機的時候,會習慣性地刷一刷朋友圈,然後就又刷到了宋淩書。
宋淩書在一個小時之前,在卡地亞專櫃跟前,曬了一條藍鑽項鏈。
她的照片裏有傅望棲結賬的背影出現。
傅望棲哪怕是買兩條價格一樣的,她都沒有這麽難以接受。
祝餘覺得自己可笑。
她的衣服已經幹了,她把傅望棲的脫掉,穿好自己的。等傅望棲一出來,她就說:“我想回祝家一趟。”
傅望棲冷著臉:“祝家人對你不好,你回去幹什麽?”
是啊,祝家她回不去。
除了傅家,她無處可去。
傅望棲:“我工作還沒處理完,你陪我加班。”
哦,他該工作的時候,陪宋淩書閑逛去了。
“你怎麽不叫宋淩書陪你加班啊?”
“是你嫁給我了,還是宋淩書嫁給我了?”
“可是……”祝餘還想說可是你愛宋淩書啊,結果傅望棲就懟她:“你搶了本該屬於人家的位置,那陪我加班的活就應該你幹。”
什麽叫她搶?
莫名其妙被你們家選中,還連累了我媽媽,我也很倒黴好不好?
傅望棲很霸道,應該是從小養成的這毛病,除了他父母,他不允許別人忤逆他。祝餘沒有再掙紮,乖乖陪他加班。
她睡了好久,這會兒異常清醒。
她眼角的餘光打量著傅望棲,不得不說,傅望棲是真的挺敬業。白晃晃的光照下,他整個人眉目冷沉,神情專注,就很有魅力。
有錢有權,還這麽努力。
也難怪傅先生和傅夫人會為他驕傲。
祝餘在發呆,傅望棲忽然問:“我買給你的項鏈,你不喜歡?”
祝餘不想和他起爭執,就說:“我很喜歡,但是太貴重了,還是放在盒子裏為好。”
傅望棲:“一條項鏈而已。”
祝餘:“還是放著吧。”
傅望棲:“怎麽,你這麽做,是想在我跟前表現出你不愛慕虛榮?”
祝餘好煩躁,沒忍住:“你愛怎麽想就怎麽想,你說的都對。這下可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