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望棲把她粗暴扔進車裏的時候,磕到了胳膊和膝蓋上的傷,祝餘疼得大叫,眼淚模糊了雙眼。

傅望棲見狀,摁著縮成一團的她的肩膀:“你怎麽了?”

祝餘看他都是模糊的。

但還是盯著他看,也不說話。

傅望棲心裏又是一陣煩躁,等了一會兒,他的耐心耗盡,直接強行摁著祝餘,給她係好了安全帶,開車回家。

在傅家院子裏的時候,照例是傅望棲扛著祝餘。

傅先生和傅夫人看見了這一幕,傅夫人忍不住向傅先生抱怨道:“望棲還和阿餘糾纏不清,這什麽時候是個頭啊?”

傅先生沉了沉臉:“阿餘願意離開,但是要帶著她的母親。我找找看望棲這個臭小子,把人家母親藏在哪裏了。等把阿餘母親找回來,我直接用傅家的飛機送她們母女倆離開。”

傅夫人點了點頭。

……

傅望棲直接把祝餘扛進屋,放下,然後去鎖門。

就在這個空當,祝餘趁他不注意,把茶幾上的水果刀悄悄攥在了手裏。

傅望棲鎖完門,折回來,直接扛著她進了臥室,扔在了**,他欺身而上。

祝餘渾身疼,她往後退。

傅望棲一步步逼近。

“婚內強奸也算強奸。”

“你去告我去。”傅望棲的眼眸暗沉的可怕,俊臉上寒霜肆意爆發。

祝餘哭的很可憐。

即使這樣,依然沒放棄躲避。

傅望棲握住她一直纖細的腳踝,將她拉到自己身下,開始撕扯她的衣服:“今天,我要讓你好好記住,我是你的男人。”

祝餘淚意更洶湧了。

她壓在身下握著刀的手不自覺用力:“傅望棲,你別逼我。”

傅望棲撕她衣服撕紅了眼:“是你逼我。”

祝餘一陣陣的絕望。

她不動了,閉上眼睛,任憑傅望棲把她扒光。

其實這死人樣,傅望棲已經沒興致了,但他要給她一個教訓。

傅望棲拿了套,正要開始,結果發現淡藍色的床單上,被血染紅了一塊,並且逐漸蔓延。

而血,是從祝餘的身下蔓延出的。

傅望棲目光凜冽,要去檢查她的身下:“你做了什麽?”

祝餘把刀拿出來。

傅望棲看見她的兩隻手握著刀刃。

而後,她握住了刀柄,把刀刃對著傅望棲:“渣男,我不想和你睡。”

她一口一個渣男,把傅望棲叫火了。

“你寧願自殘,也不願意當我的女人?現在還想痛死我是吧?!那你來。”

那些鮮紅的血,格外刺激傅望棲的眼。

他不怕,直接把自己的心口,對準刀尖。

在他快要壓下來的時候,祝餘忽然調轉刀尖,刺進了自己的心髒。

她是用力紮的。

一下子就虛脫,倒在了**。

白皙的肌膚上,鮮紅的血汨汨往出湧。

傅望棲給家庭醫生打了電話之後,就開始給祝餘穿衣服。

傷在胸口的位置,雖然傅望棲不願意讓別人看她,但若是把她帶去醫院,再找個女醫生給她看病,她恐怕會失血過多而死。

危急關頭,也講究不了那麽多了。

幸好家庭醫生來得及時,及時止住了血,祝餘的小命算是保住了。

不過也因為失血過多,暈過去了。

醫生走後,傅望棲怔怔地盯著閉著眼的祝餘看。

剛才她捅自己的那一刀,給他的震撼不小。

可即使這樣,傅望棲也沒想過放她走。

傅望棲一夜未睡,一直守著祝餘。祝餘昏迷了三天三夜,才醒過來,但是傷口感染了。

這下傅望棲隻能趕緊把她送去醫院。

等她好轉,清醒過來之後,對傅望棲說的第一句話是:“你放我走吧。”

她很累,很痛。

傅望棲直接告訴她:“不可能。你要是再自殘,我就不救你了,等你死了,我把你埋進我們傅家的陵園,讓你死也擺脫不了我。”

祝餘絕望地閉上了雙眼,不想看他。

這個男人,終究還是闖入了她的心扉。她刺自己的那晚,本來是要刺傅望棲的,可是她沒舍得。

這個惡劣的男人,太壞了。

祝餘就像是慪氣一樣,再也不願意和傅望棲說話。他說什麽,她都無動於衷。但她也像個木偶娃娃一樣,他給她喂飯,她就吃,給她喂水,她就喝。

她很乖,唯獨沉默著。

傅望棲知道她這是無聲的反抗:“你反抗吧,隻要你不是死了就好。”

傅先生和傅夫人知道自己兒子把祝餘折騰進了醫院,也來看祝餘。哦,他們還帶著南宮瑤。

這不是存心給祝餘添堵吧。

躺在病**的祝餘,素顏,沒有血色,很敲碎,這一折騰,她直接更瘦了。人其實太瘦,會沒有精氣神,會不好看。

對比打扮的光彩照人,氣血很足的南宮瑤。

南宮瑤明顯壓祝餘一頭。

祝餘心口的地方更痛了。

但她一向不是個會輕易把自己的脆弱表現出來的女人,她不想看見他們,可是心口太疼,她連自己翻個身也做不到。

隻能閉著眼睛。

南宮瑤問傅望棲:“你媳婦沒事吧?”

傅望棲這幾天沒休息好,眼下一片青色,下巴上的胡茬也沒刮,那張英俊帥氣的臉,因此而多了幾分糙野。

“她有事。”他的臉色很不好。

傅先生說:“你知道她有事,就趕緊放人家走。”

傅望棲:“我不!”

傅先生和傅夫人見他現在的反應,就像小時候護著自己心愛的玩具一樣,死死護著,不讓傅望庭搶。

傅先生和傅夫人對視一眼。

離開了病房。

傅望棲坐著,南宮瑤站著,南宮瑤把兩隻手搭在傅望棲的肩膀上:“你看看你,臉色多差,脊背也僵硬了。別久坐了,我帶你出去放鬆一下吧。”

傅望棲說他不去。

“你的幼兒園裝修得怎麽樣了?”

南宮瑤:“本來就是舊的改造,挺快的。這兩天工人在刷漆,等漆一刷好,晾個幾天,就可以搬家具了。”

傅望棲:“行,到時候你說,我帶著祝餘去幫你。”

咳!咳!咳!

祝餘直接劇烈咳嗽,咳出了血。

傅望棲盯著她:“不裝了?”

祝餘猛然睜開眼睛,神色幽怨地盯著他,一臉不開心,但還是沒有開口說話。